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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间各怀心思,而心思之间的筹谋立足一点,自是心思相同。正如此刻的安妃与林淑仪
安妃与林淑仪心中盘定既是已经判定好了心思,便由林淑仪搀扶着安妃,二人仅仅带了最贴身的宫人便出了毓秀宫的地方。
“安妃娘娘,天色正好,出来走走心情是否甚是舒畅了?”林淑仪搀着安妃,后面的宫人离得远远,皆因有了安妃的授意。
几人隔着几个宫殿里头悠哉悠哉地走,更有些赏心乐事、闲暇信步的意思。
安妃凤目轻轻搭着眼睑,看来甚是慵懒,凌云髻衬得其面容雍容。纤和有度的身段款款走在宫闱一处,很是随性。只见安妃嘴角抿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整日里在昭阳宫里也真是没趣,好歹今日有些热闹,能出来瞧瞧自是舒畅。”
“那嫔妾便随安妃娘娘在宫里头多转会儿,花园那边风大枯叶落,待安妃娘娘走乏了,嫔妾便随安妃娘娘去那边坐坐?”林淑仪靠近了安妃几分,声音也放缓了些。
安妃闻言,眸色斜斜打量了一眼林淑仪的侧面:“淑仪如此盛情,本宫难却,我们便在这宫里头多走走,待到你我乏了便去花园坐。”
“待到你我乏了”几字,安妃似有似无咬字清晰许多,也重了几分。
陈绾绾与石婕妤的事情报到君王殿之时楚桓正在殿中与文渊说着什么。
楚桓一双眯得很是深邃的眸子看着文渊,不知思绪。
而文渊,这位宫中流传着“老狐狸”之称的左相大人,此刻笑得隐秘,笑中……看不清是什么。
“君上,尚宫局的宫人前来通报,说是见着有两位娘娘正在花园……有所争执……”君王殿的守卫选了一个很是缓和的词。
文渊眼中的笑意更甚:“君上还是该以国事为重,后宫人多了,争执……便会无休无止。”
楚桓闻言,眸中掠过一抹如同寒潭般的凉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宣。”
宫人进殿的第一感觉便是不安,低头入殿的时候便见到此时气氛僵持的两人。于是不敢失了分寸,赶紧便施了礼。
“君上万安,参见君上,左相大人。”宫人通报进了君王殿,见楚桓正与文渊交谈中止。
楚桓狭长的双目低敛着,声音听不出情绪:“说。”
那宫人连忙道:“回君上,奴才依尚宫大人的吩咐……”
“说重点,不知轻重也是你家尚宫大人吩咐的?”文渊斜觑了眼那来通报的宫人,
“是陈贵嫔与石婕妤,陈贵嫔说石婕妤言行冲撞,掌掴五十,还让石婕妤顶着羹罐跪在花园里头。奴才是路过。”宫人说着,下意识打量着殿上之人的脸色。
却甚是奇怪的,那位左相大人却是闻言一僵。本该意料会雷霆大动的君上露了笑意:“嗯。孤知道了,退下罢。”
宫人也略略一怔,不明楚桓的心思,这是不管的意思了么?
反应过来连忙跪拜退出君王殿。
君王殿只剩了楚桓与文渊二人。
楚桓一身黑色蟒服,广袖捞起,楚桓走下了殿,如闲庭信步走到了文渊身边,狭长的眸子此时笑得甚是张扬:“若是孤的记忆没有生错,陈贵嫔是左相大人的义女吧?”
文渊眸中微微闪了几分,却在此时笑了笑:“石婕妤以下犯上,陈贵嫔也是行高位之责。”
“左相大人送陈贵嫔入宫无非就是贪个热闹,何必又来怨孤的后院?倒也教孤伤心了。”楚桓状似嗟叹一声,“左相大人官场纵横,陈贵嫔什么性子想来也看出了几分,不堪大用。不妨孤给左相大人一个保证,现时左相府那位定会比陈贵嫔更加有用,于左相府,绝对利大于弊。”
最后一句说得甚是轻。
文渊看着楚桓,良久。
楚桓亦是直直望着文渊,文渊这老狐狸甚是精明,以他的精明却选了陈绾绾入宫太不像他的性子,不过也就是看着各家都送了女儿进宫,于是培养了陈绾绾来给自己的后宫添添堵。否则也不必除了歌舞玩乐旁的什么都不教。
以文渊这老狐狸的行事风格,还不至于真就打算通过陈绾绾去吹什么枕头风。
文渊做事当真如狐狸一般虚实不明,打下的棋子怎么的用途,是否当真有些实用都是瞧着文渊一个。只陈绾绾这颗棋子,是最容易看透的。无非是给他后宫里那些女人一个可以打击的对象。
可偏生放了人来搅他后宫,还要来说他后宫一片浑水。
良久之后,文渊终是说话了:“有君上的话,臣也唯有听命。”
“那便随孤去看看,现时左相大人的义女开的什么戏码?”楚桓闻言,深邃的眉目间终是舒缓了几分。
……
花园的凉亭,本是用于暑日纳凉,此时石婕妤跪在冰凉的地板上,陈绾绾甚是得意,眼角的媚色都恣意魅惑了几分。
石婕妤只觉膝下愈是没有只觉,头顶顶着的羹罐越是重。羹罐中的羹汤随着石婕妤乏累的手酥麻着微微颤之间发出一阵阵低声的晃动。石婕妤此时面上通红的掌印甚是刺目。
石婕妤恨恨看着陈绾绾,恨不得此际将定在头顶的羹汤一股脑儿地撒到陈绾绾这得意的脸上。
“看什么呢?”陈绾绾自是看出看石婕妤眼中的恨意,可谁让她位分在她石秋瑾之上呢,“人呢,要知道些好赖抬举,方才石婕妤那张利嘴说得真是太过犀利,以至于都说得目中无人了。”
此时这盅羹置在石婕妤头顶,便是一道累刑。
凉亭周围的小矮木丛间围了不少宫人,站得远远看热闹,既可不招惹麻烦又看了戏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