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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几个刚才被骗了三千多!”魏林愤愤然说道。
“不是吧!谁这么厉害,能骗这么多钱?”陶宇很惊愕。
“别听他瞎扯,包括我们三个在内,有十二三个人把应聘的西服定了,每人交了260的定金。”蒋文睿答道:“也就老魏疑神疑鬼,认为别人是大忽悠,人家在这儿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就是莫名其妙被收了这么多钱,心里不舒坦!”魏林依旧愤愤然地说道。
“放宽心!”肖肃说道:“人家也不容易,别看就是一个小的制衣作坊,初期投入的成本其实很大的,可能也就是守着咱们学校近,在招聘季才能够挣点钱,其他时候估计都是淡季吧!这西服的单价在咱们看来可能是有点贵,但是人家要是真的降价的话,那收回成本的周期可就加长了。我认为,人家说的是实话,要是学习成绩够好,能够找到好工作,谁愿意干这个?”
“人家总是明里暗里夸咱们学校好,那只是为了让我们多买他的衣服,你还真信了哈!”魏林冷笑道,接着继续问道:“你说,存不存在这种可能,他俩收了咱们的钱之后,今天晚上连夜就卷铺盖走了?”
“这才几个钱啊?”蒋文睿问道:“至于吗?”
“我就想问,到底存不存在这种可能?”魏林还在追问。
“好吧,你赢了,哥!”肖肃很无奈地答道。
“你们接着分析,我洗耳恭听!”陶宇说着,打开了电脑。
“咱们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想,”魏林接着说道:“凡是我们决定相信别人的时候,其实都已经把自己置于了一种有风险的境地,在这个特定的时间点,我们只能选择相信对方,而我们的这种信任都给对方的欺骗提供了可操作空间,所以,如果他们要收的钱不是三千,而是三千万,我们真的还敢这么放心地把钱给他们吗?”
“那些商人们总是有一套极其复杂的游戏规则,看起来可能是浪费了时间,但却可能是保护各相关方的不得已选择,无法同时兼顾效率。”魏林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就是我发现很多人在说自己会相信别人的时候,总是反过来千方百计地监视别人,这恐怕并不是口是心非和出尔反尔这么简单和笼统。”魏林想了想:“比如,当我说我会相信某个人时,其实是在那一刹那,假设了他会和我自己一样思维,因而在面对复杂的信息时会和自己得出一样的结论,并按照我的行为方式行事;但是,连几岁的孩童都知道,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所以,要想让两个人的思维方式完全一样,那是一个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奢望,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维方式、偏好和侧重点,这是一个已经存在、无法改变并必须接受的事实;因而,我说过我会信任对方,却总是千方百计的监视对方,并不是因为我言而无信,而是因为我察觉到每个人的思维都不可能相同这样的事实。我说我信任对方,是因为我相信对方没有害我的本心,但是监视行为则是用我的思维方式对他的所作所为进行一次解析。”
陶宇很感慨:“大哥,你都把我说糊涂了!”
魏林来了精神:“我举一个极端一点的例子,比如我们总是认为那些社会上层必然贪得无厌,并且肯定能找到这样的事实把他们钉死在道德的耻辱柱上,骂他们利欲熏心,以获得一种优越感。但是如果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假设我们哪一天祖坟上冒青烟,成为了社会上层,每天都生活在一种自己无法准确把握的不确定性中,任何一次错误的决定都可能让我们一夕回到解放前,所以,在做任何的决定之前都不得不好好斟酌,尽可能减少这种不确定性,压缩别人对自己不利的可操作空间,信任给别人提供的可操作空间,给别人一种欺骗的自由,别人可以欺骗,也可以不欺骗,人性在这里常常经不起考验;因而,你应该就会发现,不管你怎么思考,利己才是最避险的选择,对于现金流表现得贪婪、苛刻才是你唯一的选项,和道德无关。只是这样一种选择,会被不在其位的局外人习惯性地误读为贪婪和自私。而对于社会上层人物而言,这种舆论的误伤似乎是他们不得不承受的一种压力,因为他们百口莫辩。”
“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呢?”魏林问陶宇。
“额……”陶宇头也不回,对着电脑说:“我正在打*oss!”
“有那么些道理!”蒋文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有道理归有道理,咱们现在得把简历落实了啊!”肖肃问道:“老蒋,老魏,你的简历现在啥情况了?”
“我等着参考借鉴老蒋的呢!”魏林笑眯眯地答道。
“一个字儿没写,也不知道咋写!”蒋文睿很郁闷地答道:“因为我发现好像真的没什么可写的。”
“老蒋你不是每周末都去上辅修课,每个周末都是你最累的时候吗?”陶宇问道。
“学的这些东西更像是科普知识,好多老师在课上就直接这么明说。”蒋文睿答道:“跟主修这些课程的人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层级上。而且,机械和国际经济与贸易有什么结合点吗?整个就一四不像嘛!非常尴尬。我都不知道那会儿决定辅修的时候,自己脑子里面是咋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