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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声道:“我被他踢了,还要对他笑?我又不是基督徒!”
此刻已经是五点半了,其他搬运工都已经回宿舍楼休息去了!仓库里只剩下我和汪洋了。
汪洋踮起脚尖往仓库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收回目光看着我道:“顾阳……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我道:“你说吧!我喜欢跟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
汪洋看着我,犹疑了片刻,才鼓起勇气看着我道:“我刚路过苟主管的办公室,无意中听见了苟主管和吴人猿在里面说话……”
我摸了下鼻子,看着汪洋呵呵一笑道:“那不很正常嘛!”
汪洋朝我摆手道:“不是的!他们……他们在说你……”
我愣了一下,看着汪洋道:“说我什么?”
汪洋迟疑了片刻,看着我,鼓起勇气道:“他们说……要收拾你……”
“收拾我?”我睁大眼珠盯着汪洋道,“他们收拾我干吗?”
汪洋道:“我不敢多听,怕被他们发现,只听到他们说要收拾你……”
我愣看着汪洋,说不出话来……
汪洋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道:“顾阳,你要留心一点啊!”
我愣过神来,勉强朝他笑笑道:“谢谢你提醒我!汪洋!这仓库虽然天高皇帝远,可也不是什么三不管地方,量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
“你还是小心为妙啊!顾阳!这里不比公司!”汪洋怯怯地看着我道。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笑道:“谢谢你!没事的!我会看着办的!”
“但愿一切没事!”汪洋叹声道,然后走开了。
我手拿扫把,立在原地,皱着眉梢,心想他们要收拾我?为什么?我才来这里两天,没什么地方得罪他们呀?
我没再多想,开始清扫仓库……
晚饭后,我再次背诵了一遍仓库工作职责,直到我把它背得滚瓜乱熟为止。我看苟同还拿什么找我麻烦?
这里是南郊郊区,离市区很远,即使出了仓库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所以工作之余,仓库里三十多号人也不怎么外出,都窝在仓库里头打牌,炸金花,或者打麻将!
远离市区,仓库里除了汪洋,其他人我都不认识。正如汪洋所言,他们对我这种因为犯了错误被公司总部发配过来的人态度冷漠,爱理不理的!
一闲下来,我突然觉得很寂寞,我想念曦儿,想念跟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我靠在床头上,拿出手机,手机很安静,没有任何电话和讯息通过光缆传过来。曦儿没有回复我的讯息,我打电话她照旧不接!奇怪的是连郝建这两天都没有骚扰我!
谢鹏、邢敏和琴姐只发来了一些安慰我的讯息,我知道他们现在也不好打电话给我,面对我如此的处境,他们可能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才好吧?
我寂寞得快要发疯了!短时间内我根本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
我想给夕儿打电话聊聊,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假如她问到我现在哪里,我该怎么说呢?
我随手拿起枕边那本《霜冷长河》,我先读了余先生这本书的后序部分,在后序部分里余先生浓墨重彩的描绘了他的爱妻!令人读之动容!
据说余秋雨和爱妻马兰的相识很有戏剧性!
马兰国内知名的黄梅戏演员。余秋雨当时是上海戏剧学院的院长,但在民间的名气却远逊于马兰。有一次,马兰的一位老师借给她一本《艺术创作工程》。通读了这本书后,马兰被作者的睿智和学识深深地吸引和折服了。
不久,马兰去上海演出《遥指杏花村》。她冒昧地给余秋雨写了封信,在信中说希望他来看戏。谢幕的时候,马兰四处张望,盼着余秋雨出现。这时,一个40岁的中年人一蹦一跳歪着脖子走上舞台,迎向马兰,嘴里还喊着“嘿,马兰,我就是余秋雨!”
原来余秋雨对马兰也仰慕已久!两人都觉得“前世早已经种下了姻缘,第一次会面就播下了爱情的种子!”
是啊!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缘分多么可贵啊!
还没读完余秋雨写爱妻的文字,我就合上了书页,我读不下去了。我越读心里越难过,别人越幸福,我就越失落!
曦儿啊!你能感受到我此刻如此糟糕的心境么?
宿舍里太吵,大伙聚集在一起炸金花!不管赢钱的还是输钱的,都在那里大吼大叫的!
余先生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悲伤是我自己,痛苦是我自己的,落寞是我自己的。无人能懂,无人愿意真心听你诉说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