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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十一月底了,再过不到一月就是年节,而慕月琴和皇帝的相遇是在半年后的一场庆功宴上,时间还有很多,顾卿并不着急做什么。他已经向画院的监事告了一个月的假,每日只需呆在房里养病,不用做事。
原身身体如古代普遍的读书人一样虚弱,顾卿也不敢过多使用系统调理,加上每日除了吃药,便是在画桌前作画,心力耗损,这病一拖就是将近半个月才好,不过是真是假也只有顾卿一人知道了。
站在门口送走了前来探病的监事,顾卿拢了拢肩上披着的外衫回了屋,到了杯热茶拿在手里抿了一口,暖暖有些寒凉的胃。
画院的监事和顾卿的师傅有几分交情,出宫时特意拜托监事在力所能及的方面照看一下两个徒弟,尤其是痴迷作画的大徒弟,因此顾卿病了监事大方许了假,只等顾卿病好再去做事,有时也会如现在一样,抽空来看看。
反倒是他的好师弟,这半个月来竟是连面都没有露一个,也不知是心虚还是......
茶杯端于唇下,朦胧的雾气袅袅升起,模糊了顾卿的面孔,却平白多出了一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一旁伺候的小太监即使早就见惯了顾大人的美色,都不由看得有些痴。
怎么说呢?小太监皱皱眉,总觉得顾大人病了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像顾大人了,还是一样的温柔,却多了一些东西,又少了一些东西。
若不是顾大人还是一样的痴迷作画,小太监几乎要怀疑顾大人是不是被掉包了。思及此,小太监眉头渐渐舒展,毕竟宫里除了吃饭睡觉都在作画的,除了顾大人也没有其他人了,所以顾大人还是顾大人,只是长大了,才变化了!
顾卿只觉得这小太监有趣得紧,打趣了两具,只把小太监圆润清秀的脸蛋说的通红才放过了他,转而问起了正事:“我近日每日呆在房里养病,身子都快发霉了,小柚子给我讲些趣事儿?”
“是,大人。”小太监脸还是红的,却恭恭敬敬的回道:“听说上贡了一株极品茶花,一株足有十八朵花,朵朵颜色不尽相同,可同时开出粉红、红色、白色、白底红条、红底白条等不同颜色花朵,花边组成六角花冠,层层叠叠足有十八层之多......”小太监边说,边面露期冀,想来是极为渴望见一见这株传说中的茶花。
“此花名‘十八学士’,我也曾与书中见过,未曾料到世上真有此奇花。”顾卿轻轻一笑,又道:“之后呢?”
“之后,听说这株茶花深得皇上喜爱,龙颜大悦令人摆放于寝殿之中,再后来这花便被赏给了近日极为受宠的画嫔娘娘......“
“画嫔娘娘?”
“画嫔娘娘是新进秀女,皇上赐封号画,居嫔位。”小太监解释道。
“原来是新进的娘娘,难怪我不知道,小柚子你给我仔细说说这些新晋的娘娘,我也好不会错认贵人。”顾卿声音有些忧虑,似乎真的在为可能得罪宫里的贵人而担心。
小太监估计也是知道这一点,将门窗掩好后才仔细给顾卿讲道:“皇上不爱女色,这批秀女只有十一人留在宫中作为嫔妃,其余部分留作宫女,部分遣送回家。这十一人中独有画嫔娘娘最为美艳,也最为受宠的,初次承宠后便被封为画嫔,更是将那株独一无二的茶花赐给了画嫔娘娘。”
“其余十人位分最高者不过才人,低者御女也是有的,不过......”小太监说着面色有气愤之色。“画嫔娘娘的画像本该是由大人画的,画嫔娘娘的得了青眼也未必没有画像的作用,东顾大人借此得了画嫔娘娘的眼,却一次都没来看过大人......”小太监越说越气愤,脸上通红。
顾卿喝了口温茶,笑道:“行了,到底是我没有那份‘福气’,那也是师弟的机缘......”
“可是......”
“我身体已经大好了,明日你陪我出去转转,现在就给我说说宫里有哪些好景色吧。”见小太监还要说什么,被顾卿打断了,转移话题说道。
小太监也知道顾卿不想多说,很有脸色的顺着顾卿的话转移了话题。
与此同时,慕月琴正在离太和殿远远的西华宫侧殿外的小院子里小憩。
院里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浓郁的桂花香萦绕在整个院子里,慕月琴斜躺在榻上,嘴角轻轻勾起,清丽的面庞上一派安和。这结果虽不尽如人意,却是也不错了,总好过去挣那无谓的宠。
想到现今代替她冲冠六宫的慕茹画,慕月琴嘲讽一笑,他期待着他这个嫡姐最后的下场,是否如她一样,白绫一条,又或毒酒一杯。
“主子,晚膳到了。”取膳食的宫女回来了,慕月琴贴身宫女过来唤道。
慕月琴应了一声,让宫女搀扶着净了面,洗了手。
小桌上摆的菜式虽不如前世丰富精致,却也是不错了,慕月琴被伺候着细细用完晚膳,出去走了几圈消了消食,又看了会儿书便睡去了。
华鸾殿,此时太监宫女皆立于殿外,殿内画嫔慕茹画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头乌黑的秀发只用一根簪子固定住一部分其余皆散落脑后。慕茹画穿着一身粉色薄纱坐于晨帝腿上,吴侬软语细细调笑。
“皇上看臣妾今日如何?”
“爱妃自然何时都是美的。”晨帝挑起慕茹画的下巴,凑近她耳边吹了口气。
慕茹画双颊飞上一抹红晕,越显美艳,攀着晨帝的肩娇笑道:“皇上只会哄臣妾开心。”
“朕实话实话,爱妃却是美艳无双。”晨帝面上笑意温柔,眼中却是冷的不含一丝感情。
慕茹画又是一阵娇笑,气氛渐浓,晨帝一把将慕茹画横抱到床上,粉色床帐落下,颠鸾倒凤,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