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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风言风语愈发传得厉害了……江潇潇原本打定了主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可腊梅总愤愤不平地在她面前嚼舌头,不免让她有些烦扰。毕竟姐也是凡人一个,不是吗?
已经是第八晚了,东方昊照例的宿在了清宁宫。
现在的东方昊是一刻也离不开江潇潇了。
江潇潇正对着铜花镜卸妆呢,东方昊则站在她身后,拈了她一小缕的长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的玩……偶尔放在鼻子底下闻一闻。
“爱妃,朕怎么觉得你的头发特别的香、特别的滑呢?”
江潇潇从镜子里瞪了东方昊一眼,难道姐在现代学到的DIY美容知识也要向你交代么?
“那皇上觉得宫里哪一个女人的头发不是特别的香?特别的滑呢?”
看着镜子里江潇潇似嗔似喜的娇俏模样,东方昊心头突然一阵痒痒……
“啊!你要干嘛?”江潇潇惊叫一声,身子已被东方昊拦腰抱起,径直向*边走去。
东方昊附在她耳边,低低地道:“爱妃倒是说说,此时此刻我们还能干嘛?”
江潇潇一张小脸顿时如盛开的海棠般娇艳,只羞答答地啐了东方昊一口:“就没见过象你这么色的皇帝……”
东方昊瞪大眼睛瞅着江潇潇娇嫩如花的小脸,存心挑逗:“啊?难道爱妃喜爱朕对别的女人色么?朕好象记得,昨晚爱妃也很享受呢,不是么?”
“你……无赖!”江潇潇恨恨地骂了一句。
看着江潇潇含羞带娇地蜷在自己怀里,脸红得如要沁血一般,东方昊心中不禁一荡,微微俯首,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耳垂:“打是亲、骂是爱呢~”
江潇潇只觉得身子一阵发软,待她反应过来时,人,已被东方昊霸道地压在了锦被铺就的雕花铜栏*上……
半夜梦醒,江潇潇蹑手蹑脚地溜下牙*,披上外衣,倚在窗前一瞬不瞬地望着天上淡白的月色,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突然,一双温热的大手从身后探过来,轻轻地挽住了她的纤腰:“爱妃半夜不睡觉,在这想什么呢?这样子出神。”
江潇潇微微回头,一声叹息:“臣妾刚才在想……不知这样美好的日子还能够维续多久?”
“嗯,”东方昊把脸轻轻贴在她光滑如丝般的秀发上,“爱妃为什么会担心这个呢?朕不是答应过你,今生只与你相守的么?”
“但你是皇上,又怎么可能专*臣妾一人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臣妾会成为千古罪人呢。”江潇潇幽幽地瞄了一眼窗前一枝独秀的红梅。在百花凋零的季节,这梅花当真是艳得刺眼。
东方昊双手一紧:“爱妃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一些什么话呢?说出来,朕来替你作主。”
“说的人多了,难道皇上要将她们一一都处置了吗?”说这话时,江潇潇眉头浅锁,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隐忧。
“你只要记得,朕喜欢的永远只有你一个说行了。”东方昊边说边轻轻地啃咬起了她的耳垂,手底下也开始不安份起来……
江潇潇“嘤咛”一声:“皇上,你又使坏了~”
耳畔喷洒一阵滚烫的气息:“有你在身边,朕想不坏也难……”
………………
第十天,太后派人来宣江潇潇到慈安宫觐见。来人走后,江潇潇对镜给自己仔细插上那一支七宝珊瑚簪,看似平静的内心,却隐隐生出一丝的不安来。
走进慈安宫,迎出来的却是半夏。只见她匆匆赶到江潇潇身边,行礼后便迎了江潇潇一起走进去,其间还偷偷冲她使了一个眼色。江潇潇收到信号后,心中不由一沉,果然是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
进去时,太后已然在殿中正襟危坐,殿中四角都摆了火盆,俨然一片温暖如春的气息。然江潇潇的心却始终如置于数九寒天一般,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刚行礼,太后便出声责备起半夏来:“赶紧的,取把椅子来,好让咱们娘俩坐近一点,说说体已话。”
半夏赶忙应了一声,急急地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江潇潇刚坐下,太后已一脸心疼地拉过她的小手,轻轻地揉搓了几下:“你这孩子,看手都冻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多穿件衣裳?”
江潇潇也不作声,只浅浅地笑了一笑。
见江潇潇反应异于平常,太后略作沉吟后,终接着说道:“哀家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今天叫你来,是有一句话,哀家不得不说给你听——集*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哪。”
江潇潇被太后握住的手微微一震,太后却宛如不觉,只静静地继续说下去:“雨露均沾,六宫才能祥和。当年的刘太妃如此,刘珍珍亦如此,哀家实在不想皇上身边再出现第二个刘珍珍……”
江潇潇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分一分地沉了下去,一种浓浓的苦涩不知何时竟充斥了整个内心。半晌终一字一字地说道:“太后,臣妾不会。”
“哀家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太后颇感欣慰地拍了拍握在手心里的手。
“还有一桩,皇上向来任性好强,这方面还要靠你好好劝导劝导。以免被人议论皇上男儿薄幸,喜新忘旧……”太后说话时仿佛漫不经心,面上只带着一位老妇人所应有的恬淡笑容
江潇潇心底一片黯然,低头咬唇思量片刻,终漠然一笑:“臣妾定当竭尽全力,不让皇上因臣妾一人而蒙上污名,请太后放心。”
太后打量她两眼,方才展露笑意,“难得你如此大度,哀家也就放心了。”
江潇潇内心翻腾不已,但却只是紧紧抿住双唇,依言含笑。东方昊,你真是太幸运了!既拥有了至高无上的皇位,又有事无巨细,处处为你着想的慈母。相比之下,已离世而去的东方澈则要可怜得多了……
…………
离开慈安宫时,看着半夏怜悯的目光,江潇潇仿佛要逃避一般地急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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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烦闷,不想回清宁宫去,不知不觉间竟来了柳美人宫中。
言语间却见她脸容似乎比之前还要憔悴了几分,还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打听着东方昊的消息。当下江潇潇不由心头微微一震,心下却渐渐明了,在后宫的妃嫔眼中,皇上就是她们心中的那一片天。如今自己专*,跟将她们打入冷宫有何分别?
…………
晚上,东方昊依然宿在了清宁宫。
只是脸上隐隐有着恼怒之色:“刘义那老匹夫!居然敢上奏,说朕专*,不利于皇室子嗣的绵延福泽……”
“其实刘义也算言之有理。”江潇潇幽幽地在旁边插了一句。
东方昊搂着她的手不觉松了几分,眼神中透出一股凌厉:“爱妃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又或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江潇潇心头微酸,但想起太后说的话,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皇上可曾听说?集*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所以臣妾不敢专*……”
东方昊一脸玩味地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用手指压在她唇上:“难道爱妃忘记了朕曾对你说过的话么?”
“臣妾不敢忘。但也求皇上成全臣妾……”眼前柳美人憔悴的面容一晃而过,江潇潇的脸色越发的坚定起来。
东方昊一咬牙,逼视着她:“好!以后你可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