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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莫锦在接到方北辰电话的第二天,就飞了过来,
他到的时候,凌晓已经出发回国,所以两个人没有碰上,
这也是方北辰的本意。
莫锦到的时候,方北辰已经完全没办法下床,他的身体,极度的虚弱,
“脸色怎么这么差?”
这是莫锦看到方北辰后,说的第一句话,
“嗯,帅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丑一下了,上天是公平的。”
他们是多年的好友,尽管是在这样凝重的氛围里,
方北辰仍旧淡然的开着玩笑。
“小师妹呢?这个时候怎么不在你身边?”
莫锦皱了皱眉,沉着脸,没有理会他的玩笑,
主要是现在没那个心情。
“刚回国,她才和安泽结婚,新媳妇,总是应该回婆家去拜个年的。”
方北辰尝试着坐起来,但是努力了半天,
发现完全没有力气。
莫锦沉静了一小会儿,走到床边,将他扶了起来,然后放了个枕头到他的背后,
“没想到,养在身边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嫁给了别人,真是便宜安家那小子了!”
在莫锦的认知里,凌晓一直应该和方北辰是一对,
就算是分开的那几年,也不过是两个人闹别扭,
没想到,方北辰短短一生爱着的女人,
爱的是别人。
“她幸福就好,其实生病之后,我有些庆幸她爱的人不是我,
不然,面对爱人的死亡,多残忍。”
方北辰的眼底,澄净一片,他的确是很庆幸,
她没有爱上他,
但是心底,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遗憾的。
“你错了,就算凌晓和你之间没有爱情,你走了,她一样的难过,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当时一接到你得病的消息,
什么都不管的跑回了国。”
莫锦说着说着,烟瘾就犯了,恰好在这时,
佣人端了杯热茶上来,
他接过来,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莫锦,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处理后事,
你知道,这些,如果交给凌晓,
我怕她承受不住。”
见他没说话,方北辰接着说道,“晓晓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她一直以为我的病情很稳定,我让医生骗了她。”
“北辰,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莫锦将茶杯放下,目光微沉的看着方北辰,
“这个时候,应该告诉她实情,
不然,哪天你突然就走了,
对于她来说,才是致命的打击。”
尽管窗外的阳光铺满了整个卧室,但是方北辰还是坚持开着灯,
最近的他,只喜欢光明,对于黑暗,
有些恐惧和抗拒。
“瞒一天是一天,我甚至这两天还在想,
要不要离开她,死到一个她看不到的地方,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爸爸跟我说,
猫就是这样,快要死的时候,
就会离家出走。”
方北辰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非常的认真,
这表明,他真的有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件事。
“你当是在拍电影?告诉你,别玩离家出走,你想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