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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谈什么?”秦可卿冷然。
“你打算在这里谈?”雷枫反问。
“事无不可对人言,为什么不能在这谈?又或者,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在大庭广众下……”
“好,那就在这里谈。”
雷枫站在二楼走廊上,他们的对话轻易就会被一楼客厅的张扬和叶倾城听到,雷枫甚至可以把嗓音提高一些:“那天晚上在天台上,我……”
“混蛋!”
秦可卿冰冷地俏脸上,立马浮现出一抹红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雷枫的胳膊把他拉进书房。
砰!
书房的门被她用力关上。
她怒形于色,瞪着雷枫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你说的事无不可对人言,又说没干怎么见不得人的事,在门外谈就行了。”雷枫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
秦可卿差点没被气死,可那些话确实是她说的,最终她侧身看着书架,把背影留给了雷枫:“你现在想说什么就说。”
说话的时候,她还假装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摆出对雷枫爱理不理的态度,好像在用行动告诉他:不管你说什么,我压根就不会在意,我对你这种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完立马滚蛋。
“我喜欢你。”
啪!
秦可卿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她面红耳赤,极其慌乱的弯下腰去捡书,试图掩饰内心的惊慌失措。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改天再谈吧,你先出去……”她背对着雷枫,声音急促。
“秦可卿,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你……”
她把书捡起来,依然没有转身。
“有些事,不管我再怎么不敢也不愿意面对,但那就是事实。”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雷枫索性把内心所想的,一股脑说了出来:“那天你负气离开之后我想了很久,如果那天晚上在天台上,换成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哪怕她比你更漂亮,我会不会那么做?最终,我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之前,我一直想给自己找理由去回避事实,比如我告诉自己,那么做是因为定力不够,是因为我没接触过女人,是因为当时的气氛等等……不管我怎么回避,事实就是事实,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喜欢你。”
“不要说了!”
秦可卿突然转过身,脸上一片通红,但那不是羞涩而是愤怒,她厉声喝道:“你说你喜欢我?你不喜欢苏莜莜吗?你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却去喜欢其他女人,你觉得说这种话会让我感动?错了!这只会让我觉得你很无耻!”
“我喜欢莜莜。”
“你……”
“这样的答案是不是更无耻?”
雷枫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呐呐道:“当我去面对真相时,结果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算是个还不错的人,我看不得弱者被人欺负,我看不得那些不公平和黑幕,我也一直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很多人也都说我是好人,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可是……我以为我道德人品都很不错,在感情上同样如此,我喜欢莜莜,我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她不仅是我的女朋友,以后我们还会结婚生子组建家庭,我们会恩恩爱爱在一起一辈子,只有彼此。”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摇头苦笑:“结果我惊讶地发现,我对莜莜的情感并没有改变,却又同时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这算什么?三心二意,用情不专,见异思迁!这是最让我不齿的人,而我自己就成了这种人。我能怎么办?我要做个好人,我要做个专一的男人,我要对莜莜负责,可我又能怎么办?我就是个用情不专的人,这就是我的真实性格,我确实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我是错了,我也知道这是错的,但我控制不了——谁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