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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也不需要带行李,和姜小千通了电话,说走就走。这次决定不在将南山车神拉进来,直接买了火车票,一路无话,直到北京。
一出车站,我就傻眼了,虽然我和姜小千说好了在车站这里见面,可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黑压压一大片,根本就找不到来接我们的人。
我们随着人流,好不容易挤了出来。马平川面色发白,面色极其难堪,三个女的则香汗淋漓,我和疯老头也一头的汗,没想到出个车站竟然比打上一架还费力气。
几人刚刚找个相对宽松点的地点站定,我还没来及找一下来接我们的人,就有几个衣着得体的人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边走边说笑,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个大概没注意,一下撞在我身上。
我哪是他能撞得动的,反倒把他弹了回去,差点摔到,我急忙一伸手扶住那人,那人连声道歉,我本来就没事≡然不会追究。
那几个家伙走后大概有十来分钟,才有一个四十多岁的敦实汉子从我们后面绕到疯老头面前,先打量了我们一眼,对我们几个一点头,首先对疯老头笑道:“树伯,好多年没见了,你老人家还这么精神啊!”
我看了一眼。这汉子个头不高,面相温和。圆脸白面,眉目含笑,一看就是八面玲珑的主,听他的称呼,应该就是那个姜小千了。
姜家老太太和疯老头同一个辈分,姜小千是老太太的大儿子,喊疯老头伯父,那明显辈分比我们大了一辈,自然是先跟疯老头打招呼。
果然,疯老头一见他,开口就骂道:“我操!小千你怎么才来,这北京怎么挤成这鸟样了?我原来在的时候,没有这么乱啊!”
那姜小千陪着笑道:“可不是,树伯你在的时候,北京还没这么挤,我这提前出门一个小时来接你们。还晚了点儿,不过我刚才给小华打了电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小华没接。”
我一听就笑道:“没响啊!”手一摸口袋,顿时就是一愣,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我陡然想起撞我的那个家伙来,心头一阵苦笑,竟然一到北京,手机就被小偷给扒了。
姜小千一见我的表情,就笑道:“小华的手机一定是被荣了,这火车站一带,钳儿不少,还都是些雀儿,手段算得上可以。”贞贞住扛。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不过你放心,你是我们姜家的海内,一支草苫子,从燃到丝儿,我让他们怎么钳去的怎么给你点回来。”
我一听就乐了,这家伙长的一副商贾样,一张口却满口黑话,总算我听的明白,他的意思是我手机被偷了,这一带小偷不少,不过我是他们姜家的客人,让我等一支烟的功夫,他就能给我找回来,听这口气,牛逼还挺大。
姜小千说着话,套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电话一挂,对我们一比划道:“爷几个,走着!”说罢带头而行,不一会上了车,我们事先告诉了他会来几个人,所以开了辆七排座的车来,这家伙还挺细心。
车子发动,那叫个堵!堵的一步一停,蚂蚁都比车子爬的快,好不容易出了车站,姜小千对疯老头笑道:“北京就这点不好,人多车多雾霾多,所以老太太不肯呆在城里,现在搬到燕山去了,不过燕山也没好什么。”
“老太太年岁大了,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只能整天躺着了,前几天都快不行了,也吃不下也喝不下,就知道唠叨你们年轻时候那点事,说是怕再也看不见你老人家了,幸亏有个山客送了个百年山参来,又吊了回来。”
疯老头脸上一阵黯然,开口说道:“开快点吧!剩下的岁月都不多了,能多聊几句,就多聊几句吧!”
我听的心头有点纳闷,按理说姜家老太太和疯老头有过那么一段,姜家子孙该和疯老头不对付才对啊!怎么感觉这么亲热呢?
姜小千却笑道:“那哪成,要是让小华在我们姜家的地盘上丢了东西,我回去老太太还不得削死我,就算现在削不动了,我自己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后在这里我也别混了。”
疯老头一点头道:“也对!你们哥们能维持到现在,也不容易,名声不能丢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姜小千率先下了车,我们跟随下来,姜小千前头带路,钻进路边一条胡同里,边走还边说道:“树伯,你看这胡同,以前老北京多的是,迷宫似的,现在哪找去,全北京剩下的也就几条了,都快成大熊猫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一家破旧的店面门口,一看招牌,是个卖电话卡的,破破旧旧的一个小门,门口堵了个玻璃柜子,柜子里放了几沓充值卡,还放了几条香烟,根本就不起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