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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看才几天,甘氏就病的这么重,心里叹息一声,问了好,“要是这个大夫不好,就再从府城换一个大夫来吧!”她想过聂子川的偏方,但甘氏得的是冠心病,就算再好的偏方,也治不了她这冠心病。到时候吃不好了,聂家又沾上他们了。
“不用再麻烦了。这个大夫就很好了,药吃了也比之前好。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到了这个时候了。”甘氏戚戚的笑了笑。
云朵没有再说。
甘氏看看聂子川,喘了几口气,缓了缓开口,讲自己的丧事,讲她死后的打算和对聂老汉的安排。
云朵坐在一旁听着,听着听着也察觉出来,甘氏还是想让她和聂子川起点作用。
“孩子该睡了,见不着你就闹,你先回去吧!”聂子川突然开口跟云朵道。
云朵疑惑了下,想他可能有话跟甘氏说,就点点头,跟甘氏招呼一声出来。
聂贵芝出来送她。
回到家,万淼刚给二哈刷洗完,正准备给三哈洗。
三哈看到云朵回来,一下子窜过来,扑到云朵跟前打滚撒娇,要让云朵给他刷洗。
“少奶奶这么快回来了,少爷呢?”罗妈妈奇怪。
云朵耸了下肩,“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让我先回来了。”
罗妈妈眸光飞闪了下,难不成少爷看聂老太太病危,因为给大房送去个丫鬟,心软又愧疚,要帮他们不成?
聂大贵和聂二贵几个也都这样想着,不然聂子川不会让云朵先回去,他留下来。
聂二贵看云朵一走,就往屋里钻。
甘氏知道他想说啥,也知道聂子川厌烦他,直接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她和聂子川说话。
“娘想说啥?还不是让大郎以后多点良心,多对我们照顾些。她现在说话都困难,又不说重话,还不让我们进去说!”聂二贵心里不满极了。
“娘既然说了不让进去,那就在外面等着好了!”聂贵芝皱着眉说了句,搬了个板凳,坐在院子里等着,心里沉沉的,乱乱的。
甘氏断断续续的说着大房的艰难,“聂兰以后就没这个人了,聂梅以后当没她了。张氏出狱后,我会让大贵休了她,不管她回娘家还是去讨饭。之前大贵想给三郎娶个清园的丫鬟,他脑子简单,只想着你们兄弟关系好些,没想别的。他自己也得了心疾,从来没有说过,也没银子治,说了不打算治。大房这一脉……三郎他一个,又是个老实的人,我死了后,大贵再没了,他……”
“聂大贵不会休张氏!”聂子川冷声道。
甘氏看他笃定,摇摇头,“我会留个遗言,让大贵休了她!”
“聂大贵他不敢!”聂子川冷笑。
“啥意思?”甘氏喘着气问。
聂子川眸光幽寒的冷笑,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老太太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病倒吗?”
甘氏看着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那你又知道我为何病了那么多年吗?”聂子川清俊的面容隐隐扭曲,“你又知道我为什么会有不育之症吗!?”
“你……”甘氏看他这样,说不出来。
聂子川呵呵笑了一声,朝外看了眼,“这样的天,把一个几岁的小娃儿迷昏了扔在外面一夜一夜的淋雨。没有病死,再给他喂十几年草根树皮,换成是谁,能不死!?”
甘氏死死的睁大眼,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我这个天生命硬的,没有冻死,没有病死,没有被毒死,只是一个不育。我想聂大贵和张氏心里一定很怒恨吧!?我不仅没有死,还娶妻生子,功名利禄在手,他们怕是一夜一夜都在呕血吧!?老太太说,他们是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把我弄死,还是后悔当初想要弄死我!?”聂子川冷冷的笑问。
甘氏脸色煞白,一直在摇头,不敢置信。老大和大儿媳妇都是老实软弱的人,对大郎也一直都掏心掏肺,咋可能会害他!?
“他们做的不止这一点,你还想让我帮扶他们!?”聂子川目光阴冷嘲讽。这些对他都不算什么,他只恨他的不育,让朵朵那么痛心绝望过!
甘氏呼吸困难,整个胸口疼的透不过气,“大郎…大郎…不会的…”
“不会?那老太太就去问问他们做了多少!问问他们遭报应的时候什么感觉!”聂子川冷冷的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大郎!”甘氏撑着身子呼唤。
聂子川停下脚步,没有转头,冰冷的声音传来,“从聂四郎之后,聂家再无子嗣!”说完,大步出了屋。
“大…郎……”甘氏一口气没上来,嘴里突突吐着血,倒在被褥上昏了过去。
聂贵芝看他脸色凝着一层寒冰,小心道,“大郎……”
聂子川冷眼扫了眼几人,一句话没说,直接出了小院。
聂贵芝想送他,看他走得快,肯定没有说拢,那她娘……连忙又回屋看甘氏。
见甘氏吐着血已经昏倒,聂贵芝吓的两眼一黑,“娘——”
聂大贵和聂二贵,聂三贵几个也都齐齐涌了过来,怒骂的,叫嚷的,喊娘叫大夫的一下子乱了起来。
聂子川满身戾气在走到清园门口时,听着院子里的欢快的嬉笑声时,尽数内敛,微微扬起嘴角,抬脚进门。
云朵刚给三哈也洗刷干净,正在跟罗妈妈几个讲吹风机,给狗狗吹毛,还能吹各种发型。
聂玲玉说头发吹了就炸起来了。
云朵就给他们讲了什么叫杀马特洗剪吹,“…就和那被雷劈过的一样!”
画了个杀马特的图像,几个人笑的不行。
看到聂子川回来,云朵让画眉去倒茶。
画眉应声,把准备好的花果泡上,用大杯子倒了一杯端出来,“少奶奶刚让泡的,还加了山楂。”
聂子川接过,喝了一口,浓郁的花果香扑鼻而来,一直沁到心脾,让他眉目也舒展开来,拿了云朵的画册,看着那杀马特发型,笑问,“被雷劈了还会笑的这么甜!?”
“这是洗剪吹发型!”云朵翻他一眼,把画册拿过来,问他,“老太太说了什么?”
“让我帮扶聂家,没同意。”聂子川不在意道。
云朵怀疑的看着他,那还把自己支出来,肯定说了啥了!
看她大眼忽灵灵的转,聂子川失笑,没有多解释。
不多时,吉祥回来传话儿,“聂家老太太好像病情加重了,乱成了一团,正请大夫救命呢!还有人要往这边来。”
“往这边来?”云朵挑眉,看了眼聂子川。他说了啥话,让甘氏受不了病重了?
吉祥点头,“又被聂大老爷拦下来了!”
云朵更加好奇了,聂子川到底跟甘氏说了啥?她以前得罪过聂子川?拉了拉聂子川的袖子,“告诉我呗!”
聂子川斜她一眼,“不告诉你!”
云朵摇了摇他胳膊。
“撒娇没用!”聂子川低头喝自己的茶。
云朵撅着小嘴哼他一声,叫了吉祥,“你去看看去!”
吉祥看了眼聂子川,见他没说啥,应了声,一溜烟跑出去了。
小院已经乱成一团,聂二贵还嚷骂着要找聂子川,骂着甘氏死了,就是聂子川气死的。
聂郎中给甘氏扎了针,强行催醒她。
甘氏两眼都模糊了,浑浊的看不清,醒过来就不停的流泪,“报应啊!报应啊!”
“娘!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到底说了啥!?”聂二贵急于取证,要把甘氏的死全推到聂子川身上去。
甘氏只张着嘴,眼泪不停的流,一遍说着报应。张氏已经被休了,老大那时候多坚决,她回来找了一趟老大,就又把她接了回来。还有她的那些银子,偷的?还是这些年攒的?
聂贵芝心里不安极了,“娘!是啥‘报应’?大郎他…跟你说啥了?”
甘氏看了眼没敢上前的聂大贵,满眼绝望,闭上眼,“我这是造了啥孽啊!?”老二老二那个样,老三小心思多计较多,老大一个好的,竟然还做出那等心狠手辣的事!
“娘!到底咋了,你倒是说啊!”聂二贵不耐道。
甘氏闭着眼,不想再看到他们几个,“你们都出去!都出去!”
聂二贵两条眉毛都拧到了一块,气的她犯病的是聂子川,她娘竟然不想看见他们,撵他们出去!?
聂贵芝看甘氏情绪很不好,又喘不上气,让聂大贵几个都先出去。
甘氏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屋顶,无声的流着眼泪。造孽!造孽!老大咋会糊涂的要去害大郎,就算养着他,也就是多一个人吃饭。他健健康康的,身体硬朗也能干活儿。养大给他娶个媳妇儿,老大也多一个孝敬的儿子,咋会那么糊涂,要去做那种害人的事啊!?
聂二贵几个在院子里低声争执着。
甘氏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吉祥看没啥有用的消息,就转身回了清园。
村里的人也都观望着,不知道又出了啥事儿。
甘氏一觉睡到晚上,醒来见聂贵芝坐在一旁低着头擦眼泪,“贵芝!扶我起来!”
聂贵芝回神,“娘!你想上茅房了?”
甘氏摇摇头,她没吃啥东西,没喝水,也不想上茅房。
聂贵芝扶着她坐起来,“娘?”
甘氏想到聂大贵和张氏竟然想害死聂子川,就忍不住升起绝望之感。尤其聂子川走时说的那句‘聂家从聂四郎之后再无子嗣’,没有子嗣了!?咋能没有子嗣了!三郎已经娶了那个丫鬟,俩人都没毛病,总能生个一儿半女的!还有老三,他已经生了两个闺女,难道生不出儿子来了吗!?
二郎不是已经有儿子了吗?吉儿都好几岁了!王荷花之前也怀孕怀了几次,难道……
看她痛心的样子,聂贵芝也不问了,端了杯热水坐在一旁等着。
甘氏长长吸口气,“你去把老大叫来吧!”
聂贵芝以为她要托付身后事了,应声出去叫了聂大贵来。
聂大贵有些不太敢进屋,站在门槛旁,“……娘。”
“你给我跪下!”甘氏费力的拿着茶盅砸他身上,竭力怒喝。
聂大贵含着泪,噗通一声跪下。
甘氏捂着胸口,疼的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娘!”聂大贵跪着上前来,要扶她。
甘氏眼神失望痛心的看着他,“造了啥孽,就要遭啥报应!你造孽,全都报应在了三个娃儿身上了啊!你知道吗!”要不是,聂兰会长歪,胆敢杀人做逃犯!?要不是,聂梅会思想偏执的落的现在的凄惨下场!?要不是,三郎能和王荷花和离,没有个一儿半女!?
聂大贵低着头哽咽的哭,“不是的…不是的…起先没想的,我也……”
“你没办法,你苦,我都没说啥,你们是有多糊涂,要害了他的命!?害不了,这么多年还……”甘氏想到那一碗碗黑漆漆的药汁,竟然是一些采的药草加树根树皮熬的,一年年喝了十多年,她就觉得头皮发麻。还不止这些…
聂大贵说不出话,只不停的哭。
“这些年……”甘氏擦了眼泪,缓了口气,“大郎心里该是有多恨!?”她一直觉得,不论如何,老聂家对他也有养育之恩。生恩都没有养恩大,他咋能那么冷漠,有时候甚至绝情。对那卖了云朵的云家都比对他们好!原来是在这,根由在这!
聂大贵趴在炕沿痛哭。
“四郎之后,聂家再无子嗣……”甘氏神情恍惚的念了一句,只觉得胸口有什么哽住,她捶了捶心口,噗的一声又吐了口血。
“娘!?”聂大贵吓的爬起来。
甘氏吐了口血,反而觉得轻松了些,“收拾东西,把我和你爹,搬回老宅吧!”这是大郎的屋子,她不能死在这个屋子里了。
聂四郎悄声溜走,过去就一股脑把偷听来的话都说给了聂二贵和聂二郎几个。
“你说啥!?老大害过大郎?这不可能吧!”聂二贵真的有些震惊了。就老大那懦弱没出息的德行,张氏有点啥事儿就会哭着找人帮忙,他们敢害过大郎!?
聂二郎眯起眼,“你是说,大伯两口子在聂子川小时候想害死他?”
“我听奶奶说的就那些话,有些奶奶没说,大伯一直在哭。奶奶后来还说,啥从我之后,聂家就没有子嗣了!”聂四郎说到这里,忍不住想咒骂,“三叔不是生了俩闺女,二哥也生了吉儿,三娘也怀孕了。除了是那王荷花怀上流产,怀上流产,大房没有子嗣!”
聂二郎脑中有什么飞快的闪过,快的他抓不住,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啥,像是被他深深遗忘了很重要的事。
“那是老大家害的他,我们又没害他,看他把我们二房害成啥样了!?”聂二贵满腔恼恨愤怒。
聂二郎冷笑,“大伯害了他,这么多年他都不支声,一点点报复聂家,把整个聂家的人害的七零八散,没一个过的好的!”
不时,聂贵芝过来叫人,帮甘氏和聂老汉搬到聂家老宅去。
聂二贵很想问问聂大贵和张氏害聂子川的事儿,他要报复也应该报复大房,把他们二房害成现在这么惨是啥意思!?他病了后,还是他们二房挣钱给他抓药,他才没有病死了,活到了现在!
甘氏却催促着让搬走。
“这都晚了,要不明儿个再搬吧!”聂贵芝劝道。
甘氏执意,“搬吧!”她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儿了。
聂贵芝心里暗叹口气,张罗着搬了家。
左右邻里看到动静,出来看了看,都的打了声招呼,有的看看又回了家。甘氏快死了,搬回聂家大院来,还算厚道,不死到别人家的院子里!
一番折腾之后,甘氏安置好,就摆了手,让都回去歇了。
看她脸色灰白的瘆人,聂二贵张张嘴,想着明儿个再问,也就回去了。
聂贵芝喂甘氏喝了半碗热水,和她一个屋里住着伺候她。
甘氏不说话,睁着眼看着明明灭灭的烛光,忍不住眼泪又涌出来。如果老大没有害过大郎,他也不会这么绝情,大房怕也不会现在的结果!就算二房倒腾,大房这边,有养育之恩,他跟老大不亲,对三郎也不会现在这样了吧!?
如果不害他,不给他喝了十几年草根树皮,害的他不能生育,老聂家,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吧!?
老天爷!要是她知道……
“娘!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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