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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整理,晚些就送到山上,少爷您定个时间好安葬。”
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顾莫深的身后,他的话交代了一切,人死了。
尽管顾莫深心里存着一丝的侥幸,他迟迟没有问出口,无非想要留给自己一点念想,姜瑜还可能活着的念想,这下、
“明天。”
他沉静的抛出两个字,缓慢的走进院子。
老宅的气氛异常的压抑,因为姜瑜去世,还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顾莫深轻叹一声,问杜依庭是不是在卧室。拔步上楼,他突然又想起来询问一句小马的事情。
“小马
怎么样?”
如果小马也不在了,恐怕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落入古斌手里。
管家语气并不悲伤,轻声说小马在医院,救回来一条命。
顾莫深舒了口气,摆手要管家不用跟着他。
杜依庭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已经激动的在床上嚷起来,云姨硬是压着她不要她动。
见到顾莫深的人,她红着眼圈,展开双手求抱。
顾莫深见云姨在边上立着,他淡淡的抛下句去更衣室换衣服,身上带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也叫他闻不惯。
云姨倒是自觉,跟在顾莫深的后面给他找衣服。
“少爷,庭庭动了胎气,许是生之前都得这么躺着。”
顾莫深的手在空气中一滞,扭过身来看云姨,还没人跟他提这么严重,以为杜依庭养个几日就会好。
“少爷您别着急,暂时没什么事,就是昨天庭庭见红了,不注意的话可能会早产。”
“嗯、没事你下去吧,我看着她!”
他命令着,也顾不上云姨走没走,要是知道杜依庭胎气动的这么厉害,他哪里还在乎边上有没有人。
两人对望,杜依庭撅着嘴巴问道。“我是不是又让你操心了,对不起!”
她这句对不起指的孩子,也指的是她昨天没能及时的找到人解救他和姜瑜。
“你一定要好好的,知不知道?”
顾莫深抱住杜依庭,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口,来自心底的寒冷和绝望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杜依庭带给他的温暖。
像是汲取不够,他几乎要将杜依庭整个人都埋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伴着男人霸道的掠夺,杜依庭平复着呼吸,忍不住攀住他的窄腰,迎向他。
……
杜依庭在床上陆陆续续躺了四周,她又被检查出了贫血的症状,每天不得不倒立几个钟头,每每倒立完,她头部充血脸红的吓人。
见她熬的辛苦,除了安慰她几句,顾莫深束手无策。
离预产期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担心,前前后后找了几趟陈教授,除了提前安排好医生,别的只能等。
最近传出许晓天被查,顾莫深打听到可能因为古斌的事情,对许晓天进行打压的人以于海为首,这叫胡市也不得不多虑起来。虽然荔镇的那块地有可能会提前解禁,但是一旦于海压倒许晓天,首当其冲要收拾的就是没有站在于海一个战壕的人,像顾莫深。
顾莫深已经不在意,顾氏、中赫置地相继被困,他区区一个商人跟市府怎么抗衡,用的着他就是优秀企业家,用不着就是作乱犯上的恐怖分子,最近连方浩都混的风生水起。
哄杜依庭睡了觉,顾莫深去了后山。
晨练的时候看过一遍似乎还不够,他又绕到顾洪磊和姜瑜的合葬墓,终于两个人在一起了,即使生前分别,好在死后能永远的彼此相守。
想到顾洪磊的遗嘱,顾莫深蹙眉,他不知道顾洪磊真的不要他做顾氏的总裁。
在顾洪磊去世之前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杜仲的死,杜望潮的入狱,还有杜依庭,他统统知道,甚至那个时候杜依庭被他关在老宅里。不管顾洪磊是怎么想的,现在他只能失去手上的股份。
想什么来什么,他人还没下山,管家已经匆匆的赶上来传话。
“少爷,有人查老爷的遗嘱,说夫人手里的那份是假的。”
“嗯、”
“现在来人请您协助调查,请您去顾氏。”见顾莫深一脸的不上心,管家着急的跟在他身后。
“请我去顾氏?这么快就想撵我下台了!”顾莫深反问道,笑得言不由衷,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子彻骨的寒意。
走的时候杜依庭还睡着,怕吵醒了她,顾莫深连衣服都没换。
他一身儒雅的中式亚麻质地的旧式套装,整个人气场都带着一股清冷和矜贵,只是动作一贯的从容带有威胁,气势丝毫未因他不同的着装而改变。
这种时刻少不了搅局的顾老二和顾老三。
不等顾老二说话,顾莫深先遏住了他开口的***。
“二叔老来得子,不给爷爷上个坟磕头说一声!”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叫人能听见,这是叫人嫉妒的燃火点。顾老三只有一个女儿,儿子传宗接代的想法在顾老爷子思想中根深蒂固,更是影响了他三个儿子。试问顾老三,何曾不想有个儿子继成衣钵,是如今处处比不过他的老二都藏着掖着生了儿子,更是刺激的顾老三的神经一跳一跳的。
懒得在这上面浪费口舌,顾莫深摆手要秘书将事务所的人带进来,不是要调查遗嘱的真伪吗,抓紧调查,他还急着赶回去给杜依庭准备下午茶。
“莫深,你一上来就挑拨我跟你二叔的关系,你是不是害怕我们联手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哄下来?”
“不说我是长辈,冲着你爷爷白手起家
打拼下来的家业,怎么也不能落到杜家后人的手里,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顾老三也不绕圈子,直奔主题。
“还是律师公平,看检查结果如何,要是姜瑜真的篡改了大哥的遗嘱,咱们一定得按照大哥临终前的办,不能叫地下的人看我们这些人不懂事!”
顾老三站了上风,自然还要多说几句,他的话笼络了大多数人的心里,毕竟正义者得天下。
大多数人都嫉恨杜仲,因为杜仲的事情那几年顾氏的经营才走了下坡路,大小股东少拿了不少钱。
顾莫深将手上的烟头狠狠地捻灭在剔透的烟灰缸中,淡漠的眸扫过顾老三的脸,没忘在坐的各大股东。
“你们看见了我父亲的遗嘱写了什么,还是听见了,你们怎么就知道我母亲动了手脚?”
他站起来,椅子被他的腿撑着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别看他现在一身打扮的儒雅,锋利的眼眸不带一丝柔软,反而比平素更多了犀利。
“说话、做事讲证据,三叔,你这么说,手上有什么证据?”
今天的顾莫深说话捡重点的说,他没一分心力浪费时间。说罢,人就出了会议室。
这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人嘛,为利益来、为利益往,一旦没了利益便一哄而散。
顾莫深站在走廊里,望着这已经有几十年历史的建筑,富不过三代,到他这里已经是第三代了。
他的思绪还游移着,身后唐谦匆匆的跑过来,因为脚步带来一阵风,不知怎么顾莫深突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砖头,他看见唐谦身边似乎跟着一小只白色的光影朝他靠近。
恍惚间,唐谦明明就站在他身边,声音却似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顾总、杜小姐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