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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缓缓下落,定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怒气值瞬间又飙升了好几个格。是不是他要是不来,她就直接带着他的种和别的男人洞房了??
整整盼了八个月的男人终于回来了,不是在做梦,不是做梦,她的韩先生终于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了。整整八个月担忧、思念全部化成汹涌的泪水。她捂着嘴拼命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蓄满泪水的美眸里全部都是对他的眷恋。
我的韩先生回来了。爱我的韩先生回来了。我就知道我的韩先生不会舍得留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熬过这漫长的岁月。我就知道我的韩先生一定会回来,因为他还欠我一个一生。
我就知道我的韩先生一定会回来。因为我的韩先生曾经说过他不会再让他女人为他伤心难过。
他就像个从天而降的英雄,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穿过人群缓缓来到我身边。然后对我说。
“亲爱的,我回来了。”
然后她会温柔的回一句,“我看到了,韩先生,我终于等到你了。”
四目相对,他们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对方的影子,那份爱恋那份火热依旧如初见时那般令人悸动。
这时,白敬迟忽然拉住想要走的如意。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润的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场比武招亲是紫墨山庄发出来了吧。那么现在胜负已定,紫墨山庄是不是也该遵守规则。”
“白敬迟!!你想干什么!!”庄逸握紧拳头忍不住低吼道。眼神喷射出浓烈的警告。
白敬迟瞟了他一眼,“你说我想干什么?”嘴角微挑,转而看向轮椅上的韩子狐。
“白敬迟,不要闹了。”如意神色尴尬,小声说道。
忽然,眼前一道黑影落下,下一秒,温软的唇瓣轻轻落在她的耳畔。“我听说他的腿其实是好的。只是过不了心理的那一关,你乖乖的配合我。”
如意一愣,小巧灵动的鼻尖不经意扫过他的唇看向他的眸,长而卷曲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从韩子狐的这个方向看去。真是该死的暧昧。
该死!!韩子狐紧紧抠住把手,脸上乌云密布神色阴郁,紧绷的线条仿佛下一秒就能崩裂了一样。紧抿薄唇,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
“董-如-意-你-当-我-是-死-人-啊!!”
心急之下,如意连忙想要到他身边,无奈手腕却被白敬迟紧紧箍住。
“不要闹了,敬迟。”如意小声说道,神色慌乱都快急哭了。
她盼了八个月的韩先生终于回来了,她不想让他对自己有任何的误会,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一个五年。又分开了八个月,她那颗脆弱的随即都会崩掉的心脏再也无法承受与他的再次分离。
天知道这八个月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每一天都在自我鼓励和自我否定中挣扎着度过。每一天睁开眼睛都会对自己说,加油董如意,韩先生一定会回来的,然后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升到半空中,然后再一点点的西落。然后月亮悄悄的爬上来。然后失望的熄了灯。一遍又一遍的文自己,是不是她太乐观了,她的韩先生是人不是神,也会受伤也会死掉,自己是不是该清醒了。她的韩先生真的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一天二天,一个月两个月,每一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乖乖。别动,相信我。”白敬迟抬起手温柔的刮去她脸上的泪珠。
“白-敬-迟-现-在-立-刻-把-你-的-脏-手-从-她-的-手-上-拿-开-,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愠怒的狮子彻底被逼疯了。那两道钢刀般凛冽的视线死死盯着白敬迟,恨不得立刻将他的手剁掉。
那是他的女人,她的每一寸皮肤都是自己的。哪怕是一根头发都是自己的!!任何人休想染指!!!
“韩子狐,你除了大吼大叫外你还能干什么?”说着讽刺的目光毫不遮掩的扫过他的腿。“想要杀我是吧。好啊,我就站这等着,不过,你确定你能走过来么?”
如当头一喝,瞬间将他全部的怒火浇灭。深沉的眸底最后一丝光亮扑簌了几下,黯了下来,如死灰一般。没有一丝生气。指甲深深的抠进肉里,血肉模糊。
是啊。呵呵,他有什么资格叫嚣,他不过是一个连行动都不能自由支配的废人,拿什么去和他叫嚣,拿什么去杀了他。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韩子狐了。
如今的他就是一个废人!!!
废人!!!
现在的他,除了说狠话还能干什么?就连想把心爱的女人护在身后都做不到!!
白敬迟仿佛看穿了他眼底的自卑。神色一暗。一股恼怒霎时间冲上来。这副鬼样子还谈什么保护,还谈什么给如意幸福,连自己那关都过不去,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如意!!!
白敬迟躲过她的肚子,用巧劲儿一拽叫如意拽带他怀中。然后看着韩子狐,冷声说道:“这是你自己要放弃的,怪不得别人!!”
说罢便朝她的唇吻了上去。
韩木再也控制不住了,蹦起来就要冲上去,却被韩林给拽住了。
“你干什么?”韩木气疯了,这个白敬迟欺人太甚了。
韩木轻轻摇摇头。这个木头,难道没看出来,白敬迟是故意这么说的么?看着他灰败的眸子自己也很心痛。但是,他必须走出来,必须要克服心里的恐惧。并且韩林相信,若是这次他们替他挡了,那他家爷就真的再也没有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了。
轰的一声,韩子狐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每一个寒毛都竖了起来,像一头炸了了狮子。流动的血液瞬间冻结,他甚至听到了骨头咯吱咯吱泛响的声音。
眼睛里、耳朵里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任何声音,全部都是如意,全部都是这幅让他撕裂的画面,甚至连韩木他们几个的抽气声都没感觉到。
整个人不受控制,浑然不知的迈着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步,慢慢的...慢慢的...朝如意走去。很慢...很慢...
她是我的,她的人她的心她的身全部的一切都是我的。只有我能沾染品尝她的香甜。只有我能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只有我能用我的命去护着她。
谁也不可以!!谁也不可以沾染她的香甜!!
庄逸已经记不清他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看见他家爷他的兄弟满头银发从屋里出来的那一刻。他哭过。然后瑾言生产时他哭过,最后就是现在。
直愣愣的看着他的兄弟,迈着艰难的步子一步一步朝前走。他知道这简单的几步对他家爷来说是多么的艰难。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才能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就像是一场豪赌,站起来走过去,他赌赢了。站起来又跌落,那他心中那最后一丝期盼就彻底的没了。他最后的念想都没了。
所以他不敢,不敢尝试,怕承受不住失败后的宣判。他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怎么能忍受这样一副不完美的身子。
“白敬迟,你是不是疯了?”如意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唇贴着他的脸。他的吻最终没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借用一个巧妙的位置让外人以为他吻上了。用一个错位的吻,欺骗了所有人。
用一个错位的吻,激怒了韩子狐,断了他最后的后路。逼着他不得不离开轮椅,要想要回如意,必须要亲自过来把她接走。
“乖,这是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白敬迟温柔的扣住她的后脑,让她靠在他的肩窝。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敛去眼底那丝落寞。
然后缓缓的睁开,一片清明。
如意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刚想问一句,手却被人猛地扣住了。然后那道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放开她!把她还给我!”
那股久违的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如意包围,韩先生..那是属于韩先生特有的气息。炽烈霸道。像一团火,让她甘心情愿融化在他的火热中。
如意惊呆了。忘记了挣扎,僵在白敬迟的怀里,不敢动,不敢转身。
“好好对他。”白敬迟向后退了一步,将她归还到他的怀里。然后冲如意着摆摆手。转身渐渐的远离她。
像如获至宝一般,韩子狐小心翼翼的将如意收进怀中。低头看着她亮晶晶闪着水汽的美眸,眸色渐深。准确无误的攫住那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霸道而热烈的将她吞进口中。
属于韩子狐特头的霸道气息萦绕在她的唇齿之间。像一团炙烈燃烧的火焰,瞬间将她全部的热情点燃。不顾场合的任由他狂佞放肆的侵占她的唇。
当白敬迟从段景轩身边走过时。段景轩轻轻叫住了他。“她快不行了,跟我回去见见她吧,她已经受到惩罚了,够了。”
白敬迟的神色微变,多了一抹冷然。“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找错人了。”
说罢,毫不迟疑,不再多做停留。渐渐远去,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回头,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段景轩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睛里划过一丝无奈。
忽然,台上一阵骚动。如意的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疼..好疼...肚子好疼..”如意瘫在韩子狐的怀里,漫天的疼痛抽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神色异常痛苦。她死死拽着韩子狐的衣服,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双腿间流出。
“如意,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告诉我哪疼,哪疼?”韩子狐整个人都吓傻了,黑色的瞳仁中一片慌乱,指尖发凉,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所有的冷静自持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还愣着干什么?她要生了,赶紧给她抱回去啊。”段景轩一边喊一边奔向如意。然后回头冲韩木喊道:“赶紧叫人备水。老山参切片准备着。”
“韩林,产婆住在西院,快去把产婆叫来。快!!”
余下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可思议。明明那个坐轮椅的男人才是她的相公。可刚才那个男人怎么好像比他还了解他家东西放哪?
摇摇头,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这个孩子足足折腾了一宿,直到天都快亮了才生下来。院子里灯火通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片喜气洋洋的笑容。真是双喜临门啊,侯爷回来了。夫人又生了个儿子。而且每个人还得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只有一个人表示很不高兴。不是别人就是一心想要妹妹的韩承誉。这一夜他一直呆在产房的外间。困了就靠桌子上打个盹。一会一觉的。好好的一个觉睡的细碎。就是为了能让妹妹第一眼看见他。谁知道竟然竟然会是个弟弟。
孩子被奶娘抱出去了,韩子狐将如意从头到脚用棉被裹好,然后抱着她朝卧房走去。产房里那股浓重的血腥气还没散去。根本不适合坐月子。他怎么能让他的女人受一丝委屈。
像捧着一个易碎的娃娃一样分外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将她浑身都盖好。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瞳仁里那丝紧张的才慢慢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