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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有人处理冰蝶之事,两人也就不再多做思虑,因着是在车上,北宫珉身份特殊,也不便多提。
两人都不是挂的虚职,此时本应该分道而行各回各的公司,已经坦诚性子决定单刀直入的宁仲钰却是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表示昨天来公司的事临时被耽搁了,此时正好一路去了苏宁集团。
他宁仲钰才不会傻乎乎的在自己心上人委婉拒绝自己之后立马黯然离开呢。
他也算是明白了,自己这表弟的性子就跟那牙膏似的,从前的他百事都以对方的意愿为重,叫滚蛋立马就圆润的消失,如今却是万万不可。
不然,恢复到从前的表兄弟关系都算好的,更可能的却是从此就维持个表面情分,这叫宁仲钰如何能够忍受?
他是宁愿自己表弟捅他两刀也是不愿意从此陌路的。
那边宁仲钰暗暗思索准备如何发招,苏宁瑜却是不为所动的沉默,到了公司直接召唤来诸多下属直接去了会议室来了场绝对严肃正规的临时会议,干脆就将同宁氏此次合作项目大致细节给敲定,避免以后因为这些繁琐事而不得不频繁进行两公司之间掌权者的私人会面协商。
“相关部门抓紧时间把这次定下来的内容整理出来,三天内叫上来。林特助,你替我送送宁总经理他们。”苏宁瑜垂眸端坐在上位,并没有起身亲自送人的打算。
宁仲钰却是跟没听到一般,只挥手示意自己临时召来的宁氏下属先回去,自己翘着腿坐在原地,一双黑眸不笑之时宛若猎豹,双目自有紧迫内敛其中,一时间气氛僵住。
此时此刻只要不是傻子的都能看出两位往日亲密如一人的表兄弟有些不对劲,更不用说此时在场的都是些人精,一个个的打着哈哈装眼瞎的溜了,倒是徒留林助理站在那儿左右为难。
恰逢进来收拾残局的尤秘书进来了,心头正是担忧老板跟男朋友闹别扭,顺手就把碍眼的林特助给牵了出去。
顿时会议室就只剩下了这二人,一室沉默蔓延,两人好似无声对峙一般,气氛也随着沉默慢慢沉凝了下来。
最后到底还是宁仲钰妥协般的无声一叹,起身弯腰连带着椅背将人抱在怀里,低哑嗓音近在耳际,语调间还带着叹息的余韵:“宁瑜,你该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有什么为难的,我们推心置腹一番怎样?”
自从十几岁第一次梦境中懂了那*/之情,苏宁瑜就爱死了每次这般叫心上人“宁瑜”二字,每每此时宁仲钰也是格外感激当年不靠谱的姑姑以及姑父二人的取名方式。
宁瑜宁瑜,竟是像提前冠上了他宁家的姓氏一般,叫他偷着乐了这许多年,也丝毫没有腻味。
本自垂眸佯装淡定从容实则内心理性与感性还未停止拉锯的苏宁瑜陡然落入宽厚的怀中,熟悉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那引得他纠结的人更是用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出这般表白之言,哪怕之前就知道对方心意,却完全比不上这般明明白白说出来的话来得震撼人心魂。
苏宁瑜顿时头脑中就跟一座火山轰隆隆爆发了一般,那炙热的岩浆滚滚而出,喷薄之势迅猛无匹。
而后恍若岩浆的炙热由内而外的逸散了出来,脸上赤红晕生,耳尖滚烫,就连本来冷清的桃花眼也催生出了一圈红晕,眼尾更是飞起一抹自然的颜色。
人的感情是几千年来无数伟人也无法研究琢磨透彻的,这是连自己本人都无法掌控的存在,哪怕苏宁瑜明白理应抹杀这份感情无数种理由。
更知道这份感情就苏宁两家而言,除了区区两情相悦带来的愉悦欣喜,更兼之尚且无法得知这种愉悦所能保持的期限,其余诸多可以说百害而无一利。
多年前苏宁两家的意外联姻,就导致了宁家表哥二十几岁才能站在阳光下崭露头角。南方本就是经济发达之地,不仅仅是单纯的经济要地,对于当权者而言更有重大战/略意义。
而此时,不巧的是,一个世家,一个拳头强硬的新兴家族,本该一文一武相看两相厌方能平安,却谁料苏家独苗苗会跟宁家养女看对了眼儿?
这也就罢了,当年苏老爹虽是能力不错,对外却是颇有些吊儿郎当的胸无大志。而宁家的养女也仅仅是养女,除了出嫁带点嫁妆,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宁仲钰这个宁家独子去,这才勉强相安无事。
外行人看不出其中水深火热烈火烹油,从小在这圈圈绕绕中长大的苏宁瑜却是知晓得一清二楚,这些年他也把握好那个度从没有广泛结交京城的什么人,安安分分的在南边儿自己的地头上搞搞经济搞搞艺术什么的。
如今若是苏宁两家的两棵独苗苗搞到了一起......
想到这些,苏宁瑜心中滚烫的岩浆尚且来不及裹热心脏,就瞬间冷却了下来。
无论如何,他不可能为了自己这份不知保质期时限的感情而任性妄为到拿苏家的祖业来开玩笑。
至于要求枪林弹雨给上头卖命刚刚归来的表哥再做什么牺牲,苏宁瑜尚且还没有那般自私自利,更不消说他心里此时此刻是真心喜欢着这位毫无血缘关系的表哥的。
“我以为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苏宁瑜唇角微动,最后还是无法说出更伤人的话,垂眸别开脸避开对方喷洒在耳廓脖颈处的呼吸,长长的睫毛低垂轻颤,从落地窗打进来的金色朝阳在睫毛下晕生出一片阴影,整个人看起来冷漠又倔强。
这话虽是不重,可落在有情人耳中却犹如刀尖戳进了心肺脾脏之上,明明知道这只是对方的托词,却也忍不住傻逼兮兮的感受到货真价实的锥心刺骨之痛。便是一向铁汉子的宁仲钰也忍不住蹙眉忍痛,薄唇一抿,好似一道拉平的支线,毫无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