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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打在了要害,我顿了半晌,还是没办法站起来,刚才被柳条鞭打过的地方肿的像是棉花,比其他地方的皮肤高出不少。
眼前两道黑影子闪过,我知道柳条又要挥过来了,但脚下动弹不得,左躲右闪都没有办法,只好坐以待毙,象征性地捂住自己的脸。
起码死了能让秦初一认出来吧……
预想中的那一下暴击没有出现,一左一右两道柳条像触手一样缠在我的左右肩上,腾的一下就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两条没有力气的腿就像是拐棍似的,呼啦啦在空中摇摆着。
眼前的景象变化地飞快,一路往回缩着,可怕的落空感让心跳不停地加快,最后终于“砰”的一声,身体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柳树的树干上,眼前全是绿幽幽的光线。
后背在砸下的那一刻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甚至眼皮都没法抬起来,要不是太阳穴上突突的疼,恐怕我早就晕死过去了。
接着幽暗的光线,我四下回望着,自己是被刚才那两根柳条拉回到了树干上,结结实实地绑了上来。但绑上来干什么却没思绪,难不成这树还吃人?
身体挪动了一下,还好,枝条附在树干上之后,力道没有那么大了,虽然不能脱身但起码能稍稍转动,这样视野就宽阔许多了。我现在被绑着的地方就在树干偏上,眼前影影幢幢都是柳条的影子,看不真切。
我侧着身子朝边上看去,陡然看到有一个凸起的东西伏在树干上,眯着眼睛再看仔细点,脖子伸得都跟鹅一样长了。终于要看清的时候。却突然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把脑袋收了回去,呼哧呼哧不停地喘着气,心跳的厉害。
边上那个凸起来的玩意儿,不是别的,是一个人。
死人吧,还不能确认。只是捆着他的柳条是从那人左胸穿出来的。又从又肩插了进去,像是缝纫机一样,直接把人缝在了树干上。
“穿针引线”的地方。血已经基本流干了,接着隐隐磷火似的光,那人脸色刷白,白的有些发青。我不敢再睁眼看去。生怕那空洞的眼睛突然睁开,这简直比被柳条抽打还要疼。
不能左右看了。那就看上头吧。谁知道刚一抬头,就感到有什么碰了碰我的前额,凉凉的,僵硬之中还带着一丝软。像是硬成团快的橡皮泥。我心一凉,脑子里已经有了答案,果然上头。也缝了一个人,光着脚的。应该就是医院病房里失踪的病人。
整个柳树上,黑压压的那种压抑感并不是什么茂盛的柳条,而是尸体,全都是尸体。真正的柳条只有少数,稀稀拉拉,从这个尸体旁钻出去,再啄进另一具,不停地这么穿着,场面诡异到了极点。我生怕自己背后突然也钻出一条,硬生生把蹦跳得已经快衰竭的心脏戳的千疮百孔。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柳条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力道也没有之前那么大了。我发现只要我放松,柳条就会软下去,但只要我一动,刚刚松开的细枝又瞬间化成了铁丝,箍得比之前还紧。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得找机会脱身。我想了想,还是得靠扇骨。上头的无根骨头,虽说不知道能不能刺开柳枝,但至少比我的手指头强啊。
有了这个打算,整个人镇定了不少,不断默念着时间,就觑着力道越来越弱,正好够抽*出扇骨时,一下子杀它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