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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在马车旁的流苏,都被燕楚这怒气冲冲且仍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骇的怔在了原地。
进了马车后,燕楚便将胭脂雪摁倒在了身下,素来天真烂漫的样子,全都被已经绷不住的发狠怒容取而代之,“娘子是楚儿的,只能是楚儿的!”
大概是昨晚已经见识过这傻子发怒时的样子,这会子的胭脂雪,也只是稍稍的僵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怕这傻子又会像昨晚那样对待自己,所以没有选择挣扎和辩驳,顺着燕楚的话,安抚燕楚,“妾身当然是王爷的……。”
虽然这话一出口,令她倍觉肉麻,但她还是忍了住。
燕楚可不傻,明显的感觉到了她话里话外的哄骗和敷衍成份,不喜反怒,低头便在她惑人的红唇上粗暴的碾压起来……
只觉唇上吃痛的胭脂雪,既是无奈,又是十分的头疼。
她怎么就发现这死傻子,越来越不好哄了呢?
马车外的流苏清楚的听到了马车里有细碎的呻.吟溢出,有些脸红心跳的退了一步,离马车稍远些。
只是,当看到来势汹汹的魅音,似有要挥掌劈开马车的冲动,连忙护主的上前一步,展臂挡在了马车前,面上只有敬没有惧的迎上魅音冰冷刺骨的视线,“还请王爷息怒,王妃和我们家王爷只是小打小闹的顽笑而已,殷王爷莫要当真。”
她不愚笨,前儿个已经清楚的看清了殷王爷对自家王妃的特别之处,虽处处惹人误会,但她看的分明,这个殷王爷对王妃并非别人所以为的男女之情,倒更像是……护犊子的长辈。
谁教自己王爷和王妃这对冤家似的男女之情摆在她的面前,令她如何还会分不清,男欢女爱和其它感情的区别在哪。
又是这个不怕死的碍事丫头……魅音很是不虞的蹙了蹙眉,掌风毫不犹豫的就要朝流苏劈去。
“宫主,手下留情!”随后轩轾赶来的无情,忙出言相劝。
旁边的无心始终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的火上浇油,“哼,一个丫鬟胆敢三番两次这般不将我们宫主放在眼里,死有余辜!”
“无心!”扭头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无心,无情随之转头,朝魅音好言规劝,“宫主,属下瞧这流苏姑娘很是得王妃欢心,若您杀了她,只怕王妃会不高兴,届时,又要同您生分了。”
搬出胭脂雪这招,果然对魅音是有效的,魅音沉默了一刻后,就收了手,寒凉的目光始终直视着流苏,直看的流苏有些发毛后,方才轻启金贵的唇,“本座,是不是与你见过?”
这般大胆,这般放肆,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丝毫不惧他的倔强眼神,令他觉得好熟悉,可是他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流苏完全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明明在前一刻还要取自己性命,后一刻就用这种烂俗的借口和自己套近乎,不禁有些傻眼。
“算了。”对于素来惰性的魅音而言,想不起便不想了,多想无益,不过是在浪费时间,便一甩袖子,作罢。
“……。”流苏无语凝噎。
无心和无情倒是司空见惯,对自家宫主的行径并没有放在心上。
无情瞥了一眼马车,很是客气的问向流苏,“流苏姑娘,不知燕王和燕王妃,这是要去何处?”
流苏对这位在魅音三人中最有理智的无情并不生厌,无情对她客气,她便也客气的回礼,“适才王妃吩咐过奴婢,是要去一寸金淘换东西。”
无情了然点头,“原来又是每月的十五中旬了,看来一寸金,又有新奇的货物上架了。”
“走。”抛下这一个令别人费解的字眼,魅音便当先纵身飞跃到了一颗梨树上,使了上乘的轻功身法,很快的消失在了府门前的梨林里。
自然明白自家宫主这是也要去一寸金的意思,无情便对流苏拱了拱手,携着无心,朝魅音追了上去。
“这三个奇怪的主仆……。”流苏嘟囔了一句,便朝侯在一旁的马夫招手,“赶车,去西南街的一寸金。”
马夫得令,这才大着胆子上了驱车的空位一跃而上坐了下,挥着手里的鞭子一拍马臀,“驾!”
东宫。
“哼,饶了你。”胭脂香毫不掩饰厌恶的一脚蹬在了水玲落的肩膀上,将水玲落蹬了开,轻蔑的眼神就像在睥睨一条癞皮狗,“现在才说,都不嫌晚了点?”
在给她难看,在新婚之夜把太子勾到这小妾窝里的时候,她落妃可有想过要饶了她胭脂香?
哼,这妾还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专回媚惑勾搭男人不说,还这么伪善,真是令她恶心!
“妾身真的知错了,请太子妃娘娘您高抬贵手……。”被胭脂香极其羞辱的一脚踢的趴在了地上,水玲落只觉自己如同苟延残喘的一条狗,十指深深抠进了掌心。
这份侮辱,她一定要胭脂香这个草包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可是,棠梨殿离自己这落水宫极近,为什么那该死的海棠还没有带太子过来?!
一脚狠狠踩在了水玲落的手指上,胭脂香发狠的挪动脚底,碾压着水玲落的纤纤葱指,“跪还是不跪?”
手指上传来的剧痛让水玲落放声尖叫,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始不怕死的反唇辩驳起来,“就算你是太子妃,也不可以动用私刑!妾身不服!”
“呵呵,私刑?”胭脂香鄙夷的冷笑,“这就叫做私刑?你知不知道在深宫里,什么才叫做私刑?既然落妃如此的误解,不如,本宫现在就好心的教教你,什么才叫做私刑。”
说着,胭脂香便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适才跟那些膳食碗盘一道落地的一只针线篓里滚出来的针线包,慢条斯理一边打开,一边无声的狞笑,“落妃应该听说过的吧。本宫是七公主的伴读,所以从小,基本上是在宫里边儿长大的。落妃你可不知道呢,宫里边儿的那些妃子娘娘可厉害了,尤其是动用起你所谓的私刑来,是连伤口都找不到的呢……。”
眼见到了胭脂香手里一指长的细针,水玲落身子一颤,脸刷的就白了,“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胭脂香咯咯的笑,明明声音似若银铃,拥有着一张玉雪可人儿的面容,现在却分外的扭曲可怖,“当然是给落妃你长长见识了!”
话落,捏在指间的绣花针,便要朝水玲落的背上刺去。
眼看银针就要扎进水玲落的背部了,门外突然突兀的闯进一高大的身影,紧接着,便是一声愤怒的咆哮,“胭脂香你这个疯女人,还不住手!”
胭脂香先是一愣,她自然是听出了这声音是谁的,但是,她并没有停手,而是将绣花针仍朝水玲落的背上刺了进去。
“啊!”水玲落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冲进来的燕煜见状,几乎差点两眼喷出火来,胭脂香明明知道是他来了,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行凶,根本就是对他的藐视,“胭、脂、香!”
“太子殿下如此咬牙切齿的唤本宫,不知所为何事?”转头,天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胭脂香意犹未尽的将手里刚拔出的绣花针,再度狠狠扎进了水玲落的背。
“你,你疯了?!”燕煜几乎气结。胭脂香现在的行径,完全跟疯子没有了任何的区别,这分明是公然的要挑衅他这个太子啊!
“也许吧。”胭脂香撇了撇嘴,看到太子现在这副震惊又震怒的样子,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不知顺了多少。
“殿下……救救陵落……。”见太子终于姗姗来迟,水玲落再也顾不得其它,忙双眼含泪的向燕煜求救。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不是碍着胭博渊现在是唯一还能重用的臂膀,燕煜真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掐死胭脂香这个疯婆子,看了一眼在胭脂香脚下像条狗一样的水玲落,并没有多少的怜香惜玉之情,视线很快就扫到了水玲落那凸起的小腹上。
现在的水玲落早已经不是他燕煜眼里心里最寵爱的女人了,一个不得不让他忍受被戴绿帽子的女人,能激起他多少的怜惜?
答案是,没有。
而接收到燕煜这漠视自己,且只关注自己肚子的视线的水玲落,几乎是一颗心,彻底跌进了谷底。
不是没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可真的到了这种关头,真的体验到了他的无情反应,若说水玲落她不在意,不痛心,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连着与他太子燕煜背地里偷.情的日子,她水玲落跟他同榻共枕也有接近一年之久,这是多少个日夜?
就算他不再相信她了也没关系,但是他如此对她置之不理,那简直就是与冷血的禽.兽毫无两样!
她相信,若是没有腹中所谓的皇长孙,这个冷血的男人,怕是会彻底的冷眼旁观的看着她被胭脂香弄死吧?
“难道殿下看不出来,本宫是在教教这东宫里的妃子姬妾们规矩么。”拔出扎进水玲落背部的绣花针,胭脂香捻着凑到唇边吹了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立规矩有你这么立的吗,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本宫这个太子?!”燕煜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把推开胭脂香,将地上的水玲落纳进了怀里,“何况现在落妃还身怀六甲,怀着皇家的长孙,你若伤了她,若皇长孙有个好歹,你吃罪得起吗!”
皇孙皇孙,太子,你果然只把我当成了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倚进太子燕煜怀里的水玲落,此刻看透的眼睛里,尽是凉薄之色。
“太子表哥何必恼怒,难道表哥您忘了……。”倒退了两步才站稳的胭脂香,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当年皇后姨母给娍妃娘娘立规矩的时候,娍妃不也是快要临盆了么?最后娍妃不也没事,而且也得到了该有的教训,再不敢仗着自己腹中有子,爬到皇后姨母的头上作威作福了不是?”
言罢,扔掉手里的绣花针,葱指一指地上的一堆碎瓷片,笑的可人儿极了,“表妹我左不过是有样学样,效仿皇后姨母当年的作为而已。怎么,太子表哥觉着表妹做错了?”
“娍妃是娍妃,本宫的落妃是落妃,何须混为一谈!”燕煜自然知道当年那段深宫争寵的风云往事,但是两者有什么必要牵扯到一起,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是么。”胭脂香对太子的反驳并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转了身,幽幽道:“那表妹就且去请教请教太后她老人家,同样都是小妾目无正妻的这两件事,到底能不能混为一谈。”
“你站住!”燕煜低吼一声。
太后有多寵胭脂香这个疯女人,他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也是他不得不娶了胭脂香的理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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