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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爸爸,泫然欲泣。殷震白他一眼:“别装,这招对我没用。”
“我告诉妈妈,你欺负我。”殷小宝立马收起一脸苦相,殷震嗤笑:“给,手机,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
殷小宝一噎,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仰起头歪着脑袋,小手叉腰:“我还没三岁就让我上学,你虐待儿童,我,我要......”四下里一看,整理文件的整理文件,打字的打字,喝水的喝水……没人帮忙?小宝脱口道:“我要上访!警察打人啦,警察打——”
“啧,”殷震鄙视他一眼:“你就是上天也得给我去学校。”打定主意,第二天把他送到离警局最近的幼儿园。
幼儿园有暑假班?殷小宝第一次知道,看着他爸干净利落地上车走人,懵逼了,玩真的啊?
年轻老师不巧正是低头族一员,见整出大事的小孩儿来报道,心里那个欢喜,那个雀跃,拉住殷小宝的小手,柔声细语:“殷晟同学,跟老师去教室好不好?”非常温柔非常温柔。
“不好!”小宝酷酷的甩出两个字。
“这里很热,不嫌热吗?”几乎每天都有孩子来这么一出,老师习以为常,“教室里有空调,有饮料,还有很多小盆友跟你玩噢。”
殷小宝抿抿嘴,自动屏蔽身上汗水,“不,我要回家,我要爸爸,我要妈妈。”仰着头盯着她说。
“爸爸妈妈工作忙,他们下班就会来接你,很快的,一眨眼的工夫。”烈日当空照,老师抬手拭干额上的汗水。
小宝儿也嫌热,眼珠儿一转,“一眨眼是多久?”
老师神色一僵,“......就是,是,你到教室里。”
殷小宝眼珠滴溜一转,“教室离这边远不远?我们快走吧。”见他爸没有回来的迹象,不想搁太阳底下待下去,拉着对方往前冲。
老师微微一笑,小孩儿,跟我斗,你还嫩着点。到教室看到很多小伙伴,体会到空调房里多么舒服,让你出去也不出去。
真的吗?
当然不可能!
小宝没必要上幼儿园,于是前脚迈进教室,后脚跟一转,“老师,老师,一眨眼到了,我们走吧,爸爸来接我啦。”说完撒丫子往外跑,
老师愣了愣神,条件反射伸手抓他。殷小宝动作太快,老师猝不防及,将将抓住他的衣服。小宝儿呼吸一窒,脖子生疼,脸色顿时大变。
想他三世为人何时遭过这罪,即便第一世佟佳氏早逝,他也是尊贵的皇阿哥,立马不干了,瘪瘪嘴,一哭二闹?
小宝心里直摇头,怎么说经过前晚那出事,小爷也是有粉丝的人。就这样算了,殷小宝心中冷哼,做梦。
想了一下,只见他眼皮一动,仰起头,一派天真,“老师,老师,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啊?”
“小宝还会唱歌啊。”老师蹲下去,故作惊奇,“好啊。”你不嚷嚷着要爸爸要妈妈,在学校里睡觉都行。
小宝眼中闪过一丝邪笑,老师下意识揉揉眼,殷家小宝还是满脸稚气小宝儿,一定是她昨晚熬夜没睡好眼花了,“小宝想唱什么歌啊?”
“不知道,电视里听到的。”小宝笑眯眯地说:“老师,你听——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
好熟悉的调调,老师皱眉,咦,什么歌来着?
殷小宝见老师一脸深思,嘴边溢出一丝笑,扯开喉咙继续叫:“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
“停!”老师浑身僵住,想起歌名整个人不好了,艰难地咽口口水,“......殷晟小朋友,别唱了,我们来玩游戏。”忙不迭掏出手机。
小宝懒得搭理她。爷前天把阿玛坑得呕死,回到家阿玛也没动小爷一手指头,你敢勒爷,哼哼......故作不解的眨巴着大眼,“学校里能玩手机?”
老师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小宝心中暗笑,再接再厉,“还是我给老师唱歌吧,老师啊听我唱支歌,歌声有悔也有——”
“干么呢?”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宝抬眼看去,“老爸?!”既惊又喜,忙不迭扑上去。
殷震顺势抱起他,朝他脸上捏一把,“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学校里唱《铁窗泪》亏他想得出,“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看清来人老师心中大喜,慌忙站起来连连摆手,双眼迫切地说,赶紧弄走,这哪是宝啊,简直混世魔星。
殷小宝好像变成瘟/疫了?
殷震满头黑线,“我来看看他习不习惯,没想到这么调皮。”狠狠瞪他一眼,扭脸对校长说:“局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您忙,您忙。”校长脸上堆满笑,瞧着趴在他怀里的小孩儿,无奈地连连摇头。
老师此时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人,校长居然不意外,“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智商爆表,可是咱殷局希望让孩子有个快乐童年,不想拘着他。以前送他过来他不愿意就没再让他来,这不前天玩出事,殷局故意吓唬他。”校长望着远去的父子,“没想到这么会作怪。”回想着殷小宝稚嫩的歌声,一脸悲壮的样子,校长颇为无语。
高智商?老师心中一动,好像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不会被灭口吧?
儿子扔到后面安全座椅上,殷震朝他脑门上一巴掌,“不得了啊?殷小宝。”
“遗传基因强大。”小宝光棍的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的错?”
“我的错?!”殷震没好气地问。
“不是,不是。”小宝还想跟着他爸混,非常狗腿的说:“都怪妈妈,把我生的那么聪明,真是烦死啦。”
“差不多行了啊。”殷震经常跟儿子狼狈为奸,不表示他俩时刻站在统一战线上,“去警局还是去医院?”
“医院里好臭,不去。”小宝皱着鼻子,一脸嫌弃。
殷震转身透过后视镜瞪他一眼,“看来你真想进铁窗,今儿爸就满足你。”
小宝嘿嘿一笑,愣是不敢搭话。到办公室里没等殷震开口,殷小宝拉开书包翻出字帖,小手一挥,“爸,忙你的去吧。”
殷震剜了他一眼,抬脚步入办公室。
整理资料的警员屁股一动,椅子滑到殷小宝身边:“怎么没去幼儿园?还是闯祸了,真把人家小朋友给揍了?”
“就不能盼我点好啊。”翻出钢笔,望着他爸一笔一划写出的硬笔字帖,小宝立马决定老实几天,“让开,让开,别打扰我练字。”
豆丁大的孩子拿个比他手指头粗的钢笔,练字?怎么听着都可乐:“练什么啊,”啧,一二三四,横竖勾捺写得真标准,“叔叔带你去吃炸鸡,顺便跟咱们说说你又在幼儿园干了什么事。”
“爸爸,爸爸......”小宝扯开喉咙。
“哎,叫殷局干么?”警员一惊。
殷震呼一下拉开门,“吃饭前不写完晚上也甭想吃。”
“他浑水摸鱼。”小宝抬手一指,“说当警察没意思,上司周扒皮,群众乱骂银——唔唔.......”小警员慌忙捂住小宝的嘴巴,眼看着殷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额头上的虚汗滚滚往下掉。
殷震深深看他一眼,突然伸手往他旁边一抓,啪!抬手就一巴掌。
小宝伸手摸摸,屁股好痛好痛,眨眨眼,殷震不为所动,指着他的额头,“憋回去。”小宝吸吸鼻子,双目清明,哪有快哭的样。不妨碍他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颤颤巍巍伸出手,见老爸没拎巴掌,一把抱住殷震的脖子,“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
“谁教你的《铁窗泪》?”殷震奇了怪了,儿子每天背着他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宝脸色微变,殷震挑眉,小宝看他一眼,低着头,吭哧吭哧:“我去院子里玩看见有个叔叔抓到几个打架斗殴的,其中一个唱两句,我觉得怪好听就上网搜一下。”
“搜一下?”殷震咬咬牙,提起儿子背带裤上的带子就走。
“殷局,殷局,息怒,息怒……”故意逗小宝的警员上前阻拦。
殷震淡淡地瞥他一眼,小青年僵硬,眼瞅着殷副局提着儿子“砰”一声关上门,小警员一哆嗦,“完了,完了,殷局会揍……”说着就追上去。
“干么去?”围观全程的人伸手拉住他,“啥时候见副局真打过他。”
小青年一想,也是噢。
儿子往办公桌上一放,殷震双手环胸,居高临下道:“恐怕别人不知道你三岁?”
“……我也不想啊。”小宝嘟着嘴,前世不得已装小孩,这辈子爹妈都有前世记忆,装个鬼啊,“当小孩好难的,爸爸。”
殷震可不知道他儿子第三世为人,一听这话摸摸他的脑袋,“别出去了,想玩什么在这里。”说完贡献出公文包里的笔记本。
小宝暗呼一声,鸟枪终于换大炮咯,伸手就抓,殷震忙说:“别慌,你拿不动。”
小宝浑身一激灵,妈呀,差点得意忘形:“我,我的字还没写完。”
“下午再写。”儿子不需要学习琴棋书画,每每犯错殷震又舍不得使用暴力,只能用写钢笔字罚他。瞧他没忘记刚才犯的错,殷副局很满意,“下午带你去游乐园。”
“嘎?”小宝不敢置信啊,“爸爸早退?”
“是啊,为了你。”殷震应得干脆。
小宝眨巴眨巴大眼,“爸爸,你可得想清楚,现在好多人认识你。”
“还敢说!?”殷震脸色陡然一变,点着他的额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哪有那么多事。”
“嘿嘿,手滑。”小宝儿讨好地笑笑,“爸爸我写作业去啦。”不等殷震开口,拉张椅子坐他对面,心里暗呼,下午去游乐场,去游乐场,去游乐场啦~
炎炎夏日,殷震怕细皮嫩肉的小宝儿晒伤,网上搜索一番,决定去室内游乐场。
殷小宝一听室内,万分不乐意。
“里面有游戏机,有跳舞机,还能夹娃娃,真不去?”殷震似笑非笑道。
“去去去。”殷小宝连连点头,恐怕他爸反悔,“啥时候,吃过午饭?”
“睡过午觉。”贺楚今天没手术,中午回家给天天在外面下馆子的爷儿俩做饭,殷小宝吃得肚儿圆,往殷震身上一歪,三分钟进入梦乡。
贺楚伸手捏捏他的脸,“这小子真当自个是孩子。”
“他现在可不是个小孩吗。”中年得子,殷震就这一个娃儿,殷小宝没学会走路那会儿就是四爷身上一大号挂件。
殷震和全天下的父母一样,殷小宝七十岁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何况殷震在清朝去世时小儿子才二十出头。
小宝感觉身体晃动,揉揉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咦~在车里,“爸爸?”伸手解绑在身上的安全带。
“坐好,待会儿就到了。”殷震回头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