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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有人在暗地里纵容这些山贼!
想到这里,桑为霜脑中巨震,除了皇帝亲自下令谁敢劫走他的东西?那些藩王侯爷们也不至于将手伸的这么远!
恰好是淮州与邵州两府的秀女,而普天之下能让皇帝忌惮的除了淮东辰氏还会有谁?
以傅画磬多疑的心性,他又岂能全心全意的相信辰家?其实无需挑拨,他对辰家早已心生忌惮……
如果没猜错,那辆官车上的秀女之中有淮州辰家派去的“奸细”,而皇帝的人知道了这一点,于是暗中联络“山贼”动了手。
而静初何其不幸成了牺牲者!
而她与傅画磬旧恨又添新仇!
桑为霜病得迷迷糊糊的,却能将这其间利害理得通顺,她认定了静初的死,与傅画磬有关,或者说静初的死就是傅画磬害的。
她病倒在邵州知州府的那日,林景臣也知道了桑为霜是女儿身。林景臣惊讶过,但更多的是生气赵六意知情不报,还有老六那点他能猜到的“良苦用心”,赵六意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又岂会不知道?
但出乎意料的林景臣并没有因此疏远桑为霜,反而对生病的桑为霜悉心照料。指派了几个丫头过去床边伺候着,他自己只要一有空就去看望她,甚至还给她端过药。
桑为霜在邵州病得几乎快死去,林景臣自然不好将她送回安县去。于是,这一连半个月她都住在知州府,直至十月十四的时候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
“病去如抽丝啊……”桑为霜披着一件雪白袍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含羞绽放的海棠花,感慨良多。
一个白影出现在视线里,她看着林景臣踱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
“终于又再见到生动的你了,躺在床榻上毫无生机的样子,真是让人担心。”
他语声微慢,气息沉稳,犹如一个和蔼稳重的大哥哥。他可以将白色的衣服穿出旁人没有的韵味,就是那种淡淡温雅却又不失男子气概的韵味,这样的气质很难得。
“那全得多谢大人的悉心照料,为霜才捡回了一条小命。”她微垂着脑袋,诚恳地说道。
林景臣定定地看着她,好久才沉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好好活着,别再胡思乱想了。”他的语气和蔼中带着怜惜,宛如父亲对孩子那般,让桑为霜觉得很亲切。
桑为霜承认做不到他话里的大度洒脱,她本就是为报复而来的“讨债鬼”……可是,她会记住他的话,因为他说的,她并不觉得反感。
桑为霜在心中深深地叹气,如果她真不用胡思乱想该多好,可是她做不到放手,至少现在的她从没有想过放手。
见她沉默,林景臣也不再提这事,命人传了膳,和她说了一些旁的事,比如新到的棋谱,还有邵州府十月里出产的新紫砂。
几日后,桑为霜已活蹦乱跳了,于是找林景臣请辞回安县。林景臣没有留她,允她回去了。
*
一晃一个月过去,十一月二十五日,林景臣再回安县。
也不知是谁将桑为霜在知州府一连住了半月的事情传到了林老爷耳朵里,林老爷更知道了桑为霜为女儿身的小秘密。
林老爷当即喜出望外,恨不得求爷娘告奶奶,只差当即派人八抬大轿将桑为霜给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