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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派任何兵马?
哼,这凤倾歌,存心是想让他们去找死的吧?
那豹子山的土匪,她也查过,至少得有几百号人,就她和池君御两个人赤手空拳,怎么对付?自行负责?说得倒是好听,若是人带多了,指不定又会被他给安上个什么罪名。
“白小姐,御王爷已在城门处等候,若您收拾好,便可以出发了!”
传口谕的太监尖锐的声音说道髹。
这一次,凤倾歌并不是派的李连印来传旨。
想必,是觉得,没必要吧蠹?
“本小姐知道了,谢公公提醒!”
浅笑着回答,白云夕定眼看着那公公,眸子转动,看着那公公心里直发毛。
这白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白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撞着胆子,轻声问道。
这小太监,长得倒是挺白净的,若不是他一身太监的穿着,白云夕还真会以为,他是一个什么白净书生,要是给他换上一身行头,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人干净好看的男子,居然是一个太监……
“额,没事,就想问问,你叫什么?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那公公额头冒着冷汗,还以为,这白小姐要刁难自己呢,他可没少听说过,这白小姐,每一次皇上派人传旨,都会刁难传旨的公公,包括李总管,都没能逃脱过。
竟不想,她只是想问自己叫什么?
“回白小姐,奴才喜贵,进宫没几个日子,您没见过奴才,也属正常!”
“哦……?”
进宫才没几个日子,就能得到李连印的赏识,在皇帝身边办事?
忽的,白云夕冷笑,说道,“李连印,应该是你师父吧?没几个日子就能来传口谕,你这步子,走得也太快了些!”
一瞬,喜贵抬头看着白云夕,眼眸中全是错愕。
这白小姐怎么知道,李连印,李总管,是自己的师父?这事,可是对任何人,都保密的,只有他与李总管两人知道而已。
面具下,嘴角上扬,喜贵的反应,让白云夕铸锭了心中所想。
“喜贵是吧?做事倒是挺机灵的,劳烦公公跑一趟,也是辛苦。”白云夕笑着说道,随即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莲香。
喊道,“莲香,去本小姐房里,把本小姐放在柜子上哪个盒子取来,送给喜贵公公!”
打赏?
喜贵更是震惊了。
宫里都传言,这个白小姐,抠门得要死。
凡是到将军府来传过旨的,没一人捞到过好处。
这突然,是……
“白小姐,奴才不敢当,不敢当啊……”
喜贵全身冒着冷汗,亦是不知道白云夕到底是要做什么,连手心,也是冷汗连连,打湿了手心。
嘴角上扬起一抹不明思议的笑来,白云夕缓步凑近喜贵,说道,“有什么不敢当的,本小姐送的,难不成,公公还看不上?”
“不敢,不敢……”
此时,喜贵脸上已是汗水淋漓,恐慌至极。
满意的笑了笑,白云夕单手搭在了喜贵的肩上,缓缓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喜贵公公,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需要本小姐点破吧?干好你的御前侍奉,明白吗?”
喜贵一怔,愣在了原地。
他虽在宫里不算最聪明的,可头脑自然也是灵活。
这意思,分明就是……
“小姐,您要的东西奴婢拿来了……”
这时,莲香已是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走了出来,恭敬的站立在白云夕的一旁,捧着盒子递了过去。
盒子是由纯银所打造,看上去虽小,却是特别精致,四周刻着好看的花纹,由红纱点缀,尤为耀眼。
“喜贵公公,接下吧,可别瞧不起本小姐送你的这个礼!”
说着,白云夕将盒子递了过去。
“不敢,不敢……”
白云夕把话说死了,根本不容他拒绝。
若是拒绝,那后果,喜贵不敢去想。
伸出的双手,不停的颤抖,这纯银所打造的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想必一定是价值连城吧?虽然自己心里也是欢喜,能得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可……
“时辰也不早了,御王爷还在城门等着,莲香,送喜贵公公出去,本小姐要换身行头。”
白云夕大声说着,倒像是在说给什么人听。
待遣散了所有的丫鬟下人,正厅内,只剩下了白云夕,白钧天及白彦三人。
“夕儿……”
白彦开了开口,欲想说什么,却是开口,没有问出口。
白云夕浅笑的看了看白彦,继而又对着白钧天笑了笑,顺着身后的椅子,坐了下来。
“大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夜明珠虽是宝贝,价值连城,可小妹心里,自有小妹的打算,你放心好了!”
闻言。
白彦无奈,摇了摇头。
他这个妹妹啊,从小就这样,总会逆天做一些他们看不懂闹不明白的事来。
可每一次,她所做的,却都是正确的。
就好比,才不过几岁的时候,就说她要做生意,尽管三个大男人苦口婆心怎么劝,都没能阻止得了她,让他们惊讶的是,她竟然还把手下的生意,做得炉火纯青……
所以,在心里,下意识的,相信着自己这个妹妹。
这也是,刚刚他与白钧天,为何一直一句话都没说的原因。
“夕儿,此次去,一定得小心!”
白钧天知道,这口谕,必定是她想办法弄来的。
所以,即便他现在说再多,也无用。
虽然从小,这个女儿就不让自己省心,可却也从没让自己操过什么大心,做事虽是莽撞,却总是懂得轻重,见好就收。
可唯独,与御王爷,池君御的婚事,是错误的,
看出白钧天的担心,白云夕随即站起了身,走至白钧天的面前,缓缓蹲下了身来,将头靠在了白钧天的腿上,甚是依赖。
“爹,别担心,女儿不会出事的,况且,不是还有池君御在吗?”
白钧天无奈摇头,伸出的右手上依稀能看到老茧,那是因常年拿剑所磨出来的,抚上白云夕顺滑柔柔的发丝,温柔备至。
她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这样靠在自己父亲的膝盖处,享受着这幸福温馨的抚摸。
“虽是有御王爷在,可你也得当心,别让为父替你担心,可好?”
白钧天的声音放得温柔,一副慈父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眼眶泛泪。
听着白钧天的话,白云夕微微怔住。
遂的鼻子一酸,抬起头看着已显苍老的自己的父亲,再多安慰的话,都敌不过她能平安归来,“爹,相信女儿,一定会平安归来!”
红火的太阳,被乌云掩盖,像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催促着忙碌的人,赶紧回家。
白云夕与莲香一前一后,骑着枣红马,马蹄的声音传进在城门外等候的池君御耳中,忍不住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她依旧一身素色的衣衫,看上去很是平凡。
但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抢人眼球。
“白小姐,昨儿晚,睡得可好?”
闻言。
白云夕眼角抽搐,恨不得一拳打烂那一张让她烦躁的脸。
“托王爷的福,一觉到天明!”
瞟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骑着枣红马,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从池君御的身边,越了过去。
看来,这池君御,也是做了些准备。
他不仅带了褚烈,还另外跟随了两名护卫。
不过,这两名护卫,都是女的。
两人皆是穿着黑色的衣衫,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双胞胎,可乍眼一看,两人的面容,却是有着莫大的区别,毕竟表情,可差远了。
一个冷这一张脸,像是谁欠她几百万似的。
另一个却是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波澜。
“怎么?本王如此帮你,你还不待见本王?”追上白云夕的马,与之同行,池君御挑眉问道。
白云夕咧了咧嘴,随即沉了下来,“那能啊?王爷的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只求以后,能有幸报答王爷的恩情,那便是小女的荣幸。”
想起昨晚的事,白云夕就莫名的气大。
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她不明白。
然而,他池君御的身份,又是什么?
区区一个御王府,光是暗卫,竟然就有十人之多,而且个个身手不凡,就这跟随着他的两个女护卫,白云夕都能感觉得到,她们虽算不上什么绝世高手,可身手,也绝对不凡。
这让白云夕对池君御的身份,万般猜测。
“王爷,可有想到什么法子,对付那上百号人的土匪了?”
一路前行,白云夕忽的问道。
骑在马上的池君御看上去格外的悠闲,一手勒住马绳,一手摇着折扇,好似这一行,是出去旅游的。
“白小姐,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侧头看着白云夕,池君御反问道。
能有什么办法?连兵马都不让带,硬功肯定是不行的,唯有智取。
可这智取,却是有些伤脑。
白云夕一路思索,脑海中想了无数个法子,都被自己给否定了。
到最后,突然眼前一亮,嘴角上扬,说道,“法子是有,不过还需要王爷多多配合才是。”
对于白云夕吊胃口的法子,池君御瞬间来了兴致。
“本王自然会全力配合,只是,白小姐,你对你这法子,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轻瞥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说完。
猛的扬起马鞭打在身下马儿的屁股上,一路狂奔,再不理会池君御。
“小姐,您等等奴婢!”
莲香见状,原本与褚烈并肩同行,也是扬起了马鞭,追着白云夕的身影飞快奔了去……
三日后。
洛水镇。
一家毫无人气的客栈内,只有掌柜的一人无聊的站在柜台处,撑着脑袋仰望着门外湛蓝的天际,脸上亦是露着哀愁。
自从豹子山的土匪横行,这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到现在,镇子里的村民几乎都搬走了,连过路的行客,都不愿在这地方久留,总是冲冲离去。
客栈的生意,已是陷入绝境。
如此大的客栈,竟是一个客人的身影都未看见,萧条无比。
“你当真,不戴这人皮面具?”
从二楼天字号客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好听至极。
看着堆放在自己面前的各式丑陋的人皮面具,池君御皱紧了眉头。
这人皮面具,到底是得多丑?
“不戴,本王宁死不戴!”
池君御坚决的拒绝,眸子看着面前长相平淡,甚至可以说有些丑的女人,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女人,到底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样的办法,也亏她想得出来!
让他们扮成过路的商人,等着那些土匪来抢,这就不说了,关键是,居然还要戴着丑陋的人皮面具,这让他怎么能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