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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武自幼不是爱哭的性子,瞅着沈月浅想做坏事得逞后的笑脸,文博武眸光一软,“有机会问问奶娘。”起身,伸手捏着沈月浅手指,十指纤纤,葱白细滑,手感比不上怀孕那会,抿唇道,“我待会去侯府看望岳母和小七,你有没有要带的?”
辰屏侯府只周氏和小七,他回来,理应前去拜访,心里算着沈月浅出月子的日子,在太夫人院子遇着宁氏,宁氏问起三个孩子的满月礼,心中多少也是担心文战嵩的,文战嵩离开京城后就没给宁氏写信报过平安,多年的夫妻,宁氏如何不担忧,手移到沈月浅头上,骨节分明地手撩起一缕秀发夹在指缝中把玩,“等你出了月子,爹也回来了,我们搬去新宅那边住。”
院子早就布置好了,定时有人打扫,若非沈月浅怀孕,两人早就搬过去了,比起这边,文博武更喜欢那边的安宁,偌大的院子就他和沈月浅,宅子里都是信得过的人,不用在这边,随时绷着神经,生怕出了事。
沈月浅抬眸,眼神澄澈,星星点点的喜悦犹如黑暗中升起的繁星,晶亮荡漾,“好,虽然知晓大致布局,亲眼见着总归是不一样的。”尤其两人住的屋子还是她想出来的,沈月浅眼含期待。
奶娘给葡萄洗完澡,抱着吃手的她放在摇床上,施礼后退了出去,夫妻两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奶娘生怕不小心将两人间的气氛破坏了,走出门,还和旁边的玲珑小声嘀咕了两句,后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文博武的手不安分起来,怀孕后沈月浅身子丰腴不少,胸前的两处更是圆润饱满,已脱离了他手掌,文博武眸色渐深,呼吸也变得厚重,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白皙的脸上,慢慢,移至她耳根。
沈月浅身子正是恢复地时候,哪经得起他如何挑逗,深吸一口气,伸手搭在他手上,脸颊蔓延着不自然的潮红,声音微哑,“看看葡萄是不是饿了。”
说着,起身逃离文博武掌控,弯腰,脸红得能拧出血似的,抱起摇床上的葡萄,大步往床边走,顺势取下帘帐,背对着文博武。
手心一空,文博武心里涌上失落,视线落在一身粉色织锦缎面长裙的沈月浅身上,目光灼灼,好似穿透了她身上的衣衫,直直落在光滑白皙的后背上,昔日,两人欢好的场景一点一点回忆起来,肚子里好似一团火似的,烧得文博武口干舌燥,看着沈月浅爬上床,背对着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解自己的衣衫。
有什么在文博武脑子里闪现出来,动了动手指,刚才,他双手爬上那处丰盈时,好似还感觉到了什么,文博武脸微微一红,起身,走了过去。
听到动静,沈月浅不敢回眸,孩子多是奶娘带着,胀奶的时候才会想着给孩子喂奶,昨晚一宿没有喂孩子,今早起床感觉身子不舒服,文博武手抓过来时,那里好似被打开了一个口子,随时会有洪水喷薄而出,沈月浅想明白了是什么,忙推开他抱起了葡萄。
她奶水不算多,这几日喝了妆娘子炖的汤,比刚开始的时候多了不少,前两日晚上甚是感觉到湿湿的难受,她没有经验,桂妈妈说要时不时给孩子喂奶,否则一直不喂奶,日子久了,奶水就没了,文博武回来,沈月浅竟忘记这茬了。
感觉肩上多了个脑袋,沈月浅掀着衣衫的手微微将衣衫下扯盖在葡萄脸上,如此一来就什么也看不着了,饶是如此,沈月浅?脸颊通红,烫得厉害。
文博武从后抱着她身子,粗糙的手将她衣衫往上撩起,露出葡萄吸吮的小嘴,以及沈月浅的一片樱红,“别捂着葡萄的口鼻。”声音干燥,表情一本正经,沈月浅哪怕知道他真实的目的嘴里也不好说什么,左边一处同样胀得厉害,沈月浅抬手肘抵了抵文博武,“你扭过头,喔给葡萄换个方向。”
葡萄该是饿着了,闭着眼,喉咙一上一下十分用力,沈月浅试着抽了抽,疼得她拧眉,这时候,文博武的手轻轻托起她的柔软,从葡萄嘴里将其解救出来,湿哒哒的,混着经营,水光荡漾,以往看过许多次,文博武仍然看得身子僵了,还想伸手捏捏,是不是记忆中地触感,沈月浅已弓着身子,熟练地将葡萄换了个方向,不是留意到沈月浅通红地耳根子的话,文博武还以为刚才是他的错觉了。
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文博武的头枕着沈月浅肩膀,询问道,“她会不会吃太多了?”偌大的红桃子,好似被葡萄吃完了似的,文博武在太夫人院子里吃了点东西,可还没有饱呢。
沈月浅扭头嗔他一眼,眼神波光潋滟,“哪有当父亲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孩子吃得多身子才长得快,为人母的谁不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的多吃些,搁文博武这里倒开始嫌弃了。
明白沈月浅会错了意,文博武失笑,没回来的时候,用尽法子也想着早点回来一家人团聚,好不容易回来了,能看不能吃,日子更是难受,文博武轻轻抚摸着葡萄脸颊,叹了口气道,“多吃些,满月后,你娘亲可就是我的了。”
文博武的话意思明显,沈月浅脸愈发红润,深吸口气,不搭理他,不料文博武说得更起劲了,“满月后,你和大哥二哥要听奶娘的话,爹爹和娘亲有事情忙,没事的话会抱你们的。”文博武心里琢磨清楚了,有了三个孩子,他和沈月浅之后就是没有孩子也不打紧了,找龚大夫开点药,要将空缺地日子都补起来。
文博武没皮没脸,沈月浅听不下去了,话锋一转,移开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走?”她记着文博武去边关的事情,也不知晓孩子的满月礼赶得回来不。
“今日皇上早朝估计就在讨论这件事情呢,一切再说吧。”重生回来,文博武没找到杀他的仇家,对边关可是加紧了防护,前几年就写折子提议皇上加紧巩固边关,不拖欠军饷,哪怕边关真出了事,也不会缺人手。
这些,没必要和沈月浅说,文博武挑了两件外边的传言给沈月浅听,沈月浅震惊不已,“边关告急这等大事还有空穴来风一说?谁在背后造谣生事?”沈月浅第一想到的就是杜家,除来杜家,谁会想如此法子逼文博武离京?
文博武眯了眯眼,沉思道,“该是杜家不假了,你别担心,事情查清楚了,会有人在前边受着。”兵部尚书首当其冲是皇上动怒地对象,其次,内阁也是免不了的,他不过听之任之,文贵做事滴水不漏,查不到他身上,文博武事淡淡道,“没事的话我就在家陪着你,等着你出月子岂不更好?”
喂完孩子,摇床上荔枝和苹果醒了,沈月浅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拿着巾子擦拭葡萄含过得地方,低头对文博武道,“你过去将苹果抱过来……”
文博武目光一亮,紧紧盯着她粉红衣衫里,那对若隐若现的大桃子,缓缓地走向摇床,抱孩子没有经验,文博武双手僵硬的抱起苹果,猛地,脸色一僵,腰间传来刺痛感,手里的苹果刚开始只是呀呀呀,这时候已经放声哭了起来。
“是不是弄疼孩子了。”沈月浅发现文博武一动不动,起身欲下床,文博武抱着孩子转了过来,眉宇温和,“怕是嫌弃我动作慢了。”文博武一步一步走得缓慢,沈月浅没发现他脸上的不对劲,只当他太过小心翼翼了,想了想,道,“你步子稳了就行,孩子小,最怕的是颠簸。”
接过苹果,沈月浅撩衣衫,文博武站在床侧,神色平静道,“文贵出去打听点事,我出去一趟,顺便去趟沈府,喂了孩子记得吃早饭。”
沈月浅点了点头,回眸叮嘱文博武,“注意些。”杜家毕竟是个隐患,文博武出门在外,她不放心,得到文博武点头后,沈月浅才回神继续喂奶,文博武不离开京城这事,她还是开心的。
房门打开,玲珑发现文博武神色不对,欲伸手搀扶他,对上文博武冷若玄冰的眼神,立即将手缩了回来,果真,文博武身上带着伤,玲珑朝旁边的丫鬟招手,“快去叫文贵过来。”
文博武伤口用药后,未想刚才那样一阵刺痛,沈月浅没发现,他自己是感觉到了,抱起苹果的那一刻,手突然没了知觉,腰上痛得他后背汗湿了。
文贵出门打听消息去了,来的是文全,盯着文博武发白的脸,文全心惊,扶着他大步往屋子里走,抬手吩咐人去请龚大夫,进了屋子,文博武的脸因着痛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额头沁出冷汗,文全扶着他躺好,解开他衣衫,腰间的伤口又裂开了,文全惊觉事情不对劲,先将清晨没有涂抹完的药膏重新抹上去,又去找干净的布带。
龚大夫进屋,文全刚给文博武换了药,文博武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文全细细和龚大夫说起刚才文博武的反应,“龚大夫,您看是不是哪儿出了问题?”龚大夫的医术无话可说,照理说,文博武不该有这样的反应才是。
龚大夫按上文博武的脉搏,眉头紧锁,“今早大爷在哪儿吃的饭?”文博武中了蛇毒,有些东西会引发毒性,大将军府地膳食龚大夫略有耳闻,尤其雅筑院沈月浅坐月子的膳食,桂妈妈特意让他看过,生怕两种食物相冲,引发不好的症状,坐月子的膳食本就不同平常,桂妈妈和妆娘子小心翼翼也是担心出了茬子。
文全回味过来,“早膳是在太夫人院子里吃的,大爷没吃多少。”文太夫人身子骨不好,文博武也是想多在老人家跟前尽孝,文太夫人提出一起用膳的时候,文博武才没有反驳,文全回想了下文博武过嘴的食物,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地地方,事无巨细地说了清楚。
文太夫人院子里得膳食也不该有问题,龚大夫给文全使眼色,“大爷吃的饺子估计有问题,你去问问。”定是有人在饺子馅儿上动了手脚无疑了,文全会意,走到门口忍不住问龚大夫,“要是大夫人问起来该如何说?”
宁氏掌家,文全查饺子一事瞒不过宁氏。
龚大夫望向闭着眼,看不清神色的文博武,思索片刻,张嘴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一道低沉的男声抢了先,“瞒着。”文博武睁开眼,黑不见底的眼神氤氲着浓浓戾气,龚大夫又检查了番文博武的伤口,文全服侍文博武多年,多少知晓些东西,“血止住了,您觉着疼痛难忍,乃是吃了诱发蛇毒的食物,重新抹药能控制一些。”
捡起旁边的布带,凑到鼻尖闻了闻,龚大夫蹙眉,“大爷早膳吃了几个饺子?”
文博武目光深沉,“一个。”文博武想着回屋陪沈月浅用膳,耐不过太夫人热情,他吃了半个馒头一个饺子,心里琢磨着和沈月浅一起再吃点,龚大夫跟着他多年,一个眼神,文博武就明白了,若是再吃两个,他小命怕是没了。
“雅筑院防护得滴水不漏,大爷身子没有彻底痊愈前,还是在雅筑院用膳吧。”对方不只是想要文博武毒发,而是想要文博武的命,不仅仅在吃食上动了手脚,连带着燃的香味道也不对,文博武衣衫上惹了香味,等伤口裂开,布带上的香味刺激伤口,加剧疼痛,如果不是文博武反应快,文全又是个手快的,文博武身子会愈复杂。
“太夫人房里的熏香加了其他东西,老奴还是和二爷说说吧。”文博武身子不太好,眼下还是尽量少走动得好,提醒文博武道,“您在床上安心养几日,大少夫人那边,看看有没有法子瞒着。”熏香里的毒气重,文博武如果不当回事,继续行动,毒气顺着血液流动而加快的话,不久,四肢就会失去知觉了。
龚大夫如实说了情况,喝当初得蛇毒不同,对方又加了一种毒,龚大夫蹙眉,“这几日,我守着您,半个月身子应该就完全恢复了。”龚大夫转去桌前,找出纸和笔,重新开了药方,打开房门,玲珑守着,龚大夫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玲珑,让文忠来一趟。”他院子里有草药!文忠平时侍弄花花草草,对草药也是明白的,他抓药,龚大夫才能放心。
一上午,沈月浅也没等到文博武回来,问玲珑出去打听外边的消息,兵部尚书被皇上训斥,罚其在家里禁闭三个月,内阁两位大臣也遭了秧,边关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有人刻意散播的谣言。
一日不到,矛头就全部转到了文博武身上,说是文博武派人散播出来的谣言,边关战事其,文博武率兵打仗,回来又是军功一件,一时之间,文家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
文博文派五千士兵支援文博武和文战嵩地事情也被翻了出来,要求皇上收回兵符,撤回文家的将军。
皇上寝宫,刚回屋躺下的皇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倦,心知自己时日无多,皇上越是想要将那群包藏祸心的人全部收拾了,太子服侍左右,沉着脸,一言不发,朝堂争斗得厉害,显然,皇上的病情已经传了出去,有的人有恃无恐。
“太子如何看今日的事情?”几位大臣跪在宫殿中逼他处置文博武,显然是想拖着他,试探他能支持多久,文博武刚回京,身子受了伤,不说不会来事,文博武要求一辈子守着京城的折子还在他案桌上,文博武怎么会这时候做这种事,背后之人身么目的他看得出来,挑拨他和文家的关系,有朝一日,文家手里的五万精锐就是对付他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