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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握着一把枪，枪中只有一颗子弹，那是她预留自杀的子弹。
几日来的追捕让她满身是伤，虚弱不堪，她胸口左腿都中了一颗子弹，她知道她已经活不过今夜。
全哥用充满诱惑的口吻在那里讲述着一个小女孩的死亡，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她知道他在激怒她。
她闭了闭眼睛，脑海中浮现那个小女孩的笑容。
“大姐姐，你要带我找我爸爸吗？”
“……”
“大姐姐，我爸爸可好了，我们来做好朋友吧，爸爸虽然告诉我不可以随便相信陌生人，但是我觉得大姐姐很像我们老师，大姐姐是好人吧？”
“……”
“大姐姐，你为什么不笑呢？我爸爸说做人一定要开心的！”
“……”
“大姐姐，我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好想吃爸爸做的草莓蛋糕。”
“……”
“咦，大姐姐也会做草莓蛋糕啊，好好吃，比爸爸做的还好吃！”
小小的掌心拉住了她的衣角，举着草莓蛋糕歪着头喊，姐姐也吃啊。
她摇头冷声道：“我不爱吃甜食。”
这是她和她说第一句话，却也是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