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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探入怀中,正摸中了一块血玉。
“看来回家是无望了,但只要过得自在,也不枉在这个世界走了一遭!”裴瑟捏紧了血玉兀自一笑。
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光线涌入之时,待看清来人,裴瑟尚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僵在嘴角。
“王妃还未睡?”薛晴一身护卫装扮立在门口,见裴瑟坐在轮椅上微露诧异,“王爷本不让我惊动王妃,想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她紧了紧肩上背着的行礼,将手里的一个包裹放到桌子上道:“这是王爷吩咐留下的一点盘缠,还有治疗冻伤的药,我们走后,大夫依旧会每日前来查看王妃和裴然姑娘伤势,直到完好为止,至于照顾的人,我们也已经安排好,明天早上,会有人……”
“你……们要走了?”裴瑟只觉喉头哽塞,什么都听不去,脑袋里重复的只有那句“我们走后……”。
他们要走了?不,是他要走了才对。
心头掠过抹苦涩,对面薛晴却是一脸诧异,“怎么王爷没和王妃说我们离开的事……”瞧见裴瑟面色古怪,她急忙收了口,想是猜到什么,一时有些局促,“是属下多嘴了!”
“无妨……”裴瑟摆了摆手,勉力吐出两个字后,心头竟痛得厉害,怕薛晴看出端倪,她急忙转过轮椅转身背对着门口。
薛晴等了好半响,始终没听到她说话,一时也拿捏不住她的心思,只得请辞道,“那属下告辞了,王妃保重!”
见裴瑟依旧不动,她只得带上房门,转身离开。
院子外,幽离一身黑衣立于马上,黑暗中,辨识不清他的表情,却能举出一丝微妙的氛围。薛晴本以为王爷此次离开纯粹是为了之前围剿沈府一事,可经历了刚刚裴瑟的几句话,以及自白天后幽离的愈发寡言少语,已经让她足以猜测几分:王爷和王妃一定闹矛盾了。并且还不是一般的矛盾。
“王爷,东西属下都留在了王妃屋子里,只是……屋子里虽熄了灯,王妃却是醒的。”
黑暗中,马上的人似顿了下,半响头顶上方方听得一句淡淡的“嗯”。
薛晴抬起头,正见自家王爷的马儿奔了出去,她心下越发诧异,王爷竟连王妃有没有说什么都不问,便挥鞭走了,只怕这一次可当真不只是矛盾这么简单。
她心下略一迟疑,急忙紧随着翻身上马,前头,呼啸的北风中,幽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野里,唯有那猎猎风声盘旋在耳边经久不散。
一整晚,裴瑟都没有丁点的睡意。
半夜时分,明明知道幽离一行人早已不知去向,她却依然执拗的想要出去瞧一瞧,才披上外衣,便被外头的风堵得出不了门。勉力站在了院子外,风声愈发的大,伸手不见五指中,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可她还是看着往村子口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面上一片冰凉,她伸手抹了下,满手湿意,这才惊觉自己竟哭了。一时间,眼泪竟有些止不住。
心头明明酸涩的痛,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强迫着自己不能,若能选,她倒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古代女子,能接受夫婿的三妻四妾,甚至能倾尽一生依附那个人,为他喜而喜,为他悲而悲,可却偏偏,她的意识里没有那样的思想,她忍受不了男人的三妻四妾,忍受不了没有自由的人生。
幽离是王,是古代的王,她是平民,是拥有二十一世纪思想的平民,身份背景思想都是悬殊,这样的两个人如何在一起?
哭得累了,她便只是怔怔的立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久,肩头忽然一沉,裴瑟一低头,身后有双手竟揽了她。
“阿瑟,怎的一个人站在风里头?这大冷天的,岂不冻坏了!”裴然急急揽住她,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急忙包裹住裴瑟,“怎么了?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而今倒像是没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