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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是我的错,是我三心二意,明知道街上多人,就不应该想东想西,若不然怎么会走丢。最后还累得他被风若寒责怪。
来不及同他说声抱歉,我已经被风若寒拉着走出好远。我一步三回头,看看萧磊又看看那王显,他们两个一直保留着方才的站姿,像一个站立恒久的雕像。
原本该开心尽兴的重阳佳节,没有陈列的搅局,依然是不欢而散。而我忘了在这晚,曾用金钗去换取一个灯笼,也忘了萧磊捡了我的灯笼,还未还我。
我回过头,手指习惯性的动了动,却被风若寒握的更紧。
他侧头望着我,唇角微弯,“我们回家。”
他眼中笑意感染了我,我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嗯,回家。”
我想,我该知足了。
在这凉风习习的夜晚,在这个彷徨失落的夜晚,还有一个人陪着我,牵着我的手走回家,这份默默给予的温暖比什么都重。然而,这份情我是无论如何也偿还不了。
九月后,馨荷园的芙蕖凋谢了,荷叶也枯萎了。坐在凉亭中看着满池衰败的迹象,恰又在这伤怀多愁的秋天,心境难免消极。
自从重阳节那日,王显就再没来找过我,我想,风若寒可能私下里找过他,也许在发现我不见的时候,他被风若寒不留情面的大骂了一顿,然后心生愧疚,不敢再面对我。
而另外一个人,自始至终置身事外,偶尔会应了舅舅的邀请,来山庄小聚,但从不多做停留。
明明时常会来山庄,但从那夜重阳节后,我却再没见过他。
我以为,日子将会一直这么过下去,心里也很清楚,其实萧磊就在身边。可我却不知如何面对他,以赵琳 的身份吗?
他似乎也想这样,把我当一个陌生人,没有要再与我深交的意思,哪怕舅舅寓意撮合我们。
算起来,与他重逢至今,我们只见了三次面。若非,今日他差人送信来,我真要以为,他真下定决心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他来信了,邀我去蓬莱楼一聚,落款一个磊字。
看到信的时候,我几乎是受宠若惊的。我从没见过他的字,但再见到那个磊字之后,我便不作其他怀疑,比如说这信是别人冒充他名字写的,这是别人对我恶作剧。
我心中会这么笃定,可能是他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信,兴奋过了头。虽然,觉得这事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但我仍然信了。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想见他,即使猜到他邀我或许并不是表面那样简单,他也许想再次要了我的命,也许只是想要玩弄我……
也许是他也想见我呢,我天真的想着。
我决定赴约,不管他要做什么,我都要去。
要去蓬莱楼,必定要经过舅舅的同意才能出山庄,但是萧磊信中提及,此时,不得让他人得知,且要我一人前往。我想,他是不是想跟我解开以前那些误会与疑惑,所以要特意避开舅舅和其他人。
不管如何,我总要去蓬莱楼,但以我一人之力,怕是连山庄大门都没见着就被风若寒拽了回来,所以,我找了对碧落山庄地形了若指掌的绿珠。她开始不依,奈何拗不过我死缠烂打,只好带着我从山庄偏门溜了出去。
幸好,今天舅舅和风若寒都出去办事了,没空来理我,不然哪那么容易混出来。我忽然觉得这像是瞒着舅舅和风若在跟萧磊偷偷幽会。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来到了蓬莱楼。还没报上名号,掌柜的已经知道我是来找人,笑着说:“姑娘前去雅座便是。”
他怎么知道我要见谁?我脱口而出:“你知道我是谁?”
掌柜的摇摇头,“一刻钟之前,有位公子向我说若是见了小姐这身打扮的姑娘,就请她去雅座便可。”
原来是这样。
我轻轻一笑,转头对绿珠说:“你不用上去,在楼下等我,”
“可是,小姐……”绿珠明显不肯,皱着眉头看我,“万一……”
我打断她:“没有万一,”想了想,轻声说:“他不会伤害我的,”这话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可我却想再赌一次。
绿珠点了点头,“那小姐你自个小心,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叫喊,我听见了就赶紧上去救你。”
我被她这豪气冲天的话给逗笑,若真是遇到危险,她一个小丫头,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救。我不忍拂了她的意,只好说:“我知道,你在楼下等我,找个地方坐,以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