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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尉迟淼咬了咬唇,突然说道:“皇上,我瞧那银月有一些奇怪,像是被人用巫术控制了!”
众人都看着她。
尉迟淼大胆道:“我在云楼的时候听过有一种巫术,有一种蛊叫做惑心蛊,粘上人血,植在对方身上,什么也不需要,只要那那方看着另外一方的眼睛,看久了,惑心蛊就会发作。而被植的那人就会听从另外一个人的指挥。”这是她胡乱猜的,因为她发现那银月一直盯着东方念的眼睛不放,有一些古怪,就胡乱编了一些话。
众人一片哗然。
东方念心里面将尉迟淼恨得咬牙切齿,一张脸青中转白,白中又转青。几乎是突然的,她笑了起来:“先是说我害了族人,谋害父亲,说我窃国,后来验身不够,又拿出这一招来……我东方念何德何能,能让你们如此看重!”
她的鲜血一大口一大口从嘴里吐出来。绝美的面庞竟有一些破败苍白,突然,她朝着面前的那根柱子撞了过去。
楚煊赫眼睛一眯,从案几上将杯盖往东方念一射,那盖子打中了东方念的膝盖,“哗当”一声落地。东方念倒在地上捂着脸痛哭。抬起头望着他:“皇上,我是不详之人,为何不让我死!”
那些公子哥早就看不下去:“真是荒缪,刚才验明正身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居然还想出中蛊这一招来,不把东方小姐弄死,你们是不是不甘心!”
尉迟淼冷冷一哼:“我只是实话实说。刚才那个银月明明还嘴硬,突然,东方念一去问她话,她就什么都说了,这难道不奇怪吗?”
银月还跪在地上,脑子轰轰炸着,嘴里还在喃喃道:“是我对不起小姐,是我对不起小姐……”
公子哥冷笑道:“你没有听她说是她对不起东方小姐吗?东方小姐对她那么好,她心怀愧疚什么都说出来不行吗?”
尉迟淼冷笑:“临时改口?若是真的有愧,为什么要等着东方小姐去审问她才改口?”
余莫云站起来,走到银月的面前,伸开五个手掌在她的眼前挥了一下,银月眼睛眨也没眨。余莫云轻轻问道:“你的主子是谁?”
银月抬头望着她,冷冰冰地道:“我的主子是云英国最大的掌政人……武沁姬。”
众人一愣,武沁姬不是前朝云英国的末国皇后吗?难道过了几百年,云英国的后裔又开始行动了?几大长老互相对视了一眼。
余莫云轻轻叹了一口气,抬头道:“皇上,臣女瞧着这银月的确有一些不清楚。”
四周一片安静。这一遭又一遭的,大家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空气里隐隐传来东方念小声的抽泣声。
一些公子哥跪在地上:“请皇上明察,东方小姐明明是遭奸人陷害的。”
“皇上……皇上……请三思,请三思啊!”莫家老臣莫达站起来:“这件事兹事体大,一定要严查。皇宫里不是有从云楼过来的法师吗?不如请他们看一看。至于东方家,皇上老臣认为这件事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东方家的所有人,包括东方小姐,还是被关起来好。等事情水落实出,证实这些事情和东方家真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您再做定夺。”
“老臣也是这样以为。”余家的老头也站起来,正色道:“东方小姐还是暂时被收押起来,因为东方老爷的案件还有一些疑点,大理寺理当查清楚。”
“是啊,众使皇上怜惜东方小姐,也要查清楚状况。”底下七嘴八舌。
一个公子哥已经面如锅底,忽然低喝了一声:“够了!”他对着皇上道:“东方小姐今日在这里受了多少委屈,皇上,您真的要将她逼死吗?”
月光下,东方念面如死灰,惨淡无比,一双美丽哀伤的眼睛望着楚煊赫。
江笑影抬头望着楚煊赫。如今,这件事的定夺都在他手上。即使有了那些老族长的建议,可是楚煊赫听得进去吗?还是他也认为这一切都是个陷害?
她很紧张,如果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她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心思最终换来东方念什么事也没有的结局,她怕自己会当场发疯。
楚煊赫双眼黑如点漆,只是那目光却仿佛是那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默默的望着跪着的东方念。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