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丫头,别说傻话了。这让人听到了笑话。”说着脸上还是满满的喜色,但心下也是挺开心的,也不回头,对着镜子抬眸道,“自己去帐房领十两银子去。”
丫环听到小姐的赏,开心的福了福身,谢了恩。正在这时,一个温和柔慢的声传了进来,门也随之被打开,“哎!我家三小姐真是宽绰,这出阁前还要在娘家支上一笔,给丫环的赏钱。”随之就是一阵笑声,随着微风轻轻,这一阵好闻的香粉味飘了进来,还有嘈杂的脚步声,丫环看到,一共进来了十来个人,大多是婆子,丫环,媒婆,下人。从镜子里三小姐看到阮雅兰也在其中,忙笑道,“雅兰姐姐你这个大忙人,怎么就得了空。我的面子正是挺大的。”
她面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有点不是特别的开心,这阮雅兰近一年都在跟洛府抢生意,远的不说,近的,把洛府跟孔府联手跟河北康家的一笔大生意给搅和了。她不由得说话带起了酸,“我以为你忙着跟河北康家谈生意,没空也没面来喝我的喜酒,没想到,你还是腆着脸来了,看来,像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嗯!这佩心姐,我哥都应该想你学习学习。”说完把一只正往头上戴的金钗往桌上一扔,这一扔她也知道有点失态,但她当时扔的时间自然是没想,确实是气愤了。
这雅兰的眸子现出一丝不悦,但下一秒旋即消失,她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从梳妆台镜前取了这金钗,就往她的头上戴,笑说,“三小姐,倒是气我抢了孔府的生意,累你少了这些嫁妆吧!这样,我送你十万两银子陪嫁。”她说话间那般豪迈,让娉裙甚为开心,她知道这三小姐脾气一向很好,只是受了佩心的影响过多于她的影响,自然会给她脸色看,但她想信,这都是容佩心搞的鬼,与她何干。
再加上嫂嫂的面子,她才不会跟这样的一个小女人计较,脸上的笑又回了来。
见自己这样说她,好倒不介意,外送的十万两可以让自己多了一份体会,她自然也不会拒绝,反正不要白不要,语气渐渐的柔和下来,“雅兰姐,做生意的事,我也不懂。既然你能来喝我哥的喜酒,也算你有心。这样,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为难佩心姐。这自从甜纯公主病逝后,这洛府也是不如从前,再加上你的这样子一击,这你让洛府以后怎样的翻身。”娉裙的脸上现上了淡淡的忧伤。
“你这傻孩子,你今天就好好做你的新郎。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到了葛府,府里的事让你想分身也分不了。”一阵娇笑,她心里想着,想翻身,没门,我就是让你们翻不了身。这洛家就是她的仇人。她的仇人,她的仇人。特别是容佩心,容佩心,容佩心。她的眸子里冒出一道杀气来,让她自己都哆嗦了一下,但又旋即恢复了正常。
阮雅兰帮着把一只金丝累凤金步摇顺势戴到了娉裙的髻间,看着镜中的美人嫣然一笑,认真的帮她扶了扶她的发髻,“娉裙,你这今天真是漂亮,这天上的嫦娥也赶不上你了。这春天万物生长,这个时候嫁过去,等到明天的春天就可以生了胖娃娃了。”说完就是引来一阵欢笑。
这娉裙一向不喜欢这雅兰,但碍于是二姐的小姑子,也不好太过份,再加上她刚才送的那么多的银子,当然她从小到大见别的不多,见的最多的就是银子。她有点不希罕,只是淡淡一半关切一半讽刺,“雅兰姐姐你嫁给徐老爷也有一年了吧!这倚翠的肚子都大了,怎么你还没动静。这样下去,你在徐家的地位不是要被倚翠给夺了。”她听到过二姐有时候会在吃饭的时候抱怨,这倚翠真是有本事,已经都有了,差不多也要生产了,还让徐老爷给扶成了妾,整天挺着个大肚子在徐府里晃,简直就是徐府里的活太奶奶。倚翠也抓住了这一点,捏着雅兰的死穴,一个劲的打压她,她现在除了徐府的生意,一门心思的跟洛府斗,其他的她一概不放在心上。让二姐都担心个半死。
听到妹妹的话,二姐拉了一下娉裙的袖子,忙制止道,“你呀!今天是新娘子,少说话。这雅兰也是好意来送你,倒被你说打趣。她送了那么大份礼给你,你倒没说一句感谢,还在这一个劲的欺侮她,你说,这是你这个新娘今天该做的,该说的吗?没大没小,真是把你宠坏了。雅兰你也别怪她,我这个妹妹向来心直口快。在府里也没人敢惹她。你们都是我的妹妹,我希望你们都好。”
雅兰居然也不计较,自顾自微微一笑,看了看她,不再说话,只是想起了在宫里的儿子,不觉有点想念,但一想起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儿子的生父是谁,她就觉得好笑的可怜。
突然有个人闯了进来,对着她的耳朵一阵耳语,她就离开了。她事着她出了这小院,到了离小院足够远,确保院内的人都听不到的时候,她仰天长笑,“好,做的好。我会好好赏你的。你让阮柱继续盯着,务必在最适合的时机下手,有进展,立马向我汇报。”她说着,眸子里透出了快接近胜利的喜悦,那个婆子打扮的人,仔细一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
孔忠急急的跪到孔顺文的耳边,一阵耳语,只听孔顺文紧蹙起眉头,又转身对着在一旁紧张看着他的二姐耳语了几句,只听到二姐惊呼了一句,‘什么,’就跌坐在太师椅上。
“二姐,我去看看,这里,你照顾着点。”孔顺文表情总是那样的淡定与从容,就算是遇到了这样的大事。也是不慌不忙,他从小就明白,他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无论任何时候,都要表现的从容不迫,这样他不慌,其他人就不慌。这也是父亲临终前的最后遗言。
当他和孔忠赶到这延福桥的时候,这花轿已经侧翻在了桥上,这桥长宽不过数米,没想到,这花轿愣是没能通过,轿帘还兰挂着,轿边的丫环,仆人,所有跟着花轿的,连接新郎的孔府的随侍之人全都已死,死状特别的惨烈。有几个的肠子都拖到了外面。这葛纤雨的丫环小红已经死在了轿边,满身是血,胸间,腰部,手臂上多处,都像是血组成似的。孔忠不由得为之一震,这丫环,忠心护主,受的伤极为重,但却还坚持着。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听到声音才缓缓的道了出来,声音微弱,喘着粗重的气息,只有出的,没有进的。看到孔顺文,眸子里透出看到希望的光,整个人都亮了起来,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来,连那手腕中的白玉镯子都已经染成了血镯,拼命的喊着,“姑爷。”但只听到自己极为微弱的声音,但还好,这孔顺文和孔忠已经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