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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马车行驶的声音单调至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衡量下来,最后觉得这句话比较好回复忱天。
他没有继续调侃下去,只是斜眼看着我,半天,像是恍然大悟:“我怎么就忘了你还没行及笄礼呢……”
我一怔,随即瞪了他一眼。
燕国有个民俗,准确来说齐国也有,至于凌天他们陈国有没有我不太清楚。那个民俗是这样说的,女子满十六岁生辰那天就可以行及笄礼,也就相当于成人礼,成礼后才可以进行正式的婚嫁和成全花好月圆的事。虽然是民俗,却比宪法还管得严,连我父皇和齐父皇纳妃子也必须遵守这个规定,尽管他们不纳妃。
不过据说,在此之前可以出现指腹为婚的现象,只是无论大户人家还是小康农民都不能把这事搬到台面上议论,只能躲在屋子里商量着办。我觉得那民俗还说得过去,从某方面可以保护一些身家不富的小女孩不被那种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胡作非为的纨绔们欺负,可指腹为婚这点却不大支持,从古至今……不对,从古至古,这指腹为婚酿成了多少爱情中的悲剧,以前看古装电视剧也没少看到。这其实跟做拐卖的没什么两样,只是背地里卖的是自家儿子女儿的幸福,得到的却依旧是利益。
但无论在哪个国家,凡事总有例外,我和媗乐就是那个例外,因为我们的妈是姜国女皇。
姜国不仅是女尊国家,而且并没有到年龄才能婚嫁的传统。
我穿越那时龙悕乐虽然只有十三岁,前脚才去了齐国,后脚父皇就可以为他女儿纳了两个丈夫来,而且是受姜国女尊法律保护的两个丈夫。这在姜国不算稀奇,那边本土的郡主有时候一次添上五六个夫侍都是有的,燕国却是亘古未有,以至于竺邺和那位到现在还神神秘秘、从未露面的另一个丈夫进府时,才会在京城闹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当时父皇为了做到一视同仁,下旨说公主只能行完及笄礼后才可以与侧驸马同房,还拟了圣旨来着。如今那卷金灿灿的皇帛就搁在长欢府正殿的桃木匣子里头,基本每次我都憋着笑把它拿出来玩两下,偶尔竺邺恰巧路过看见,也是忍俊不禁。
自打从齐国回来的那天皇兄打趣着告诉我夫侍的事我就一直担心着,万一哪天被逼着给父皇生个孙儿我该怎么办。后来连怎么将生皇孙的重任推到皇兄身上、临时来了葵水的办法都想了出来,一入府却看到圣旨那颗救命稻草,激动地差点哭了起来。
龙悕乐的生辰在农历八月左右,还有四个多月才是及笄礼,我还有时间缓缓,想想计策。
不过话又说回来,竺邺这么个长相不赖气质甚佳的人,我本该会挺喜欢的,可大约因为于梵的缘故,我总是能感到自己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时不自觉的抵触。这抵触不强烈,却又无法让我忽视。后来转念一想,我们也没有多么熟悉,感觉这抵触又觉得正常。
很多时候看着他,不知不觉会想起于梵,感觉于梵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正像以前那样温和地看着我,像檀香一样让人心里恬静。竺邺和他,很多时候很像,很多时候又不太像,这一点在气质方面就有明显区别。
于梵是一种对谁都客气得要命的人,尽管他身上无论身份地位还是长相资质都让许多人羡慕嫉妒,他依旧保持着他的大家风范,还有他那不得不提的混血儿脸皮。
竺邺。我总觉得与他近在咫尺却如何也无法正常相处,连做个朋友都无法想象其难度系数。那个人长得不真实,人也像一阵青烟难以捕捉,而且我越看越觉得他在长欢府颇有人在曹营心在汉的囚禁感,至于他心里的汉在哪里我一直没琢磨透,也晓得问是不可能问出点啥的,还不如识趣地装作不知。可他那温和如水的性子,我一直不觉得真实。毕竟长欢府几十口人能被他治理得服服帖帖,从侧面看出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就算不是狼,反正也不简单。
“怎么,被我点破真相,害羞了?”
我回神,瞥着忱天颇为无语:“谁说的?”
“我刚说完。”
我再次瞪了一眼他,这人怎么这么自恋:“想多了,我什么时候害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