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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邺一开始不知我所说何事,顺着我的指引就看向了那个小姑娘,等人家小姑娘害羞地低下头激动得手都在发抖时,他才听到我满是好笑的话语,当即笑着低头看我:“公主怎么不看第五竖排第二个连桌的公子?人家可是盯着您发呆许久了。”
我嘟嘴嗔了他一眼,就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能等我先笑一笑么,“你怎知他不是把我当成了皇姐才盯着看的?我和皇姐不喜欢结交那些官家公子小姐你又不是不知,真正说起来,他们可能连我和皇姐都分不清楚,那么早下定义做什么。”这话似乎说着没什么,可再回想琢磨一遍,竟能让听者错以为我有嫉妒皇姐的意思,尽管竺邺不会会意错,但我还是不自觉地解释一句:“我这话可不是针对皇姐啊,只单纯地阐述事实而已。”
竺邺笑了笑:“我知道。”
我放心地点头。
晚宴不可能没有歌舞,看那些裹着绸缎扭着细腰的舞女看多了,多少也有些审美疲劳。还好那些我一开始不怎么看好的小丫头们为了吸引竺邺和皇兄的注意力,纷纷自告奋勇展示才艺,舞含蓄,曲悠扬,期间还有意无意地朝竺邺抛个媚眼,好歹勾起了我的兴趣,一个个看下来也没了困乏。
竺邺对我这样子啼笑皆非,在我又想要打趣他的时候,不顾中央正媚眼如丝情意绵绵盯着他的一个姑娘,他夹了一筷子烧腊放进我碗里,然后在外人看来是格外亲昵地贴到我耳边:“公主觉得这样如何?”
我懂了他的意思,我懂了他的意思,敢情是在气人呢。顺着他的话看向那边刚刚跳完一支舞蹈的女子,果然,那位姑娘一改方才的娇媚羞涩,怅然若失的神情格外地凄楚可怜,一双眼睛哀怨地瞧了我和竺邺一眼,撑着笑对父皇母皇他们行完礼,身姿如燕轻巧地就回了座上。一套动作果真是行云流水,动人万分。
竺邺早已坐正了身子,含笑把玩手里的酒杯,低垂的眼睑显出他睫毛长得慑人心魂。
看着倒是人畜无害,其实这人有一肚子坏水呢。我在心里偷偷笑了笑,然后凑近他的耳边:”不错不错,挺好玩的。“
他斜斜看我一眼,又是一笑。
”公主,“青聆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低低唤我,”来了。”
我端起酒杯佯装品酒,不露痕迹地点头,示意明白,她轻巧地从席间走了出去。
殿上没了千金小姐们的表演,一时间只剩那些左右敬酒说着阿谀奉承话的声音,嘈杂不已,叫人心烦。父皇见没有千金想起身表演,打算让乐师继续奏乐,被我站起来喊住:“父皇,且等一等。”
殿上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齐聚我的身上,我平复内心的紧张之感,微微一笑:“儿臣今日特地邀请了一位朋友,为儿臣与皇姐的生辰作舞,现在人就在殿外。要不要人进来……儿臣还要听父皇的意思。”
父皇笑道:“长欢你都这样说了,朕还能拒绝么?宣进来吧。”
“谢父皇。”我屈膝行了一礼,朝站在门边的青聆点了点头,她会意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群抱着琵琶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们着极为繁复的宫装,却又不似宫装。中间有淡橘色的宽腰带将她们苗条的腰身束出,衣料为净色,外米白内鲜红,没有任何暗纹,下裙宽大,裙角勉强及地。
她们甫步履不乱地涌进殿中,尽管颜色叫人感觉到了眼前舒适,却听得众人一阵诧异的吸气声。
是了,我之前说的是我的朋友会为我与皇姐作舞,可这些人都穿着厚重抱有琵琶,实在不像是能够身姿轻盈、翩翩起舞的人。
我勾起嘴角,看着正中那些站定的女子,这或许才是这个舞最为让人意外之处。
舞女们将琵琶抱在怀中,素指划过,多了几分铿锵。她们无奇地转过一圈,再反转一圈,动作缓慢柔和,衣裙缭绕纵然添了美感,却满足不了众人的期待,只见动作不停重复,琵琶声也只在两个调子来来回回地变换,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平坦的情形总是能预告后来暴风雨的猛烈。很多人都慢慢坐正,总算提起兴趣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舞蹈,眼里是满满的新奇。
忽然,琵琶声中那两个节奏快了起来,让人听起来如同面临战场上的兵戈铁马,让每个人的心也随这曲调变得焦急起来,犹如被敌军追击时仓皇的逃离,犹如铁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时的慌忙无助。大家都不自觉地面露担忧关注之色,看着舞女们抱着琵琶极速地转着圈,两圈转过再反转两圈,竟丝毫没有被沉重的服装所束缚,动作轻快。
在旋律已经快到极限时,所有人的心随之揪起,倏然,琵琶声断,整个大殿里回荡着方才的激烈,舞女们以一种落花飘零之姿缓缓倒地。
一个鲜红衣衫的女子背对殿内,立于这素雅的落花丛中,她正反手举高手中的琵琶放于脑后,身姿窈窕,就算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就算只能看见她探出琵琶身的高挑发髻,也依然能断定这是位美人,无疑。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只为不错过这美人下一刻的美艳回眸。
这时,大殿的安静忽然被打破,耳旁蓦然出现了一曲清脆笛音,袅袅不绝,仿佛是在听小桥下潺潺的流水,看见了远处缥缈朦胧的高山。
我将紫玉笛轻轻搁在唇边打着颤音,所有人暂时从美人身上移过目光看向我,一时间不免又叹了一口气。赞叹不已。
美人将琵琶缓缓举过头顶,又慢慢随着笛声放至身前,所有落花像是被清风吹起一般,舞女们都轻轻地站起,环绕旋转在红衣美人的四周,像是暮春之时凋零的花朵在依托这朵鲜艳朱花的美。
群花丛中,只见一把琵琶再次高高举起,然后在笛声高昂、琵琶声骤起之时,所有“落花”忽然一让,正中那如海棠一般的女子便转身过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红唇妖娆,媚如花妖。琶放于脑后,身姿窈窕,就算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就算只能看见她探出琵琶身的高挑发髻,也依然能断定这是位美人,无疑。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只为不错过这美人下一刻的美艳回眸。
这时,大殿的安静忽然被打破,耳旁蓦然出现了一曲清脆笛音,袅袅不绝,仿佛是在听小桥下潺潺的流水,看见了远处缥缈朦胧的高山。
我将紫玉笛轻轻搁在唇边打着颤音,所有人暂时从美人身上移过目光看向我,一时间不免又叹了一口气。赞叹不已。
美人将琵琶缓缓举过头顶,又慢慢随着笛声放至身前,所有落花像是被清风吹起一般,舞女们都轻轻地站起,环绕旋转在红衣美人的四周,像是暮春之时凋零的花朵在依托这朵鲜艳朱花的美。
群花丛中,只见一把琵琶再次高高举起,然后在笛声高昂、琵琶声骤起之时,所有“落花”忽然一让,正中那如海棠一般的女子便转身过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红唇妖娆,媚如花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