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事啊!”我猜得没了耐心,他就不能直接说或者给我缩小一点范围么?这么一个一个地猜,要猜到什么时候啊!
坐在马背上泄了全身的气,我颓丧地耷拉着。忽然,我屏住了呼吸,僵着身子瞪着眼睛机械地转头看向他,说话有些结巴:“不,不会,是关于我齐父皇的吧?”
竺邺的笑僵了僵,随后用不想承认认识我外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公主想到有什么关于齐国先帝的事,能让竺邺欲言又止么?”
眼珠子转了一圈,我思索一番,恍然地点头:“倒也是哦,好像没有。但是,哎……”提到齐父皇,我心里不免又是一阵难过。
如今母皇推掉了姜国的大小事务,有很多时间在皇陵那里陪着他,他如果知道,会不会很高兴呢?
应该会的吧,以前我还在齐国住的时候,母皇因为姜国到齐国路途遥远就不能经常来看我们,所以,她的到来就像昙花一现那样的珍贵,对于我和媗乐是这样,对于齐父皇也是这样。
那时候,每次一接到书信说母皇要到齐国来了,我都能发现齐父皇每天去上朝或者回崇政殿瞧着步伐轻快好多,人也是神采奕奕的,真是应了一句“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事还曾让观察能力惊人的我和媗乐暗地里拿当笑话笑过很多次。
此时母皇也不知道会在齐国多久,但是能多一日,他泉下有知,也会高兴许多的吧?
哎……
马蹄声哒哒地在耳边回响,杂乱却又清脆,踏起秋日散落了一地的尘土和枯黄落叶。发现我的沉默,竺邺在明白原因的同时皱了皱眉,而一旁一直都沉默着的贺兰秋则适时出声,声音淡沉:“那公主,要不要听听我的事?”
我一愣,从回忆里脱出思绪:“你有什么事?”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又有些犹豫:“也不是我的事。是我娘,和我爹。”
是关于婆婆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公公么?
“哦?说来听听。”我也不愿在悲伤里沉浸太久,既然贺兰秋都在给我疏导了,我有什么理由不听呢?
只见他抬头看着远处,用沉厚的嗓音诉说着其实我们都没亲眼见过的往事:“我姥爷是宜州挺有名的盐商,身家虽然比不过我的祖上,但权力涉及,在燕京也是少数能说得上话的商贾,和我父亲也有忘年之交。他一直觉得父亲人不错,又想着他年满二十了还没娶妻,就思索着两家应该亲上加亲,打算嫁个女儿给他。”
“我娘是我姥爷的嫡次女,因为及笄的前一年出去踏春,被一个女戏子误打误撞瞧见了容貌,惊为天人,写了首夸赞她容貌的曲子在戏台上唱,从此就被认为是宜州最好看的女子。”
“尽管她还未到婚配年纪,但闻名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可惜大多都是朝着她的容貌或者身家而来,让我姥爷很是不喜,也就都没答应。”
“我嫡亲的大姨母在十岁那年就害病去世了,除了她和我母亲,剩下的就只有两个庶出的姨母。论身份论配对,真的只有我娘和我父亲最搭,两人郎才女貌,仿佛佳偶天成。我姥爷越看越欢喜,当时破例安排了一次宴席,让我娘和我爹见了个面。”
“然后,婆婆和公公就在那场宴席上看对眼了?”贺兰秋难得一口气说那么多话,我听得津津有味,听故事这种事在回国这最枯燥无味、最找不到事做的路途上很是有趣,完全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所以贺兰秋一说到此处,我就把老套的古代故事情节给搬了出来,歪着头猜测。
谁知闻言,他轻轻一笑,否定道:“不是。他们是在那场宴席上才发现在此之前就认识对方,而且我娘对我爹的印象还一点都不好,当时一个没忍住就朝他喊了一声‘登徒子’。”
“啊?”我来了兴趣,两眼放光地问他,“为什么?”
他咳了一声:“听人家说,也是那一次踏春,我爹仗着年轻气盛,拿了弓去林子里打算打些野味,可是才进林子没过多久就红着脸抱着弓箭跑了回来。有人说,说……”
“说什么啊?”他说话说一半简直叫我急得慌。
贺兰秋脸上有些发红,窘迫的样子似乎是在后悔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么一个故事。
但在我强电压的目光逼视下,他到底还是没能保持沉默,在咳了很多声以后终于破罐子破摔地小声道:“有人说……我爹不小心看见了我娘在林子里躲着换被溪水打湿的里衣……”
看见更换里衣,想必看见的****肌肤不少啊……
竺邺在身旁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和两位没有多少亲密举动的驸马谈这个话题,嗯,好歹我现在是古代人了,思想很保守的……
为了避免尴尬,我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侍卫,还好跟得不近,应该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
“那,婆婆没带婢女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咳咳。”场面静得难受,我只好顺口地一问。
过了刚才那个槛,贺兰秋倒不是那么尴尬得厉害了,但脸还是有些红:“本来我爹就是要去打猎的,脚步放得很轻,免得惊动了林子里的猎物。而且我娘也只带了一个婢女……怎么也都是有些纰漏的。”
我算是懂了,那婢女统共就长了一双眼睛,看得了前面也顾不上后面。
而来人,正是从后面轻轻地走了过来。
这,算不算缘分呢?
我也不好意思再和贺兰秋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毕竟竺邺也还在一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