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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最终没有惊动君亦衍,阿免与邱大拔剑相决之时,齐荆及时赶到,与未夏共同拦下二人,齐荆承诺会给阿免和未夏一个交代,风波才暂且平息。
尽管如此,当时动静却是闹得有些大了,险些便不可收拾,可自始至终,一墙之隔的偏院儿里,却安安静静的。可能心中有鬼,也可能是难以面对自己,阿箩聪明的装作不知情,选择不露面。
被拦下后阿免怒气冲冲地合剑离去,显然是怒火难消。未夏忙小跑着跟上去,直跟到他的屋前,阿免头也不回地跨进屋,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敲也没反应,喊也不理。未夏心沉了沉,知道阿免这是在生她的气。
知晓他人必定在里面,可那房里太过安静,未夏不放心,只得放细细从窗缝中溜进去,帮忙看着一些。
惊了一场,人又热又累,未夏办了条长凳挑了块有树荫的地方,坐在上面歇息,准备等阿免气消一些,再与他解释,心知事情已再瞒他不住,若是不让他知道,阿免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做出什么事来的。
半晌,有人走进院子,见是齐荆,未夏也懒得站起来,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张凳子,道:“齐大哥请坐。”原想方才他说会给自己一个交代只是拖延之策,不想倒真的来了,还来得这么快,未夏有些意外。
齐荆瞥了那凳子一眼,道了声谢,却并没有坐下身,而是走到未夏面前躬身行了一礼道:“原委属下已听小三子说了,今日叫夫人受惊受屈了!”
未夏没说话,信手抓了一般身边的红薯苗,查看枝叶部分有无生虫。齐荆停顿一下,接着道:“属下代竹熏给夫人和阿免兄弟赔礼道歉!婢子竹熏,今日以下犯上,侮辱谩骂夫人,对夫人诸多不敬,对此安小王爷已命人掌嘴严惩过,以后必不会再犯。”
“道歉?”查看枝叶的手停了下来,未夏低低咀嚼着这个词,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齐荆,忽的想起一句话来,“若道歉有用,还要衙门作何,杀人不用偿命,只管说一声‘抱歉’,所做的恶就可一笔勾销。”
仿佛始才发现这位性子温软不爱计较的夫人也是有脾气的,齐荆愣了愣,抿了抿唇道:“夫人,可否容属下为竹熏解释一句。其实竹熏姑娘本非恶人,对夫人心中恶言相加,只因吟姝……她二人实为亲生姊妹,因姐姐吟姝的死,竹熏心中愤恨难平,难免将怨加诸于夫人身上。还望夫人大量,不与她计较便是……”
“吟姝……”未夏似有些意外,愣了愣,忽又低低笑了起来,却并无所动,淡淡地转头道:“齐大哥也要与我故意装傻么,我要的交代不是竹熏为何骂我,而是关于阿箩姑娘派邱大刺杀董大小姐的事。”
齐荆抿唇不语,未夏偏头瞥着他,自嘲地道:“所以你来找我并不是要给我交代,不过是想我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对不对?”
未夏仍旧浅笑着,眸中却渐渐凉了去,垂目摇头,可叹刚才还真以为齐荆是来给自己一个交代的。
齐荆愣了愣,见她满面自嘲,不由微微叹息,正要说话,未夏已扬起脸,再次说道:“齐大哥!我可以答应你,不把此事闹大,不让相公知道,也会安抚好阿免,但你需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自己的确给不了她一个交代,方才也确实是在装傻,事关阿箩邱大,他便是想查,也做不了主。除此之外,来这里的目的,也正如她说的那样,希望大事化小,不要传到爷耳朵里去,为百离草的事爷已经够烦够乱,花去了过多的精力,即将夺嫡的关键时刻,这等府内儿女情仇、不安生之事,能搁都最好都暂时搁下,以免横生枝节。
“夫人请问。”齐荆抬手道。
未夏面色严肃,盯着他道:“我要知道真相,当初阿箩姑娘为何要杀害董大小姐?”见他皱起眉,一副为难的神色,未夏淡淡道:“我问此事,并非是逼你要一个交代,我不是‘董大小姐’,不会为她报仇,人死已矣,但我却还活着,关系我自身安全,真相便不得不问。”
“夫人太多虑了,”齐荆皱眉道:“阿箩姑娘心眼并不坏,据我所知,她也就下过这一次杀令……”
未夏眯眼看他,扯唇笑道:“在齐大哥眼中,竹熏心眼不坏,阿箩姑娘心眼也不坏,即便是肆意辱骂犯上甚至无故杀人,她们都是事出有因的,这么说,那坏人必定是我和无辜冤死的‘董大小姐’了?未夏只想问一句,是否齐大哥心中,便是无辜被杀,只因那凶手心眼不坏且为初犯,便可被原谅?”
齐荆沉吟片刻,见未夏脸色完全沉了下来,道:“夫人误会了,属下并非这个意思,属下只是想说觉得,府里很安全,我已按照爷的吩咐在主院儿上下都布满了暗卫,此用意夫人自当清楚……今日若不是夫人主动前往偏院儿,亦不会发生意外。而阿箩……心性一直都不坏,纵然从前糊涂一时做过错事,本性总不会变,我想,她还不至于对夫人不利。”
“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未夏扯唇,冷笑道:“她已杀过一个‘董未夏’,难保不会再杀一个!”
齐荆皱了皱眉,这一次却并没反驳。半晌,犹豫了一下,说道:“属下冒昧一问,夫人……您真的不是玉湖庄董逢的女儿?”
“我不是。”未夏毫不犹疑地道,转头看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压低声音道:“玉湖庄大小姐,早已命丧邱大手中,只有阿免他……还不肯信而已,把我当做他家大小姐守护。齐大哥,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阿箩让邱大去杀董小姐,到底动机是什么?”
齐荆也转头看了一下阿免的房门,怜悯地叹了口气,沉重道:“此事……属下也并不清楚原委,只知是阿箩秘密下的令,瞒着爷动的手,爷知道后还大为动怒,冷落了阿箩许久,毕竟那位董小姐,也是爷的一位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