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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究竟通向黑暗还是光明呢？
宽敞的禅房，慈云方丈打禅坐在中央，听到脚步声便已经知道是谁了，“染歌小姐，请坐吧。”
凤染歌缓缓走过去，然后坐到慈云方丈的对面，“大师。”
慈云方丈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凤染歌眉眼的愁丝和疲惫，微微的叹口气道：“染歌小姐，还记得那次老衲跟你说过的吗？”
“染歌小姐，你的到来是上天注定，你的富贵远远不止如此，你的路会越走越艰辛，也因此你的路却会越攀越高，是中途停止还是达到最高点一切都在于染歌小姐自身，你是天生的凤命天格，数百年来也仅出现你这一位，老衲再次静候染歌小姐消息。”
凤染歌眼神微微凝聚，慈云方丈道：“老衲曾经说过你的到来是上天注定的，是人力无法改变的，而且你的命格数百年来也只出现你这一位，前途无量。”
“大师，我曾经也跟你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以前我认为是这样，现在的我依旧这样认为，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凤染歌说着说着眼眸便垂下来了。
“或许，你并不是想不通，而是害怕。”慈云方丈说出了凤染歌的心声，“你在害怕你会消失于人前，你害怕死亡。”
凤染歌飞快抬眸看着他，他果然什么都知道，“既然慈云方丈知道我的来历，那么也就该知道这次我究竟是为何事而来。”她叹了口气，“有些不属于我的记忆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之中，似真似假我已然分不清了，如此下去，恐怕皆非我所想。”
“似真似假何必分得那么清楚，染歌小姐既然说那些记忆是不属于你的，那么为何又会单单出现在你的脑海之中呢？”
“大师，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这身体的……”原主，那么这些记忆自然是属于原主的，而非是她的。
可是慈云方丈却没有让凤染歌继续说下去，或者他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而故意打断，“染歌小姐，你所要追寻的真相或许正是你永远都想不到的，猜不透的，何必放开眼，放开手接受现在，何必执着于过去。”
“可是……这样不明不白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这样担心受怕的生活更是从前所没有的，大师，你让我不必执着于过去，正因为想要忘记过去，接受现在，所以我才要弄懂这些，所有的疑问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漩涡向我涌来。”问题一个都还没有解决，而她却已经快要被这个漩涡给带走了。
慈云方丈暗自叹口气，“染歌小姐，你只要知道你就是你便可以了。”
我就是我，可是这个我究竟又是谁呢？
是凤染歌，还是苏蕾？
或许谁都不是。
“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存在人的记忆里的就是你。”
凤染歌微微低眸，嘴角勾起落隐落现的一丝微笑，可能她明白了，也可能她根本就不懂，但是心里却已经豁然开朗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知道了，大师，谢谢你。”凤染歌眉目舒展，疲惫也被一洗而空，眼眸清丽明媚。
慈云方丈站起来道：“染歌小姐，老衲还要再次提醒你一句，少造杀戮，我佛慈悲。”
“大师，有些人生存在这个世间就是要付出血的代价，杀戮是其中最为重要之一，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凤染歌这样说着，慈云方丈眼底带着黯然，凤染歌继续说：“以前杀戮是为了生存，如今的杀戮是为了保护我所要保护的人，保护……西晋善良的百姓。”
以前的凤染歌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
慈云方丈听完凤染歌说的话，眼底的黯然瞬间消失，看着凤染歌的背影消失于眼前，慈云方丈这才慢慢转身看着面前高大的佛祖，“我佛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