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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比起第一次相见,改变了很多,内殿两侧都是泥土,显得屋里怪怪的。
也罢,谁让这个殿的主人也那么怪。
“人呢?”抱着玉液将清凉殿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看了一个遍,玄易有些抑郁。怎么每次来这都没人。
这次又去哪了?
不是让阮儿看着吗?怎么现在都没影了?
站在内室之内,无意瞅到了桌子上的毛笔。
眉梢一弯,随即抬指拿起。
会画画,也会毛笔字倒是也不奇怪,但是这毛笔此刻.
将手指擦过毛笔,浅浅未干的墨水立即染黑了他的手。
说明她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去哪了?昨夜无极那么探察,竟也没唬住她,大上午的就往外跑。
还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女人。
走出院子,雪还安稳的铺在地上,一片白皑皑的,雪上有脚印往远处而去。
玄易眸光微动,流光凤目拉过暖暖的笑,顺着脚步而去。
脚步一直通向远处的一坐殿宇,他站在殿宇外二百米的地方,远远看着那里。
外表看去富丽堂皇,似乎是个妃子的住所。
朱璃儿没事大上午跑别人那去串门?
难不成这宫中还有人知道她非痴傻之人?
心中有丝疑惑,抬步继续往前走。脚下很轻,并未在雪上留下痕迹。
吴妃的殿内,此刻菜已经上了来,朱离手里拿着筷子,连忙夹了两块肉噎进嘴里。
金子脖子上也被系了个三角的围巾,坐在朱离身前的桌子上,身前放了个小盘子。
小盘子里也放了两块肉,几个粥里挑出的红枣。
小家伙也不管那套了,完全摒弃了自己那副‘我是雪貂,怎么会吃这个’的模样,两只爪子抱着鸡腿狂啃。白白的胡须上,嘴边都染上了汤汁。
“我就说你这的饭食比我平时吃的好多了吧,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跟我似得,我都快成兔子了。”朱离瘪了瘪嘴,嘴巴不停,吧唧吧唧的嚼着。
吴妃吃饭一直奉行食时勿言的政策,所以无论朱离说什么,她也就是点个头,或者干脆吃自己的不说话。
朱离也不怪,其实她就是想说话,才不管吴妃搭不搭理她。
金子对朱离的话表示非常赞同。
就算是窝在御膳房的时候,也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鸡腿,果然奴才跟主子的待遇就是不同。
同样是主子,为毛她的主子就只有青菜可吃,还要它带着它主子去御膳房偷吃的,这个主子就可以好几个菜啊~
算了,它吃饭才不要想这些,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你见哪个兔子,还能来回跳着去别人那蹭肉?”空气中,悠悠荡荡,一个男人的声音隔墙传了过来,夹着冷笑却又让人捉摸不透是喜是怒。
这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本来和谐的殿内。
吴妃手指一顿,筷子当即就放到了桌子上,脸上淡淡的笑容褪去,板着脸冷冷的看着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