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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给你啊!”
“嗯,我给你五百块,你全部卖给我吧,你知道的,我和阿芳姐不和,其实,其实我们经常因为阿东吵架……”
“这样啊!”那个大叔似乎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立即暧昧的冲宁茵笑了笑。8
“我看你呀,一定是阿东在城里的女人吧,跟你说,这阿芳脾气差得很,你也不错,别跟她计较了,我收你三百块吧,这箱子破烂玩意儿,你就拉走吧!”大叔停下了自行车,将车尾一箱子东西搬了下来,搁在了宁茵的脚下。
宁茵喜出望外,“谢谢了,大叔,你真好!槟”
“以后你那要卖废品记得找我啊……”
“行,行,没问题!”
宁茵抱着那箱子东西,几乎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实在是有些惧怕那个叫阿芳的女人壑。
匆匆回到江家的宁茵抱着那一堆遗物,立即叫来江野琛律师团的首席律师,希望自己找到的这些东西,不要只是一堆破铜烂铁,希望能在里面找到有用的东西能帮助江野琛。
书房内,宁茵焦躁的看着律师在那一箱子东西里仔细的寻找着,她忍不住问,“高田律师,不知道这些东西对案子有没有什么帮助哦?”
“宁总,目前来说,这些东西好像与案件无关,有些只是死者的生活用品,不过……”高律师顿了顿,他拿起一个针孔摄像机一般类似的东西上来,扶了扶眼镜架,神色颇为严肃的说,“这个里面,像这种无线隐形针孔摄像头,应该不是死者生前会用到的东西?”
“摄像头,那这个有什么用呢?”宁茵急切的问。
高律师仔细的研究了好几分钟,最后得出了结论,“这种无线隐形针孔摄像头就应该不是死者的日常生活用品,像这种摄像头,他价格不菲,主要用来无线实施传输,可以边拍边看的那种,通常这些摄像头都是很小的,最小的跟手表上装的那种纽扣电池差不多,接收器也不一样,有2.5寸吗也有5寸的……”
“那死者怎么会有这样高端的东西呢,我去过他家,他们家很穷的,连普通的电器都没有配齐……”宁茵皱起眉头,疑惑的说了一句。
“你跟我想的或许差不多,如果这是死者的东西的话,有可能这里面拍到一些内容,不知道会不会和江总的案子有关,但是,我们可以将这里面备份好的数据放出来看一下……”
“什么,你说这里面有备份的数据?”宁茵心里一阵窃喜,坐在电脑前的高律师肯定的点了点头,“这类摄像头也会试用于商业犯罪案件中,所以我接触得比较多,知道它还有隐形的功能,除了会适时拍摄传输之外,它也会具有自动备份的功能!”
“那真的太好了,高律师,麻烦你放出来给我看一下吧!”
江野琛的书房内,宁茵立即搬来椅子坐在高律师旁边。
高律师点了点头,在下了相关软件后,便直接点开摄像机内所备份的数据。
“看得有些不清楚……”
镜头里面的影像有些黑,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夜晚,不过还是能清晰的看着有几个男人围在一起打牌。
“妈的,老子一对王还没出呢!”
“没出留着吧,先给老子钱……”
高律师看到,则皱眉道,“这间房子不是死者自杀的那间房……”
“真的吗?”宁茵一听,有些泄气了。
“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是先看下去,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宁总,你看,这个男人,应该是死者阿东……”
“嗯!”顺着高律师的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宁茵果然看到一个没有打扑克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抽着烟,他看上去,年龄不是很大,一双黝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到处穿梭着,不过,他望得最多的方向便是摄像头所在的方向。
“他好像很奇怪……”宁茵喃喃道。
很快,镜头内的阿东就朝摄像头的方向走过来,镜头也随之晃动得厉害,很快,就隐入了黑暗中。
“他把摄像头取走了……”
“难道他知道有人在拍他们,但是他们在做什么呢?”
越来越悬疑了,宁茵难免有些紧张,便急切的问旁边的高律师。
“看看就知道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镜头又亮了,而且镜头非常端正的对着了另外一间房,镜头内,那间房看上去很破旧,没有什么陈设,而地上,居然躺着一个男人,并带上了脚链手链。
“喂,起来了,别睡了……”
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传来,镜头内,那个阿东朝睡在地上的男人拉了一把。
“喂,起来了,起来了……”
他看上去,对绑在地上的男人还很友善,但实在是琢磨不出他要做什么。
“阿东……”喘息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夹杂着几声咳嗽的声音。
“先坐起来吧!”
“阿东,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报纸来……”男人终于被扶了起来,只是,当他那张性格分明的脸突然出现在镜头内时,原本静谧的书房内,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高律师被吓了一大跳,立即回头看着宁茵,只见宁茵脸色苍白的坐在自己身后,嘴唇哆嗦着,一根葱白的手指正颤抖的指着电脑屏幕内的男人。
“他……他是……”她哽咽着,但是,但是却说不出那个人的名字。
“阿琛,这回他们看得很紧啊,我本来想给你带份报纸回来的,但是他们不给我机会,我就出去一趟,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就回来了……”
“算了……”
屏幕里的男人突然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不要为难你就好,他们都是凶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你要是触犯了他们,他们只怕不会放过你!”
“啊琛,你放心,我掩饰得很好……”两人在房间里低声说着话,房间外打扑克的争吵声一波一波的传来,让人觉得好诡异。
“对了,阿东,你有没有打听出他们的老大是谁?”
男人的脸色尽管很难看,也很瘦,但是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灿亮的光芒,让人觉得似乎不论在怎样的黑暗中,都不会屈服一般。
宁茵不会忘记,不会忘记这样一双眼睛,他不是别人,是雷应琛,正是他,正是她的应琛。
捂着嘴,宁茵的眼泪突然汹涌而出,但她始终紧咬着双唇,没有让自己真正的哭出声来。
“老大啊,是姓雷的男人,说是一上市公司的老总,具体是谁,还没打听出来是谁……”
“果然是他!”
“对了阿琛,我听你说的,把这个摄像头的接收器还装了一个在我家里,这样万一以后出事的话,我就会脱身,对吧!”
“肯定会的,你相信我!”
望着摄像机的镜头,幽暗光线下的那双眸子,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揪得宁茵的心一阵发紧发疼。
视频很快就断了,不一会儿又咔嚓着出现了几个男人,画面是倾斜着的,应该是摄像机的位置没有放好,画面中,只听见有个粗犷的嗓音在那吼道,“老大说了,事成后每人五百万现金,还可以帮助我们移民,所以大家听好了,如果这小子再想逃,我们就一把火烧死他……”
“全哥,你说要烧死阿琛?”
“阿东,你少给老子废话,你再多嘴,老子也把你给锁进去一起烧死算了……”
“全哥,不能这样啊……”
“把阿东给我拉出去……”
“是,全哥……”
画面中,几个身形彪悍的男人又围了上去,对着雷应琛一阵拳打脚踢。
画面外,宁茵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捂自己的脸,痛哭出声。
“宁总……”一张纸巾递在宁茵面前,高田律师敏感的察觉出了些什么,但是他没有细问。
高田律师走的时候,宁茵的情绪特别的不好,不过,在高田律师准备将这些东西决定带回警局时,宁茵却死活不依。
“高律师,既然这些东西都对江总的案子没有帮助,那就不要带走了,因为这个东西,可能牵涉到另外一件命案,我很需要它……”
高律师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嗯,我理解,不过,宁总,你以后还是不要以身涉险的为江总找证据了,不然,我会无法跟江总交代的!”
“没事,我也只是想为他尽点力!”
宁茵淡淡的笑了笑,却还是掩饰不住看了视频过后的那抹受伤。
高律师也没有多做停留,尽管宁茵很想通过他再打听出一些有关于江野琛案子的最新紧张,但是高律师的话,却让她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
“宁总,万分抱歉,江总有交代,我们律师团的律师,不得对外人透露任何案情,包括你在内……”
“我知道,他最近好像很抗拒我!”宁茵苦笑。
“不过高律师,现在的证据对江总来说,到底怎么样?他进去已经快一个月了,还不准保释……”
“现在的证据对江总很不利,我只能这样说了,如果再找不到突破性的证据的话,我怕到时候会很困难打赢这起官司,因为,案发现场只有江总一人……”
“这样……”宁茵听着一阵胆战心惊。
“你看我,说不能说这样多的,又不小心多嘴了,宁总,我先走了,如果让江总知道我有来见你,恐怕他会很生气……”
“好吧,谢谢你了,高律师!”
送走高律师后,宁茵整个人都是无力的状态,她根本没有想到,本来是想为江野琛找证据的,但却阴差阳错的找出了应琛被谋杀的证据,莫非,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一夜,她看着视频,哭了过去,睡着了,又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流泪。
将自己三天三夜的关在房间内,宁茵再出来时,几乎是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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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国际机场的贵宾通道内,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男子戴着墨镜匆匆出现在贵宾通道的出口内,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很快就滑到了男人身边,几乎都没有让男人多等,车里立即下来两名神色肃穆的男人,恭敬的替男人拉开了车门。
“慕总,最近有份律师信是给雷总的……”
待慕西楠坐下后,秘书就立即将日前收到的律师信取出来,交给了慕西楠。
慕西楠手一扬,并没有接,只是语气淡淡的问,“是不是江野琛公司送来的?”
如果还是那起案子,他慕西楠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他们玩,只是,秘书的话,却让他悄然一愣。
“慕总,这份律师信是一位叫宁茵小姐派律师过来谈的,具体的事情,她的律师没有说!”
宁茵,又是那个女人!
慕西楠心口一阵烦闷,抽过那份律师信,嗤之以鼻的勾唇一笑,“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伸手,立即将那份律师信给撕得粉碎。
“林秘书,你帮我约她,我有事情想要见她!”
“是!,慕总!”
车子很快就滑出了车道,只是,一辆黑色宾利车里,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冷峻而非常性格的脸来,邢灏看了一眼车里的男人,嘴角勾了勾,“慕西楠?”
“邢总,赵叔来电话,问你是不是直接回家?”
“不用了,你们送我回市区就可以了,我还要去见个老朋友!”
邢灏慵懒的靠在软椅上,语气淡淡的吩咐,对他来说,回国的第一件事,除了见宁茵,他还真找不出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来。
吩咐完,他就亲自打电话给了宁茵,宁茵声音是有气无力的,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表现得格外的兴奋,只是在邢灏提出想见她一面时,她还是答应了。
两人约好在市区的酒店内见面,当邢灏见到宁茵的那一霎那,他自己都有些呆住了。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宁茵昂着头,伸手拨了拨倾斜在耳畔的长发,声音有些沙哑。
“你瘦了很多!”这是邢灏第一句话。
宁茵讪讪的笑了笑,走进来,自嘲的说,“在减肥呢!”
“宁茵,你别骗我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对那个江野琛,现在他坐牢了,你应该离他远远的,这个男人,连自己的父亲都敢踢下台,他不是什么好男人!”
宁茵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一向冷静鲜少说其他人是非的邢灏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忍不住呆在那里,望着他。
“你知道我对你怎么样?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想继续照顾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江野琛到底有什么,你一回国,碰到他,你居然一头栽进去了,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会带你们母子回国!”
宁茵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终于明白过来了,眼前的男人,一向隐忍着感情的邢灏,或许是真的对自己不满了吧!
“对不起……”她淡淡的道歉。
“我很讨厌听到这个字,宁茵,你知道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即娶你,但是,你现在为江野琛这样,我感觉到很受伤!”
这是邢灏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他从不愿意指责她,批评她,甚至在看到她投向江野琛的怀抱时,他还隐忍的退在了她的身后。
但是,今天,看到宁茵这样一副被折磨得消瘦而无力的样子,他真的忍不住了。
其实,他更心疼的是,在他决定要放弃时,她却生活得比在自己身边时的状态,还要糟糕!
他最不能忍受的,是这一点!
宁茵一直打量着他,她知道他在担心她。
“邢灏,我谢谢你,但是,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可以和你开始,我们在过去的五年里,应该就会有机会开始,不是吗?”
“其实,你对我,也不是爱,或许,你对我,只是一种征服,对吗?”
宁茵突然的开口,让邢灏的目光微微一沉。
“你心里也明白,我们最适合的关系,只会是朋友!”
宁茵也不等他招呼自己,便独自坐了下来,“至于我和江野琛的事情,我现在不会否认我有被他吸引,只是现在他官司缠身,我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他……”
“你的意思是,你爱上他了?”
“不到爱……”
宁茵淡淡的说,对于自己和江野琛的关系,这段时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得明白了。
邢灏的嘴角抽搐着,看得出来,他很不满意这个答案。
一时之间,两人在卧室里都没有说话,邢灏站在落地窗处,一手擦在裤子的口袋里,一手叼着烟,背对着宁茵,宁茵看到的,只是缭绕的白色烟雾。
哎……她不免在心里为之叹息。
站起来,她的手轻轻的捏住了他的手臂,邢灏微微怔了怔,却没有回头,深邃的眸光落在远处不知名的建筑物上。
“邢灏,你会遇到一个更好的女孩的,你这么优秀,其实,是我配不上你,现在,除了江野琛的案子,我需要帮他一些,还有一场更为激烈的官司在等着我,如果你当我是是好朋友的话,你就支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