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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将她按住,闲闲地笑笑:“可怜见的……都病成这样了就不用多礼了,看你,满头都是大汗……是得了热症吧?”
披头散发啊,形如疯魔啊,样子见不得人啊……可晴雪此时此刻对自己的这一幅丑态简直满意极了——哪个男人愿意面对一个不修边幅,披头散发的女人?
皇帝大人,掉头就走啊。
她心底期待了一万次,可头就是蒙在被子里不敢抬起来。
他来究竟意欲何为?
这样的夜晚,他不该是在尚善宫加班加点,维持他仁义明君的形象吗??勤政,爱民,纳谏……甚至于维护一种对皇太后的表面上的尊重……然后,把她打入活死人墓里。从此,再也出不来了吗??????
想当日,是何等的振振有词。
想当时,他是何等的理直气壮:朕要为皇太后斋戒——不管有没有子嗣,不管是不是需要那个啥禁止欲,自己对太后的尊重,永远也不会改变。
现在,他到落花殿干什么????
而且,还只身一人,连太监都没有带一个。月黑风高夜,他想做什么?
四周非常寂静,可是,他离去的脚步声却久久没有响起。她想,自己的头要是继续这样埋在被子里,非憋疯不可。
有响动了,她一喜,可随即心里一凉,因为,那是有人往椅子上坐下去的声音。
这厮,难道要打持久战?
完了。
过了许久许久,她终于憋不住了,要闷坏了,她终于掀开被子,忽然怔住。
不是对面那个穿着龙袍戴着金冠的男人——他甚至不是伪装成太监的样子——他一身月白色的衫子,便装,朴素,就如这世界上大多数男子似的,脱掉了最最高傲,最最不可一世的一面。
还有他说话的声音,不再是昔日那种刻板的冰冷,刻意的淡薄——相反,他一直笑眯眯的,就像是两个人发出的声音。
这时候,仿佛换了一个人再说话。
她张了张嘴巴,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又拉了被子想要埋下头。
但是,被子刚一挨着头,立即被人抓住……
某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张开成O型的小嘴,轻描淡写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怎么?小晴雪,见到朕很惊讶?”
“呃……我…………陛下……”她紧紧拥着被子,“我本该向陛下请安……我……”
“你身子不是不舒服吗?请什么安?”
“……”
“朕的声音,真的难么难以被记住吗???”
她记得的是十三岁最后一面的那个少年,很瘦很弱,沉默寡言,往往你跟他说一百句话他也不会回答你一句——
怎会是这个强壮戏谑的男人?
她忘了,十年时光,足以改变一切。
而且,人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环境之下,是大不相同的。尤其,有人会PS——
他站起来,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她偏头要躲开,他却按在上面,不动了,故作惊诧,“你在发烫,好烫……你急需御医,来人……”
“陛下,我没病……我不需要御医……”
她一着急,跳起来,无头苍蝇似的,想要冲出门却又不敢,只好讪讪地站在床头,避开那双锐利的目光。
“你自称怀了朕的龙种,又自称撒谎,然后,又要求嫁给三王爷……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
“我……”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