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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钰闻言,似是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在下惹的郡王,那就好,我方才还以为自己犯了错误呢,您说的那位故人,是否跟我长得很相似?”
“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容貌颇为俊俏,你可听说过帝都三公子?辛谦钰三人,属公子钰最为聪慧。本王方才就是想起了他。”贺兰陌不咸不淡道,“这个人,本王恨到了骨子里,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
公子钰心中警惕,面上依旧装作好奇,“此人做了什么对不住郡王的事?您方才说他容貌俊俏……在下自认为容貌十分普通,郡王为何说我与他像?”
“神态,气息。”贺兰陌淡淡道,“你与他最像的地方便是气定神闲的模样,还有身上那股子冷淡的气息。”
“这……”公子钰似是一怔,随即笑道,“郡王您看清了,在下与他是两个人,这公子钰我连见都未见过……”
“本王确实看清了。”贺兰陌打断他的话,“来人。”
贺兰陌的话音落下,霎时从四面八方蹦出了数十名黑衣人,围到了桌边。
公子钰眸底掠过一丝冷光。
“将他拿下!”贺兰陌低喝一声,发号施令。
一众黑衣人当即涌向了公子钰。
公子钰见此,冷笑一声,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枚霹雳弹,狠狠砸向地面——
“嘭!”
随着一声炸响,空气中弥漫起一阵白色烟雾,让众人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公子钰正要借机逃走,哪知一个转身,便听得耳畔响起数道破空之声,好几支箭羽划破了气流朝他迎面而来。
他一惊,一个俯身避开,然而不等他起身,又是一波箭羽射来。
原来贺兰陌早已经设好了埋伏,等着捉拿他。
公子钰寡不敌众,箭羽数量颇多,很快他就耗光了力气。
蓦然膝盖一疼,他低下头,便发现膝盖上中了一箭。
同一时间,他察觉身上的力气也逐渐被抽离。
箭上有毒。
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殿下,我不该自作聪明。
终究还是被贺兰陌反算计了一回。
……
火光暗淡的囚室中,潮湿与尘埃的气味在空气中浮动,墙面之上,有明黄色的火把悬挂,为寂静的囚室点燃一丝暖意。
公子钰没有料到自己还能活着。
费力地撑开眼皮,入目是冰冷的墙面,他正身处一个暗室里,双手被绑在木架之上,口中塞着一团布,让他无法开口说话。
他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依旧虚弱无力。
“醒了?”身后响起男子低沉冰冷的声音,“想不到吧,公子钰,你也有今日。”
公子钰垂下了目光。
贺兰陌恨他入骨,如今留着他的性命,想必是为了——威胁殿下他们?
若真是如此,他真想自我了断,以防止贺兰陌拿他做饵,去引殿下他们上当。
可他此刻口中塞着布,不能咬舌自尽。
耳畔响起了脚步声,下一刻,一道修长的身影走到面前,“知道我为何起疑么?一个人一旦将另一个人恨入骨髓,便会记着关于那个人的一切特征,神态,气息,尤为关键,起初看见你的时候,本王并未注意到你,因为注意力都在月满身上,直到本王骨折,你为本王包扎的时候,本王才开始注意你,你的脸虽然换了,但你的气息却让本王觉得熟悉。本王对公子钰的认知便是:宠辱不惊,性情冷淡,医术高明。”
“当然,仅仅凭神态气质,不足以确定你是公子钰,直到你我一同用饭,才让我加重了疑心。这一顿饭,你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和本王聊天上,本王却是时不时地注意你的口味,公子钰是吃不得辣的,而你也下意识地避开所有辣的食物,一个人的习惯是不会改的,除非刻意去改,但你并没有想到本王会试探你的口味,因此,你顺着你的喜好夹菜。”
公子钰听到这儿,目光一紧。
贺兰陌竟在那么早之前便注意到了他的口味?
“你兴许不知道,本王还是太子的时候,招揽能人,会查清他们的底细,包括他们的喜好,这是本王对谋士的一种尊重,你们辛谦钰三公子的喜好,我都很清楚,只是不曾说出来。你所伪造的背景的确干净,骗过了本王的眼线。”
“如果说神态气息是巧合,医术高明是巧合,不吃辣也是巧合的话,那么之后,本王下令让人捉你,你急着溜走,算不算一种做贼心虚?其实你只要安静地让他们抓,本王便会先打消疑虑,你若不是心虚,何必急着逃?你以为本王确定了你的身份?不,那依旧只是一个试探,吓唬你的。”
“公子钰,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不到吧?当初你设计陷害本王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日会落在我手中?本王还是太子的时候,可曾亏待过你?本王当初那么信任于你,你却害得我被废,这笔账,你说说应该怎么算?本王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但本王忍了,你公子钰虽聪明,却也只不过是一条走狗,你的背后还有更聪明的人,本王这次就拿你,去引他们出来。”
公子钰望着贺兰陌,眸光好似淬了毒。
果然,要用他去对付殿下。
“当我得知你是贺兰尧的人时,你知道我有多惊讶?”贺兰陌好似没看见公子钰的目光,只冷笑道,“你还真是忠诚,你可知,你若是倒戈向我这一头,我为天子之后,会给你多大的好处?你怎么就想不通这一点?你帮着老四小十他们对付我,你有什么好处?真是一条愚蠢的狗!”
贺兰陌说到这儿,冷喝一声,“拿鞭子来!”
他的话音落下,便有人到他身前呈上了鞭子。
“本王不会要了你的命,留着你还有大用处,但本王也不会让你过得轻松。”
贺兰陌咬牙说着,扬手挥鞭。
“啪”
一鞭又一鞭抽打在公子钰身上,似是泄恨。
直到公子钰昏厥了过去,他才停了手。
“将他悬挂在如意馆的二楼上。”贺兰陌朝身后的人吩咐着,“散发消息出去,就说是此人疑似月姑娘的仇敌,是他混入王府中刻意治死了月姑娘,将他悬挂三日示众,三日之后扭送官府严办。”
……
“惊羽姐姐,殿下方才说他想念糖炒栗子了,但我们逛了这么一圈下来,怎么也没见有卖?”
繁华的街道之上,乌啼边走着边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卖栗子的摊贩。
“没准人家小贩今日休息呢,这条街没有,咱们就去下一条街看看。”
苏惊羽正说着话,余光瞥见路人全朝着一个方向涌去,似乎是有什么重大事件?
她心下好奇,便伸手拉住了一人询问:“请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去?前面是有什么事儿发生了么?”
那人道:“听说是荣郡王抓到了治死月姑娘那人,正挂在如意馆楼上示众呢!”
苏惊羽闻言,顿觉疑惑,“月姑娘,被人治死的?”
月满她不是自个儿吃东西给噎死的么!这外界又传出什么奇葩流言了?
“据说那人是月姑娘曾经的仇家,趁着她重伤混入府中,将她刻意治死了,真是作孽!不与你说了,我要看热闹去了。”
那人说着,挣脱了苏惊羽的手,随着路人朝前奔去。
苏惊羽望着流动的人群,心中颇为不安。
治死月姑娘……必定是个大夫。
混入王府中的大夫……
想到一个可能性,她扯着乌啼便朝前奔去,“快,我们也去看看。”
二人随着路人奔跑,远远地便看见如意馆门前集满了人,人们都在指指点点着二楼悬挂的人。
苏惊羽同乌啼还未走近,便已经认出了那人——
公子钰!易容后的公子钰。
“艹。”苏惊羽破口大骂,“贺兰陌这狗娘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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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陌:依稀听见好多人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