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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惊羽已经确认了那女子是海棠,自然不会放她就这么离开,正当她想冲上前去抓海棠时,忽觉得身侧掠过一道轻风,贺兰尧势若闪电一般到了海棠的身后,伸手便揪住了她的后衣领,朝屋子里一丢。
贺兰尧拎海棠的动作像是拎一只鸡那么简单,海棠无法挣脱,被这么一丢,险些摔倒。
好在苏惊羽快步上前扶稳了她,这才没让她脸着地。
“海棠,你躲什么?”苏惊羽望着眼前面遮轻纱的黄衣女子,“我已经认出了你,你躲避还有用么?你为何这么着急要避开我?”
苏惊羽说着,便伸手扯下海棠的面纱。
海棠望着她,面色浮现些许悲戚,“小姐,我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
苏惊羽闻言,连忙追问,“何出此言?你有什么难处只管说,为何要买西域火药?又为何见了我要躲?”
“小姐,南柯公主扮作我的样子来害你,你应该猜到了我落在她的手里,如今虽然她死了,可我依旧不能解脱。”海棠试着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道,“我原本拿着小姐给我的银子回到家乡,日子过得也算舒坦,甚至已经要嫁人了,可我没料到有一天会有一个陌生男子来将我绑走,那男子我从未见过,后来我才知道,那男子与太子妃,也就是南柯公主两人要联手置你于死地,他们抓我,就是为了让南柯公主照着我的模样易容,来接近你。”
“古月南柯果然是有帮手的。”苏惊羽目光一沉,“那男子长得什么模样?”
“长得还算不错,身形并不太高,很是陌生,我能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但他一定是小姐你的敌人。”海棠说到这儿,垂下了眼,“小姐,都怪我无能,连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你当初不留我在你身边是对的,我除了端茶送水,也派不上其他的用场了。”
苏惊羽道:“我并不是觉得你无能,只是我得罪的人太多,你跟着我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离开我去找个好归宿才是正确的,可我没想到,即使你回到家乡,到头来还是因为我受罪,被人打乱了你平静的生活……你落在他们手里,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们对我的看管并不算太严。”海棠说着,苦笑道,“他们压根没拿我当回事,留着我的性命,或许是觉得可能还有点用处,但我被他们逼着服了毒,即使我逃出来,也没几日可活了,正是因为我的性命已经被他们攥在手里,他们才不担心我跑,跑了也是死路一条。”
“你不会死的。”苏惊羽道,“我会救你,我身边有医术了得的大夫……”
“小姐,没用的。”海棠打断她的话,“那男人说这是他的秘制毒药,只有他的独门解药才可解,我知道你与殿下身边有能人,但这也并不能带给我多大的希望,我之所以来极乐楼找君楼主买火药,是因为我想带着火药回去与那人同归于尽,反正难逃一死,或许我应该再为小姐你做点什么事,小姐待我有恩,临死之前,我若是能为你除掉一个敌人,是不是就证明了我不是废物?”
“你……你遇上难题为何就不能先来找我解决,反而自作主张想去寻死?你还是那个活泼乐观的海棠么?你现在变得如此消极,只为了证明你不是废物?我何时说过你是废物?你是一个普通人,我从不严格要求你能像月落乌啼他们那样,你不该这么自暴自弃。”
“我本不想自暴自弃,可我就快要死了……”
“死什么死!大夫都还未看就说自己要死,有你这么诅咒自己的么?”苏惊羽沉着脸打断她的话,随即转过头望向君祁攸,“君楼主,我们谈笔生意,把你手底下最好的大夫都叫来,出诊费多高我都能接受。”
眼下就在极乐楼,就先试试极乐楼的大夫好了,中毒这种事儿,早一刻解决早一刻心里舒坦。
若是极乐楼里的大夫都没辙,再回去找公子钰。
“好说,好说。”君祁攸冲苏惊羽淡淡一笑,“想不到小羽对区区一个下人都如此体贴,一点儿都不像那些臭脾气的千金贵女,在大户人家,下人的命,是不值钱的。”
“我是崇尚自由平等的人,自然与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苏惊羽轻描淡写道,“人的出生有富贵贫穷,但你能说穷人的命不是命?下人有病就由着他死?这样的概念我不接受,或许我的想法注定跟大多数人无法苟同。尤其某些因着出身高贵自命不凡整天找存在感的人,我看见一个就想虐一个,有的太不经虐,虐着虐着就挂了,到头来也就这么个悲惨下场而已。”
君祁攸:“……”
虽然小羽的语气不太好,但不得不说,有点儿道理。
“小羽,稍等片刻。”君祁攸说着,便起了身出门。
片刻之后,他便回来了,带了三名背着药箱的男子进来,冲苏惊羽道:“这几个,是我极乐楼顶尖的大夫,让他们瞧瞧。”
苏惊羽点头,“有劳了。”
接下来的时间,三位大夫轮流为海棠诊断,最终得出来的结果并不太如意。
“楼主,恕我们无能为力。”
“罢了,下去。”君祁攸摆了摆手,将三人遣退,朝苏惊羽道,“看来你这丫鬟也不是胡说,给她下毒的人有点儿能耐,我手下的大夫解不出来,你还是回去问问那个公子钰。”
苏惊羽道:“也只能这样了,走吧海棠,与我回去。”
“小姐,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既然还当我是你的小姐,就听我的。”
苏惊羽不容海棠反驳,便扯着她走了出去。
二人身后,贺兰尧望着海棠的背影,若有所思。
“贺兰兄,在想什么?”身后响起君祁攸的声音。
贺兰尧淡淡道:“在想,该不该让外人进家门。”
君祁攸自然是没听明白,“贺兰兄此话何意?莫非你看小羽这个丫鬟不顺眼?”
“我懒得解释。”贺兰尧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迈着步子离开了。
他可没忘记月光神棍的话。
莫放外人进家门。
即使这海棠是小羽毛曾经最信任的丫鬟,如今也是外人了。
……
三人回到了绸缎庄,苏惊羽当即喊来了公子钰来给海棠诊断。
而公子钰的手搭上海棠脉搏的那一瞬间,神色微变。
苏惊羽见他脸色不对劲,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诊出来了?”
公子钰道:“海棠姑娘若是不介意,能否告诉我,你浑身上下可有地方长出斑?”
海棠怔了怔,道:“有,就在腹部,这两天冒出了一块淡斑,虽然不太明显,但我沐浴的时候还是发现了。”
公子钰闻言,望向了贺兰尧。
早在公子钰问海棠身上是否长斑时,贺兰尧便猜到了一种可能性,此刻也得到了证实。
他转头朝苏惊羽道:“是美人煞。”
苏惊羽惊诧,“美人煞?!”
美人煞,她记忆中最可怕,最残忍的一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