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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晗不是傻子,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更何况,与景翼接触以来,夏若晗从未见过他对除了她之外人和颜欢笑过。虽然景翼的嘴上时常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邪魅笑意,但是你若仔细去观察的话,你会发现,那笑是没有温度的。
“景翼,你应该在山上待过一段时间吧,以你的性格来说,你是不会答应灵崖子去保护一个你很陌生的人。”夏若晗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景翼不是那种会对某个人一见钟情的,更何况她连自己都不相信她会拥有如此大的魅力,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不过,既然他上过山为毛她从来都没见过他?
景翼放下夏若晗,淡淡一笑,“你想多了。”
夏若晗炸毛了,她以为在她问出了这个问题后,景翼就会告诉她他跟灵崖子是什么关系了。可是这个魂淡一手太极打的太好了,她所有的小九九都被这句“你想多了”给消除殆尽。景翼看着夏若晗那眼眸里隐隐升腾的火气,心里叹了口气,“为何一定要打听灵崖子的事呢?”
“要你管!”狠狠的将景翼向后一推,气愤的一跺脚,快步的向县衙跑去。县衙里的守门侍卫刚要打招呼,就被夏若晗眼睛狠狠一瞪,侍卫们摸不着头脑互相看了看,心想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这位姑奶奶。不过当他们看见景翼悠闲的走进县衙时,顿时傻眼了。
夏若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今日郝俊所对她说的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是捉不住脑海里一闪而逝的契机。
城主与师爷勾结通敌卖国,这种罪名不是一般人可以担待的起的。城主是一城之主,再加上虞城是凰钰国最远的一个城,从某种角度来说,天高皇帝远,城主在虞城里就相当于是皇帝。所以说城主几乎是没有动机的。有县令就一定会有一个狗皮膏药师爷,但是在县衙里,章县令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还有一点便是县衙里的人太少,奴仆好似十根手指就能数过来。
她好像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那被她救回来了,自己却一直没有去看过那个美人。那美人是她从小胡同里救回来的,从郝俊的言辞中,她可以推断出,那小胡同的背后就是那已成过去的城主府。
夏若晗刚打开房门,便被站在门外的黑影吓了一跳。待看清了是何人时,心里一咯噔。但是随即厉声吼道:“都侍卫,大晚上的要干嘛?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爷说,明日就要启程,望姑娘早些休息。”都侍卫两手抱拳,稳稳的挡在夏若晗面前,一丝不苟的说着景翼的吩咐。
夏若晗听了这话,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一城之主的消失,皇上必定知道,既然景翼是王爷,那么肯定知道这里面的事,说不定景翼还参与这件事。想到这里夏若晗,心里越加的想要弄明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开!”
“爷说过,夏姑娘从现在开始必须待在这个房间,直到明天启程。不然,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话落,都侍卫的身后涌出十来个人。每个人都黑衣束装,腰间佩戴一枚腰牌,气势凌厉。夏若晗看到都侍卫身后的众人心顿时一冷。灵崖子的影卫无一不是百毒不侵,身手狠辣。景翼既然出动了影卫那么就说明,他是铁了心的不让她出这个房门。
月隐树梢,晚风吹来,有些冷。
昏黄的烛火跳动着,微弱的光亮似垂暮的老人般,努力的释放着最后的光亮。
“林麒,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了你吗?”景翼坐在椅上,手中把玩着折扇的穗子,态度之随意,好似如此具有杀伐气息的话语不是他说的。
“是因为那个女人吧。”林麒,也就是那被夏若晗救回来的美人。只见他面容苍白的依靠在床栏上,气息微弱,但即使如此,他还是那般的美。
景翼听了这话,淡淡一笑,似嘲讽,似赞赏的说道:“你永远都是这般的聪明。”
“摄政王缪赞了。”林麒嘴角弯上一抹苦笑,越是聪明的人,离死亡就越近。
景翼站起身来,寂静的房间内只有景翼那沉稳的步伐,坐到床榻上。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轻抚林麒那苍白的脸庞,嘴角是那颠倒众生的邪魅笑意,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问道:“还想重新活过来吗?”
林麒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眸,真的还能活下去吗?但是转念一想,那原本充满生机的黑眸中再次变得暗淡,“又要让我过着杀手的生活?”
“这种生活难道比禁裔好?”景翼轻轻的抚摸着林麒那苍白柔腻的皮肤,充满暧昧的话语轻轻的在林麒的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