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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处于十发皆中靶心，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中的冷月有些不愿意地嘟囔着嘴道，“趁热打铁效果会更好。”
虽然手臂已经酸胀，冷月却感觉很好，只道若是这会儿的状态能在明日的比试上发挥出来，这魁首绝对跑不了。
“你不怕明日手酸，拉不动公就继续练。”
冷月想了想，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和箭囊，而后仰头笑道：“今日谢谢殿下了。”
段少瑄只是淡淡地颔首，留下一句，“明日比试加油。”之后便负手扬长而去。
剩下冷月独自立在院中，恰有一阵风吹来，拂起落下的青丝将她的小脸蔓绕其中。
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双唇，喃喃自语道：“倒是忘了，得了两个魁首的话，我会必过二选，成为十人之一。到时候，这婚事可真就跑不掉了。”
冷月呆坐在树下许久，直到向晚时分，阴湿露重，方才觉得凉意，双手环胸回了屋内。
次日，二选终试的日程就出来了。
第一天上午是琴艺比试，下午是骑射比试。第二日是书画比试和棋艺比试。
冷月看了这个时间表，眼底闪过一丝光芒，转瞬而逝。
论琴艺，韩灵梦应该就是魁首了，但烟雨要发挥超常的话，也不一定。
太后自然是会支持韩灵梦，但皇后明知道苏姚在琴艺方面比不过韩灵梦，为了不让韩灵梦夺魁，就会转而支持琴技不输韩灵梦的许烟雨。
这样的话，太后和皇后胶着，会使韩灵梦和许烟雨处于同一高度，就看她们各自的状态好坏了。
第二场的骑射，命中靶心就是命中靶心，脱靶就是脱靶，全凭本事。
这一场的魁首不是她就会是苏姚，目前来看应该是苏姚的赢面更大些。
第三场的书画，许烟雨、韩灵梦、苏姚到底谁更胜一筹，冷月也不知道。
最后一场的棋艺，因为是两两对弈，胜者晋级，因此不存在依照主观喜好判定的情况，全凭势力。
但若是第一场琴艺韩灵梦赢了，第二场骑射苏姚赢了的局面。这种情况是最不利的，因为韩，苏二人都得一魁首。最后一场的棋艺又是双方都不确定的情况下，这第三场的书画自然是决定二人输赢的一局。
皇后和太后和她们二人的派系自然全力支持自己的人，这样一来许烟雨就会处于绝对劣势，即使她书画最出众，也是得不到魁首的。
如此一来便算是烟雨最后一场的棋艺赢了，也只有一个魁首，而韩、苏二人的其中一人会有两个魁首。
烟雨出身不如韩、苏二人，若没有二选第一的身份加持，很难进入终选三人。
但冷月拿下第二场骑射的魁首的话，局面就会变成对烟雨绝对有利。
因为如此一来，四场比试，就只有三场让三人争夺。
而棋艺的魁首，冷月笃定就是烟雨。
论棋艺，便是精通五艺的许文筠面对烟雨时，也不能轻松取胜。
最终就剩下了一场琴艺，一场书画的两个魁首让三人争夺。
苏姚还不擅长琴艺，也就是说，琴艺烟雨和韩灵梦赢的局面是各占一半。
若是赢了那是最好，就算第三场书画输了，烟雨就会以两个魁首的绝对优势，成为二选第一。
若是输了，就分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书画比试不是韩灵梦夺魁，烟雨会以一个魁首的成绩与韩、苏二人并列。
第二种是书画也是韩灵梦赢了，那烟雨会以一个魁首微弱赢面，排在一个魁首都没有的苏姚前面。
如此一来，无论如何烟雨都会处在不败局面。
但要让烟雨处于这不败局面的大前提就是冷月夺得第二场骑射的魁首。
冷月长吸了一口气，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段少瑄教授她的法子，侧身站直，挽弓、搭箭、左臂略上扬、右手手肘往里、手腕绷直、闭上右眼。
李嬷嬷又吩咐了一遍注意事项，这才带着秀女们向左春坊的正殿，纯露殿而去。
到纯露殿时，刚到辰时，而比试是从辰时三刻开始的。
李嬷嬷就让秀女们先各自活动活动。
秀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了一起，小声议论，争执着今日的琴艺一比，谁能拔得头筹。
冷月却暗暗打量起纯露殿，纯露殿的上首设有一个高位，想必是太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