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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甚是诛心,竟直接指摘许明清贿赂女官,还隐瞒秀女疾病,将其送入宫中参选。要知道这两个罪名,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不轻。
一直不说话的许明清终于怒了,双手捧着的笏板徒然指向了韦长君,气势陡然一变,大喝道,“韦长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陛下宫中的女官要是能收买,第一个贿赂女官的便是你韦长君!”
毕竟是位列三公之上的丞相,许明清的这一声喝,可把底下众人吓得够呛,韦长君更是当场愣住。
韦长君怕许明清,但庆国公未必会怕,只见他冷嗤一声,接上了许明清的话,“依照丞相的话,您没有隐瞒许氏患有疾病,那为何许氏会突然患疾,而且不是一般的病,是一直没有出现过,是让太医署都束手无策的疾病。”
皇帝叹了口气,表情凝肃地没有说话。
“许氏是无药可医了!”庆国公继续道。
“庆国公注意你的用词!许氏是未来的太子妃,是君。而你是臣!”阴沉的声音自韦长国的一旁传来,正是司徒韩海雷。
庆国公被这话一呛,恨恨地收了话头,又是这个该死的韩海磊!韩司徒!
韩海磊轻视地瞥了一眼庆国公,转身看向了上首的皇帝,恭敬道:“依臣所看,许氏既已被选为太子妃,那么上苍一定会庇佑她,不如再耐心等待一些时日,假以时日必将好转。”
许明清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韩海磊。
“臣,韦长国有话要说。”终于,外戚派的首领,韦长国开口了。只见他挺直了背脊,双手捧着玉制笏板,一脸郑重地一字一顿道:“太子妃是即将要怀龙嗣的身体,这个孩子会是陛下的嫡长孙,将来的储君。所以没有比传承皇家血脉更重要的事了。一个身染怪病的人怎么能够作为嫡长孙的母亲,太子的配偶,天下妇人的表率呢?而且就若如韩司徒所言,等待一些时日,那将会无限期推迟国婚,这也是有碍国体之事。所以臣恳请陛下尽快寻找合理的解决方法。”
皇帝歪了脑袋,眼神飘忽到韦长国的身上,问道:“爱卿所说的合理解决方法是什么?”
尽管皇帝是表情温和的看着他,可韦长国却觉得天子的眼神似利剑一般射向了他,让他浑身都竖起了寒毛,他的潜在意识告诉自己,皇帝生气了。
尽管如此,韦长国还是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道:“废除隐瞒疾病的许氏,然后甄选更适合的人做太子妃,此法更为恰当。而且对隐瞒女眷疾病而上报参选名单的丞相许明清进行相应处罚。”
“魏琪候!”许明清闻言脸色不由得有些发青,厉声怒道:“无凭无据,你为何要诬赖本相隐瞒女眷病情?更何况许氏是堂堂正正,在国法下选出的合理合情的太子妃!岂是你说废除就废除的?”
饶是许文筠修养再好,此刻听了韦长国的话,脸上也没了血色,双手紧紧地攢住笏板,骨节都有些发白。他强忍了心中的怒火,沉声道:“魏琪候难道是不满当初陛下亲自主持殿试,选出的许氏吗?是不满陛下的决定吗?”
想给他盖个不敬君王的帽子?没门!韦长国转头看向了许文筠,脸上尽是冷冷的嘲讽之意,“许太傅,我可没这意思。你不要乱扣帽子,这罪名我担当不起。”
清流派的大臣们毕竟都是文臣出身,哪里会放过这个点,纷纷开口攻击韦长国。
“没有?那陛下钦选的太子妃,岂是你说废就能废的?既然想废太子妃,就说明你根本不满陛下的这个决定。既然不满,又为何说没有这个意思?如此心口不一……”
“怕是韦大人还是对自己人落选,耿耿于怀,不死心吧?你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句又一句,这些读书人骂起人可是不带脏字,说得韦长国是毫无还口之力,只能苍白了脸色向身后的外戚派大臣投去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