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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民妇不惧强权过来报案,恐怕等他发现的时候此药已成漫延之势,洛阳早已生灵涂炭。
他思虑再三,觉得从马连州下手查起是最好的,便即刻赶往大牢,想在狱中亲自审问马连州。
进了牢房,茶瑾之温言对马连州道:“马大人,本官曾暗访过洛阳百姓,他们都说你是好官。”
马连州跪在地上,听茶瑾之这么说,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回道:“下官不敢当。”
茶瑾之突然变了脸色,抬高声音道:“你自然不敢当,你杀妻不认罪,还私下贩卖寒食散这样伤天害理的东西,为了一己私欲弃洛阳百姓于不顾,你对得起他们对你的敬重,和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吗!”
马连州被吓了一跳,口中喃喃道:“下官……下官……”
“既然知罪,就将此事从实招来,”茶瑾之问道,“是谁制造了这种药?除你之外还有谁参与此事之中?”
“还有沈记药堂的沈泽沈老板,”马连州赶紧招供,“下官手头的药物都是他给的,也是他蛊惑了下官,下官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是他?”茶瑾之回头对身后站着的人道:“李都尉,你立即前去捉拿沈泽归案。”
“是!”李都尉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除他之外还有别人了吗?”茶瑾之问道。
马连州连连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茶瑾之盯着马连州,略一思索,对他道:“今日许昌来使,说寒食散几年前在许昌盛行过一段时间,后被陛下明令禁止,知道药方的人全部被杀。如今洛阳又出现了同样的东西,传过来的应该是之前生活在许昌的人才是。沈泽是洛阳大户,本官并不知道他住过许昌,所以此药的源头应该不是他。”
“这……”马连州顿时语塞,犹豫半晌,道:“沈泽曾去许昌做过生意,可能就是那时知道了寒食散的药方。”
“不可能,”茶瑾之摇头道,“陛下发现此药之后就封锁了许昌,半年之内未让任何人进城。若是沈泽在锁城之前拿了药方,那他为何当时不配制此药,非要等都三年以后?马连州,本官劝你从实招来,莫要再执迷不悟!”
“下官……下官……”马连州声音有些抖,抬头看了眼茶瑾之,低声对他道:“下官的确知道药方是什么人传过来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茶大人屏退所有人,让下官悄悄告诉茶大人。”
茶瑾之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身后的狱卒和侍卫都走了出去。
马连州一手摸到背后藏着的竹管,一边靠近茶瑾之,口中低声说道:“下官这就告诉茶大人是何人传入的。”
说着,他突然站起来,拿出身后的竹管放在口中,对着茶瑾之使劲吹了一口。
茶瑾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马连州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正等着茶瑾之中毒身亡,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一紧,旋即便双目爆裂,口鼻流血,直直向后倒去。
茶瑾之惊道:“快来人!”
守在外面的狱卒全部进来,有人上前去探了探马连州的鼻息,转身对茶瑾之道:“禀茶大人,马大人已经死了。”
“死了?”茶瑾之眉头紧锁,道,“让仵作过来验尸。”
不一会儿便把仵作叫了过来,他低头检查片刻,发现了马连州手中握着的竹管,将它拿出来细细检查一番,对茶瑾之道:“茶大人,此人是中了剧毒,当场暴毙,毒是涂在这根管子上头的。”
茶瑾之静静地看着这根管子,昨晚把马连州押入大牢的时候,他全身上下都被翻过了,这根管子究竟是从何而来?
“确定是中毒身亡?”
仵作点头,“不会有错。”
茶瑾之命人先将马连州的尸体搬到义庄,自己拿着那根管子离开。
出了大牢,青衣纸扇的男子迎面走来,含笑问道:“茶大人,不知案子可问出什么头绪了?陛下还等着本官回话呢。”
此人正是陆抗。
“特使大人可否再等几日?”茶瑾之面露难色,“不瞒大人,刚才下官在审讯马连州之时,马连州突然拿出一根竹管自杀而亡,线索到这里便断了,不过大人放心,下官从马连州口中得知了何人在配制这种药,相信不多时便会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陆抗细细思索茶瑾之的话,点头问道:“马连州自杀用的竹管,可方便给本官看看?”
茶瑾之拿出管子给陆抗:“大人请。”
陆抗将管子握在手中,此竹管上面没有任何可以看出身份的标记,但竹子本身就极为特殊,周身呈灰绿色,上头的节片好似龙鳞,凹凸有致,质地非常坚硬。
“此竹管的原料独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陆抗喃喃自语,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