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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近来渐通人事,每每梦中遇见紫枫,也不知何故,只觉得为自己的梦而感到羞耻。凉席边整齐摆了几件衫衣,夏和有点不知所措,定在那儿想想走过去,把散热气的毛巾凉在席子上,见房内无人,便恭敬地捧起衣服贴在自己起伏的胸脯处,半晌才放到床头柜上。
正放下时,紫枫从屏风那边走出来,悄悄站到她身后,准备吓她。
谁知他刚站到一米开外,夏和反过身见到他吓得面如土色,紫枫由不得好笑道:“我还没吓你,你倒已经破了胆了。”
夏和羞愧难当,只当他看见了她方才的举动,红着脸低头道:“少爷,我我是来擦凉席的,衣服在席子上,所以拿到这边来了。我现在就擦席子。”她说着就要转身到床边拿起温凉的毛巾,因热量不够,不足以擦席上黏的汗,又红了脸迈着小步重在淖水撙了下,又走至床前弯腰埋头若擦着,心里恨不得擦的是自己的皮,骂自己是个不知羞的小狗。
紫枫见她言行有点失常,困惑着拾起衫衣去了澡房。这里夏和才松口气瘫坐在床沿上。
她出了门又端着盆换过水后去二奶奶屋里抹凉席。
二奶奶刚在正厅里练嗓子有点累,这会歇住了,因晚饭后发倦小寐于贵妃榻上。
夏和慑手慑脚端着热水过去。她又路过澡房,听得里面水声哗啦,动静很大。紫枫少爷沐浴后房间里总是水流成河,因想着脚步不由自主逗留于澡房门口,轻推门而入,手里的热水盆抱得紧紧的,好像热水盆能给她壮胆,安抚那颗快跳出来的小心脏儿。
她探头朝里望时,里面的水声嘎然而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透过半透纱屏隐约可见少爷裸露的半身,忙红着脸背过去。
紫枫察觉到屋里进了人,稍显吃惊,回头探出半个身子,见是夏和正背对着他呢,忙问道:“你进来有事么?”
夏和正为自己发了昏偷偷溜进来羞愧难当,乍听少爷的问题唬一跳,又听出他语气平静,漫不经心,只道和小时候服侍他洗澡的情形并无二同,忙转过身低着头,只不敢抬头,红着脸扑通着心跳,手里端的半铜盆水也晃荡晃荡,湿了她的腰部她也没察觉,道:“少爷,我走错了地儿。我要去奶奶房里的,刚犯了神不小心闯进来,求少爷别生我的气。”
紫枫穿好了白衬衫,扣子未及扣上,笑道:“还和刚来时一样,我记得出国前你经常串错门儿,这会子怎么像个大姑娘似的不自在呢?”紫枫说得本是玩笑话,他素日拿她当小孩看待,并未在意过她已到了**发育的年纪了。
夏和听了略显尴尬,言下之意少爷根本没留意过她呢。她轻抬头见少爷又折转身子回去收拾衣架上的衣服,她放下铜盆,鬼使神差,突然从背后抱住了紫枫少爷。
紫枫猝不及防,向前一倾,他低头见腰部一双纤手,愣住了,反倒不知道自己的手搁在哪儿,他的后背感觉到两块软软的肉团儿,很可爱地,隔着层白衬衫,却很清晰地在说,夏和已经是大姑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