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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堂外,几个伙计冒着烈日在收捡残局,空气中流动的热风送来一股淡淡的香味。与袁雪芽在樊家闻到的类似,是药香。
百草堂座北朝南,门面很大很敞亮。
大厅算大的,右面和正前方大半面墙竖着高高的药柜。柜台前有几个乡民在抓药,柜台后三个小伙计安静而忙碌着。左角摆着一张茶几两排椅子。
正前方靠左面卷着竹帘,里面是随堂大夫坐堂诊室。这个诊室通往后院,后院有个更大的库房,存着各色药材。
窗格都挂上竹帘挡外面阳光,显得堂里清幽雅静。每个人都在轻声细语,显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袁雪芽松口气,青砖地面仍可看到打砸留下的痕迹,但总体来说情绪平稳,有条不紊。
“雪芽?”柜台后通向里间的布帘一掀,闪出一名清秀斯文年轻男子,乍然见到东张西望的雪芽,又喜又惊。
“旻表哥。”雪芽开心咧嘴笑。
这是俞伯旻,大表哥,比她大三岁。
“你没伤着吧?怎么搞的,怎么惹上耿少爷了?这半天你去哪里了?”俞伯旻快步出柜台,拉着她关切追问。
“停停……大表哥,说来话长。现在,容我介绍我的恩公,这是左甚羿公子。”雪芽此时没心思跟表哥唠嗑。
俞伯旻转眼,稍稍打量下左甚羿,当得起长身玉立,风度非凡。不敢怠慢,拱手客气道:“在下俞伯旻,多谢左公子救助小妹。请坐。”
左甚羿扫一眼雪芽,淡淡笑:“原来是百草堂公子,久仰!区区小事,无足挂齿。在下另有要事,告辞。”
“哎哎,左公子。”雪芽扯住他的袖子,挤着苦脸道:“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呃?袁姑娘……”左甚羿往回拉扯自己的袖子,很无语:“你好好歇息。”
雪芽死活不肯松手,眨巴眼睛,干巴巴哭道:“左公子,救命之恩,我还没好好报答你了。”
最好来一出恶俗的以身相许!这么罕见的高帅富公子哥,先下手为强!
“些须小事,举手之劳。”左甚羿还在默默跟她争扯袖子,不过,额头开始一层层渗汗。这小丫头真是百草堂小姐?作风太大胆了吧?
“可是,你要摔手走了,那个耿恶少还会来找我麻烦的,方才,那帮他的狗腿子就在百草堂闹事,扬言要砸我们药堂呢?”
借口绝妙,雪芽嘴角微露得意笑纹。
左甚羿停手,其实早在踏进百草堂那一刻,以他多年训练有素的洞察眼力,不难看出百草堂刚刚经历过一场打砸。而这位袁雪芽偏生又是百草堂表小姐,又被耿少的帮闲们追杀,稍为一捋,事情大致就明白了。
俞伯旻在旁边从瞠目结舌状态回过神来,赶紧插话:“这倒是,惹恼了耿少,后果很严重。不过,雪芽,这是咱们俞府的事,不要连累无辜的左公子。”后一句是劝雪芽放袖的。
袁雪芽悄悄递大表哥一个白眼,净扯后腿!
“左公子,对不起,连累你了。”袁雪芽决定以退为进,从他刺伤小混混起,就已经得罪耿恶少了。
“俞公子,袁姑娘,你们放心,这件事我既然插手,就管定了。”左甚羿拧着长眉,眼中寒光微闪。脱口立下保证。
“呃?左公子?”俞伯旻还不晓得方才大街上发生的事。还挺感动他这么仗义。急忙冲柜台清瘦老者喊:“王掌柜,去楼上低柜取第三格里的包袱来。”
“是,少东家。”王掌柜一直在旁静听他们的对话,听吩咐知道是少东家要酬谢这位左公子,应诺而去。
雪芽第一时没闹明白大表哥是什么意思,也无暇顾及,只仍拉着左甚羿,神情担忧:“左公子,那耿恶少可是安国公之子,自古官官相护,你,真的要上衙门为我讨公道吗?”
“呃?袁姑娘,在下不单是为姑娘,还为别的事。”左甚羿额角青筋猛跳一下。为她?他真心没那份闲心,他真的只是过路顺手而已!
“我知道,左公子准备为民除害吧?”雪芽相当自然的帮他定性为侠心义胆。
左甚羿脸部略有扭曲,除害?他没那么高尚啊!他也是官呀!官官相护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自相残杀的。
“左公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笑纳。”俞伯旻关键时刻又插一杠子解了他的围。双手捧上沉甸甸的包袱很认真的递到面前。
“俞公子客气了。”左甚羿的袖子终于解放出来了,他拱手表示:“心领了。恕在下另有公务在身,告辞。”
巧妙的闪过雪芽的魔爪,仓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