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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五年春节来临的时候张海在忙碌了一阵后重新开始轻松起来,没有忘记给刚刚有记忆的小慧兰以真正节日的感觉。张海身边的小女孩们任务也减轻了不少,至少没有过去征战时代在负担奏报处理的情况下还要抽出人手去航空队出勤了。随着年龄的成长还有在张海身边交流与工作时间的增加。一百余个孩子每天只需要花上两个时辰基本上就可以处理数千件奏报的同时还进行针对以往资料的一些汇总工作。
过去的时候张海身边的孩子们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是学习,不过经过四年左右的光阴后识字算数还有处理奏报所需要的各种知识已经不再成为问题了。
张海也没有再给那些孩子们安排更繁重的工作,而是让这些孩子真正找回了自己的童年。平日里也同不满三岁的小慧兰一起玩,并且并不畏惧让这些孩子们在过年的时候放真正意义上的“铳炮”甚至操作黑火药放“抛石雷”“真火箭”对于这些特别的孩子们来说,这时代寻常意义上的鞭炮已经不能满足这些孩子们的好奇心了。
此时代的大人们在过年的时候往往为迎来送往或者有关年关的时期忙碌,而在这个史上少见的君王之家,到有了小康小门小户所独有的一种轻松氛围。就像旧时孩子们眼中的春节一样。
不过,在这样的日子里张海与家人还有孩子们的闲聊中也并不避讳谈及工作上的一些国家大事。
“听最近的奏报说列岛北部和朝鲜南部在年前经过一系列清剿之后离彻底消停也不远了?”张海闲时与李千兰等孩子随意的聊到。
“过个好春节恐怕做不到,但在战地过个相对安稳的十五却应该没问题的了,只是我担心那些人不在能够做到像以前那样的表现了。”李千兰有些忧虑的回道。坎坷的经历与四年来的学习及处理奏报中的见闻,还有战场上的经历,已经让刚满十一岁的小女孩心理远比同年龄的孩子成熟了很多。
张海的心也有些沉重,但思索片刻后还是安慰道:“好在海内的仗和海外的仗差不多要打完了。如今的新朝也有了足够的基础。即便没有过去水准的强军应该也无大碍的。还是要依托整个社会基础的变革才能获得真正而可靠的力量.”
张海忽然还想起秋末的时候出发驶向大洋的新编第九旅:“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话,第九旅的船队应该临近西大陆了吧?”
经过大航海时代一百几十年的开拓和发展,北半球的海域与大陆已经不像麦哲伦或哥伦布时代那样陌生,至明末移居中美洲的华人都已经有可观的数量了。在拥有熟悉的航线并且也熟悉洋流,再加上新军船队普遍拥有帮助航速的人力螺旋桨动力,出发后三个月的时间按照顺利的情况已经应该接近美洲西海岸了。不过冬季的北线大洋上,不可预知的危险可太多了。虽然顺风顺洋流而且船舱内储藏的给养也不容易霉烂,却要面临冰山、长途海上风浪风险的严峻考验。
“听说那里的土人并非昆仑奴那样的黑人,也并非金发碧眼的泰西人,而是和我们同样的黄种人?”张海身边的一名小女孩问道。
“是的,仅仅在新大陆北部,土生的土著就有几百万之多,而此时代新大陆北部的泰西人不过几十万而已,只聚居在东部沿海富饶地带的少数聚居点。”
“听说那里的人有不少是中国去的先人?”
“传说而已。”不知怎得,张海仅仅是简单的回答到,没有之前对孩子们习惯中的那种耐心。以前的时候,张海对于美洲的印第安人也有一种受后世主流舆论影响的潜在的同情,认为他们可以被中华移民同化并形成新的文明国家,对抗欧洲在美洲的影响力。
不过在经历了多年的征战乃至新朝开国这近一年时间以来处理过不少地方上的事物后。张海对此再也没有过去那种单纯的幻想。不要说是隔绝了几千上万年的人群,就是在中华之地让这个乡做为外地人去同化另一个县的乡又怎能是一个和平的过程?如果以满蒙还有中国境内的一些少数民族而论,张海也如同小说中的很多穿越者一样,宁愿与西洋人打交道,也不愿意同这些同种不同文的野蛮民族打交道。
除了西班牙人以外,北美洲的西方殖民者对待印地安人的蚕食是一个随着人口的繁衍与对土地需求的增加、长达几百年的过程。其中即有冲突也有合作,即有侵略也有自卫。而新朝如果打算在几十年的时间内同化整个美洲,对于印第安人的策略只会比那些英法荷兰等国的移民们更加强硬、更加强势、也更加血腥与暴力。越是在旧时代处理实际军政事物越久,就越不可能赞同19世纪那些西方左派无条件站在落后民族与落后文化角度一边的历史观,更不会是一个民粹派的“社会主义者”
张海最终不决定回避和隐瞒这些问题,在去年的北征中,身边的孩子们见的也应该足够多了:“如果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掌控整个美洲,我们即便不参考去年对满洲人的做法也至少要参考针对蒙古各部的做法。一场更为宏大而艰辛的远征是免不了的。第九旅暂时的任务还不是那些,最多刚刚起步.”
就在南京宫城欢度新年的时候,朝鲜日本等地的战事在少数地区激烈的围剿和对抗中正逐步走向尾声。而在此时距离南京宫城一万数千里外的遥远大洋上第九旅的庞大船队在克服了风浪和海冰带来的一系列考验后迎来了在大洋之上的第一场战斗。
在外围巡逻的船队哨船发现了逐渐靠拢过来的不明船队,数十艘海船就在旗语的通信联络之下渐渐围拢过来。当敌船发现远处的船队不止一艘船,而是一支规模庞大船队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打算逃跑,却终究有些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