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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简直昨天晚上就打了场仗,所有人都七歪八拐的躺着,手中要么拿着刀,要么拿着枪,然后过了不久,又有人从帐篷里面爬出来。
“原来不止我们一个帐篷有幸存的。”
刚出来的人看到这幅场景都是惊呆了,有的人是一晚上睡的特别的死,雷打不动的人,我们也不好解释,解释了也说不清,索性就说不知道给混过去了。
而一个人说道,“妈的,别说了,昨天晚上有狗叫,跟的哭一样的。我们帐篷里有人出去说是打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外面冒出了很多人,而且想掀开我们的帐篷,好在我们的帐篷用木桩钉起来了。”
“我靠,你们怎么不给我们发一个。”
我指了指我的脸,道,“他娘的,被打的。”
老本这个时候才从人堆里爬出来,他的右手上全是血,道,“你妈的逼,别说了,老子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忽然听到狗叫,然后就有人开始拆我帐篷。我心说这他娘的谁呢?结果下一秒我的帐篷就被人用刀子捅烂了,我就被扯了出来,我靠,这群人是不是得病了?要不是我英勇善战,早死在这里了。”
“死?他们都死了?”
“差不多吧。我被压在下面打。。。”前几天对杆子实施了紧急医疗措施的哥们爬了出来,道,“我跟老本睡一起,我也被扯出来了。”
“我靠,这么生猛。”我觉得我们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了,我们至少没有被扯出去,估计我们被扯出去之后也在这个人堆里爬不起来了。
“对了,昨天为什么会有狗叫?”
“这个。”杆子一指地上的死狗,道,“这叫阴狗。阴狗在阴气最重的时候会狂叫,如果被人看到了,人会被。。。”杆子蹲了下来,然后用刀把这阴狗已经烂掉的肚子割开,里面一个绿色的东西滚了出来,杆子道,“胰腺。阴狗的胰腺会释放一种我们看到闻不到的毒气,吸入的人会产生幻觉。”
“我靠。”我骂了一句,对着胖子说道,“杆子昨天晚上还跟我们说是鬼作祟呢。”
“这些人。。。还有没有能活下来的?”
医疗小哥看了看,道,“还有五六个。其他的。。。内脏都被捅出来了。”我把头撇过去,旁边就是雪山,我们已经深入玉龙雪山腹地了,着四周悬崖峭壁,而且雪不少反增。
“先不要放弃任何一个人。如果实在不行。。。把他们。。。埋了吧。”我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会这么惨,这里四处都是血,还有胆汁,就连胃液都被他们自相残杀有被弄出来了。
这里简直和疯人院差不多。
四周的场景还是没有变,我们站在广场上,四周都是古香古色的建筑,我叹了一口气,找了一块牌匾,杆子他们叫我来写一块牌匾,我不知道该写什么才能表达我的心情,我拿起中性笔,想下笔,但是迟迟无法把笔落在木板上。
他们的父母应该是白发人送个黑发人吧?
我心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子了,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什么感觉。也许他们是亡命徒,也许早就没有人注意他们的生命了,但是他们至少存在过,他们活过。
我一咬牙,写了几个字。
愁人去碑。
我觉得这四个字没有什么艺术的气息,读起来也怪怪的,好几个医疗班的人在这里忙忙碌碌的,好几个人只剩下手臂或者一个惨不忍睹的脑袋了,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因为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这种时候其实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我们把他们葬在雪中,我们没有别的东西给他们,但是这四周原来是个集市一般的地方,他们会永远活在这个雪中古镇之中的。
我们磕了几个头,把一个个人都排列好,他们身上如果有伤口的都上过药了,可能他们有的人只是休克而已,但是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很多东西没有检测出来是八成的,所以我们把雪弄得松一些,上面留了好几个孔,把他们的鼻子露出来,如果有一天他们醒来了,可能还可以从这里面爬起来。
地上的血逐渐干掉了,我们叹了一口气,留了一个帐篷在这里,放了一些东西在里面,如果他们醒来了,可以拿着这里面的东西出去。
而我们把剩下的装备清理好之后,都各自不说话,本来一个大队,没有死在古墓之中,却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虽然很多人我都不认识,但是这种时候却也应该为他们办理好事情,该沉默的沉默,该悲哀的悲哀,他们既然已经这样子,要走好就走好,拍鬼片的拍鬼片,吓人的吓人,好好过剩下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