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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秩序的鼓声再次响起,敲了三通,然后停止。
下面的喧哗慢慢平息,族长环视大家:
“诸位乡亲,你们看到了,我们本来想今日处决了这个外乡人,来表达我们对树神的忠心。可是,没想到,老天求情,让我们宽大为怀,我们就暂时放一放吧,你们看,怎么样?具体如何处置这个外乡人,我会召开族人大会,然后再通知大家。”
大家在雨中被淋成了落汤鸡,苦不堪言,巴不得族长早有个说法,赶快结束这次聚会,所以,听清楚的和没听清楚的,都齐声喊道:“我们听族长的”。
族长一听大家的呼声,提高声音说道:“好,既然大家信得过我,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今天,就散了吧。”
站在族长身边,一直想置周克强于死地的老者,很是不甘心,他气哼哼的说道:“族长,难道就这样便宜了这个小子?”
宋善人接过话去:“得饶人处且饶人,太咄咄逼人,不是君子所为。”
老者可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又追问了一声:“族长?”
族长不高兴了:“我刚才是怎么说的,难道你不信任我?”
老者只好弯了弯身子:“不敢”
人群这时候已经陆续往回走了,只有几个年轻人还站在老者的身边,老者吩咐说:“巴丘,你们几个把这个外乡人扔到敬生堂,让他思过。”
巴丘答应了一声,带着那几个小伙子走了。
族长说:“把他放那里也行,让他和树神思想沟通一下,看树神老人家是什么意思,我们再处置他,就不会再酿成今天这样的错误。”
族长说话的时候,是对着宋善人说的:“你说呢?”
宋善人点点头:“我同意族长的意见,我们回去吧。”
宋善人回头招招手,过来了几个他家的仆人,宋善人说:“给族长备下车了没有?”
那些仆人说:“早就备下了,您和族长的,各自一辆。”
宋善人说:“好!”回头对族长说:“车备好了,我们走。”
族长微微一笑:“有劳宋善人了。”
宋善人捻着胡须:“客气!”
灯笼提过来,有人搀扶,有人照着路,两个人相跟着离开。
亡命台上的周克强放了下来,被巴丘他们带着,赶往敬生堂。
敬生堂是鱼窝子村为表示对大自然、对生命的敬畏,设置的专门香堂,香堂中间是一棵大树,枝繁叶茂,长势旺盛,占据主位,表示以敬树神为主。
树前设有香案,香案上放满了香烛纸马的祭品,香案前是一个巨大香炉,香炉里插着三炷香,每炷香粗如木棍,高约一米,香烟袅袅,弥漫着整个敬生堂。
树神两边,依次有花神,草神,山神,水神……
前面都摆有香案,不过香炉等一应祭品,都比树神小得多。
周克强被带了进来,巴丘一下把他推倒:“跪下,跟树神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勾搭的落花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