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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一开始,苏鲁并不知自己妹妹苏婳已经悄然潜入夏邑,与侍女蛮柔来了一个“李代桃僵”。起来事情也很简单,孔晟突袭睢阳渠,数千奚人落入官军俘虏,处在叛军大军中的苏婳得知消息,就伪装混进了夏邑的奚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觉地与侍女蛮柔互换身份,自己以蛮柔的身份面目留在夏邑潜伏下来,而蛮柔则连夜返回济阴郡,蒙着面纱暂时替代苏婳,避免引起高承义等人的怀疑。
因为两女几乎是从一起长大,非常熟稔,而身材声音极其相似,再加上还有人皮面具的存在,所以蛮柔伪装苏婳一时间也没有露出破绽。
后来,见苏鲁意图归顺李唐官军,与孔晟这个官军中的后起之秀走得很近,苏婳心里不以为然,却无法当面阻拦。于是她就露出真实身份来跟苏鲁密议,假意附和苏鲁的建议,然后提出了自己潜入孔晟身边暂时不露出身份、暗中观察孔晟为人品性的建议。
苏鲁本就有让苏婳和孔晟联姻的念头,如此更是一拍即合。
而不消,这一趟的济阴郡城之行,也是苏婳在背后的大力怂恿所致。
所以,从一开始苏鲁确实并无包藏祸心,真心归顺官军,只是妹妹苏婳的提议和计谋,正好迎合了他心底深处的最后一抹担心——要借此看一看孔晟究竟是否真正靠得住。毕竟,这关系着十多万西奚族人未来的前途命运。
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妹妹苏婳来济阴郡城之后就变了脸。极力反对归顺李唐朝廷。别看表面上相安无事。其实背后苏鲁已经与苏婳争论过多次。差因此而翻脸。
孔晟眸光一转,冷冷道:“苏鲁,任你巧舌如簧,孔某都不再相信于你。况且,所谓西奚举族归顺朝廷,多算是你的一厢情愿,而你这个西奚王子,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决定西奚的前途归属。也罢。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分道扬镳,从今往后,西奚人的死活,与孔某无关!而他日两军对垒,你们西奚人既然一意孤行与朝廷对抗,休怪孔某再不5555,手下留情!”
孔晟拍案而起,扫了穆长风一眼,“穆大哥,我们走!”
苏鲁难堪地赶紧起身拦住孔晟的去路。再次鞠躬施礼诚恳道:“还请大人不要动怒。西奚举族愿意归顺朝廷,愿意在大人麾下效命……”
孔晟淡然道:“苏鲁。你了算吗?你能代表西奚全族吗?”
苏鲁面色一呆,却还是毅然道:“请大人给我一时间,我一定会服妹……”
孔晟晒然一笑,挥了挥手:“苏鲁,让开,此事再也休提。”
苏婳突然轻轻道:“孔公子还请留步。”
孔晟霍然转身,目光沉凝:“苏婳公主还有何指教?”
苏婳轻笑一声:“孔公子也无需这么反应过激。我们西奚人从来不会背叛朋友。虽然我们无意归顺官军,却不会加害孔公子,这一,你可以放心。否则的话,孔公子还能在济阴郡城如此逍遥快活吗?”
孔晟神色不变:“有话就吧,孔某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