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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致远抬起头来，见面前的小丫鬟笑的甜美，他也微微一笑：“不知是哪个穿和哪个越字？”
小丫鬟看得犯了傻，脸竟微微一红，连忙摇手：“我可不认识字。”
“那好吧。”高致远略一思量，便提笔写下“川岳”二字，交给小丫鬟拿着：“请教于你家主人看看。”
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捧着纸片回到主子身边：“少奶奶，字买回来了。”
这位少奶奶不是旁人，正是苇白纸坊家新过门的五少奶奶容氏。她原本在对街自家店铺中查账，从窗口看见了高致远的卖字摊，跟随在她身边的大管家认出了高致远其人，容氏便带了丫鬟下楼来。
小丫鬟展开手中的字，容氏并不接手，只是瞄了一眼，这一看之下，竟是十分失望：“怎么是这个川岳？”她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那小丫鬟一听，连忙问：“少奶奶，可是那公子错了？他问过奴婢是什么样的字，只是奴婢愚钝，并不识字。”
容氏看出了自家小丫鬟言语之中的维护之意，她扬起一侧唇角笑问：“这么着急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没……没有。”小丫鬟连忙认错，要不是在大街上，差点就想跪下了。
容氏略有些扫兴，她原本以为能写得出蒲松龄的自勉联，高致远有可能是自己的穿越同乡，所以才来试探这么一回。不过她转念又一想，兴许人家比较谨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