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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忙活了,本宫真的不想吃。”周芷月吸着鼻子,说道:“一想到太子惨死,我就恨不得与他一起去了。”
“千万别啊!娘娘。”珠翠劝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太子若泉下有知,会保佑您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没了皇儿本宫如何能长命百岁?在这后宫之中,皇儿才是本宫的命根子。如今命根子没了,本宫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绿莹跪着说道:“娘娘,无论如何您要活下去。太子死得不明不白,他武功高强,何以独自死在异国他乡?难道您不觉得其中有诈么?”
“就算有诈又能如何?皇后娘娘权势极大,各路诸侯又各有谋算。太子一死定会引来腥风血雨。本宫又能如何?纵然找到真凶,也只是徒增亡魂而已!”周芷月逐渐平静下来:“行了,你们的心思本宫明白,本宫没事的。”
“娘娘,您一定饿了,奴婢去御膳房了。”绿莹说。
“你想去就去吧,本宫真的没有一点胃口。”周芷月叹气不止:“皇后娘娘刚才分明就是来看笑话的,本宫硬是没忍住。”一个转念,她又说道:“也许,太子还没死呢。”
两个丫鬟眼前一亮。珠翠就说:“娘娘,您能这么想就对了。太子身怀高超武功,就算跌入山崖也定能逢凶化吉。”
“就是,就是!”绿莹帮腔说:“太子是好人,好人不会这么早就离世的。他可是太子啊!”
周芷月想了又想,终于不哭了:“皇上已经下令全力查找太子的下落,本宫就再等等,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皇上也是悲痛,可见与太子父子情深。娘娘,依奴婢看来,这是好事呢。”绿莹觉得自己说多了,赶紧低头认错:“奴婢该死,不该乱议。”
“罢了,本宫就当没听到吧。”周芷月勉强露出笑意:“皇上虽然对太子极好,可如今太子生死未卜,这接替太子之位的人选可就有的斟酌了。”
“娘娘,多想无意,您哭了太久,还是好好歇着吧。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奴婢会打听的。”珠翠说道:“奴婢与绿莹生死都是娘娘的人,请娘娘宽心。”
“你们都是本宫从娘家带来的侍婢,本宫心里清楚。”周芷月看着她们:“但愿佛祖保佑,让太子重返故国,成就伟业。”
“会的,娘娘。娘娘定能得偿所愿。”
“可是等待太漫长,本宫恨不得立即出宫寻找太子下落,就算是尸体也要平安带回宫中。”周芷月说道。
珠翠忽然说道:“娘娘,那就让武全出宫寻找太子下落吧。”她上前一步说道:“武全武功高强,又是太子的贴身侍卫。若不是此次他身染寒疾,早就与太子一道出宫了。”
“对啊,本宫怎么没想到。”周芷月对珠翠说道:“你马上去太子的沐阳殿找他,就说本宫找他有事。”她扭头又对绿莹说:“你去御膳房,本宫还真是有点饿了。”她强打起精神说道:“只要一天没见到太子的尸体,本宫就一天都不相信太子真的已经死了。”
“娘娘能如此想真是太好了,那奴婢去了!”珠翠说完,很高兴地走了。娘娘是她们的天,只有天好好的,她们当奴婢的才能平安大吉。
绿莹也露出笑容:“娘娘,奴婢这就去御膳房找点好吃的来。”
“去吧,本宫要好好等着太子回宫。”周芷月顺了顺气,像缓过神来一般。
沐阳殿的偏殿内,武全正悲伤地对着一幅画出神。画上是梅花怒放枝头,梅花树旁隐约有人在潇洒练武,那英姿与梅花相呼应,美不胜收。如今,作画之人踪影全无,独留一世悔恨。他很后悔,倘若此次能随太子一同出宫,说不定境况就变了。
正想着,门吱嘎一声就开了,洒进一室的阳光。他的双眼因不适应光亮而眯了起来:“谁啊?你们谁都别来劝我!”他握住了酒壶,欲灌酒。
“武全,是我珠翠。你别喝了,再喝就真的醉死了。”珠翠轻手轻脚地进入偏殿:“唉,好大的酒味啊!”
武全年轻的脸庞上有着深深的哀伤:“珠翠,太子死了,我的心好像也跟着死了。”他喝酒,一口接着一口。
“你都没有见到太子的尸体,何以断定他就真的死了?”珠翠冷静地走上去:“你别喝了,娘娘有事找你。”
“娘娘?”武全带着几分酒气说道:“你说如今的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娘娘?若她想赐死我,我也无话可说!”他心灰意冷地说:“珠翠,我真的没脸面对娘娘!”
“死很容易,可活着却很难。也许太子正在落难,等着你去救呢。”珠翠想着激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