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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面对权烈的时候，卓一凡就好像是在战场上面对着自己的敌人，浑身充满了戒备，一触即发。
可是现在进来了房间里面，面对着黎烟一个人，立即放下了戒备，就将他的憔悴和疲惫显露无疑。
看来，这两天里，他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这么看来，黎烟比起他来，还算是好一点，至少她只要让自己沉浸在工作当中，就可以暂时忘记了外面的纷扰。
卓一凡同样是在看着黎烟，似乎要将这两天里那些没有看到她的时间，借由现在给补回来。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都不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怎么会在这里？”只是这样看着，还嫌不够，卓一凡首先开口问道。
黎烟想了想，干脆还是直接说了，“他给我送了一些东西过来，我就留他在这里吃顿饭了。”不过她还是言简意赅，而且故意将这个说得非常随意，就好像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昨天在这里，今天在这里，明天会不会也在这里？后天呢？以后的每一天呢？”
黎烟忽然想到，昨天自己街道卓一凡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段。他当时不知道自己在接他的电话的时候，身边还站着一个权烈。
不过他后来肯定看了新闻，知道了这个。于是今天的这个时候，他就刻意找了过来，而且还真的就让他给赶上了。
黎烟甚至还可以猜到，海听灵竟然会允许放他暂时离开她的身边，找到这里来，估计就是她也知道了这个，所以刻意让他有时间和机会到自己这里来逮个正着。
“你呢？昨天在医院陪着海听灵，今天也在医院陪着海听灵，明天肯定还在医院陪着海听灵。后天呢？以后的每一天呢？会不会有朝一日，哪怕不是在医院，也一定陪在海听灵的身边？”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卓一凡有些火了，估计在医院陪在海听灵的身边，已经让他心里很不好受。找到这里来，先是看到了权烈，现在又被黎烟这样说，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昨天我和你说过的那些话，你有想过吗？想地怎么样了？”黎烟问道。
她当时没有给出期限，就意味着他可以有相当长的时间来考虑，但也表示黎烟可以随时问他的考虑，不一定要有结果，但至少要有一个过程。
“我喜欢你！”卓一凡毫不犹豫，并且是异常坚定地说着。
“可是你也知道，海听灵始终是横亘在我和你之间的一道坎。如果没有迈过这道坎，我和你之间，是不会有太平日子过的。”
黎烟不是要责怪什么，只是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黎烟已经没有这么好心，总是站在这边为她考虑了。事关三个人的终身大事，他们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断，哪怕这个决断一旦做出，就势必要伤害到其中的某一个人，也许是两个人，甚至是三败具伤。
“我知道……”卓一凡迟疑着，终究还是说道，“再给我们三个人点时间……”
黎烟点了点头，无话可说。
“谢谢你。”
“不用谢，这本来就是我们三个人的事，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三个人都能过得很好。就算不可以，我也希望至少能将我们之间的伤害，降低到最低。”黎烟所能做的，已经只有这么多了。
她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爱一个人能将自己爱得这么卑微的海听灵。但是不代表，她为了帮助她，也要让自己变得这么卑微。
“还有一件事……”卓一凡又说道。
“什么？”
“我知道你是职员，他是你的大老板。你们的接触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可不可以尽量减少和他的接触？”卓一凡说道。
虽然他自己是不能不整日整夜地陪在海听灵的身边，而他也知道这个是黎烟并不那么想见到的。他自己做不到，但他还是希望黎烟能够做到。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所以他在说出来的时候，有些犹豫。但是一大说出口，他也表现得很坚定。
黎烟非常能够理解，更别说她其实也不想总是见到权烈。没有说什么，她就是点了点头。不过她的眼神，看在卓一凡的眼里，就已经是相信她一定能够说到做到了。
两个人继续聊着天，也不去管一墙之隔的外面，还坐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