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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沫染缓缓垂下眼帘，眸底晃动着盈盈的光。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轻笑一声，拿出盒子里圣诞老人的衣服，塞进了崔夜辰的怀里，“快点穿上，原本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的，所以我也没打算拿出来，但是你来啦，不过哥哥，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不自己去买？”
崔夜辰微微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能说当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吗？
凌沫染微微眯起一双绝美的丹凤眼，身子缓缓向前倾，一点点向崔夜辰靠过去，“哥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根本没想过要穿上，又或者，你是忘记了。”
崔夜辰默默地清了清喉咙，“我当然没忘记，我只是……你不是买了嘛，我就知道你会买。”
凌沫染嗔了崔夜辰一眼，再次说道，“快穿上啊，现在就穿，还有胡子，也要戴上。”
崔夜辰叹了口气，“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凌沫染缓缓点头，“好，除了不许拍照之外，我什么都答应你。”
崔夜辰咬咬牙，看着她脸上猫儿一般得意的神情，真想在她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招呼几下解恨。
他要说的就是不许拍照，她竟然知道。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了解她，同样的，她亦是了解他，又有什么能够逃得过她的双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