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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常常梦到小时候，下雨的时候，他背着她过河。
她知道他在一直在找回家的路，从没放弃过他会回来的念想。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乔鸣有些急切地问道，嗓音带了一丝颤意，双手更加拥紧她，恨不得把她全部嵌进身体里。
冯婉瑜纤细的手几乎被他握断，一抹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
她是脏的。
她把自己作贱了，从跟年浩初以后，配不上行走在阳光之中的乔鸣，而现在……她更加不配。
她连被乔鸣拥抱都不配……
眼泪拼命地往下掉，冯婉瑜死死地咬住唇克制住抽泣的声音，半晌，才艰难地说道，“嗯……很好，很好，你看到的还是跟奶奶相依为命，我的一切都好。”
仅管她极力克制自己失控的情绪，但声音听起来还是掩饰的。
闻言，乔鸣的身子一震。
她的话超乎他想象的疏离。
那个始终跟自己特别亲近的小女孩，从来没有跟他这样客气疏离地说过话。
他的手慢慢松开她的身体。
冯婉瑜下意识地偏过头去，但满脸的泪痕已经落入乔鸣的眼里。
乔鸣怔住，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轻声细语，“怎么哭了？不哭，别哭了婉瑜……”
他的心疼都噙在眼里。
像是捧着名贵的珠宝一样，乔鸣一点一点替她擦掉眼泪，柔声哄着她，“别哭了，这么多年不见，怎么一见我就哭。”
因为他在她心里想了整整好多年……
因为他曾是她无助生活的一剂安慰。
冯婉瑜艰难挤出一抹笑容，抬手擦掉眼泪。
乔鸣浅浅地蹙眉，“是不是年浩初欺负你了？”
冯婉瑜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她说：“你去吧，我回去等你。”
今天他们有点失态，在医院的时候，当他告诉她就是马为民的时候，她除了震惊就是慌乱。
那时候两人都还好好的，今天要离别就都变了。
乔鸣朝她点头：“也好，我去看看。”
冯婉瑜慢慢回到房间，奶奶端坐在屋中央，看着她说：“婉瑜，那个姓乔的是什么人？”
叶小夜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家里只有她们两人。
冯婉瑜想起乔鸣的叮嘱，便说：“他呀，是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
奶奶若有所思，顿了顿问：“婉瑜啊，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像你马大婶失散的小民？”
冯婉瑜沉默片刻，支吾的说：“不像啊。”
奶奶注意到她好像哭过，脸色不太好看。
以为是她还想着回去，顿时脸暗了下来，生气说，“你是不是还想着姓年的那个混蛋？”
冯婉瑜一愣，忙摇头说：“奶奶，不是的。”
“最好不是，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那也别想去，女人要自尊自重自爱。”
冯婉瑜的心乱极了，好脾气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奶奶，让婉瑜跟我们回去吧，我会帮你管着她。”两人正说着话，叶小夜手里握了一大把野花，乐呵呵的回来了。
奶奶的手微微一晃，她没有说话。
冯婉瑜忙将叶小夜拉一边，温和的说：“算了，不要说，我不会回去的。”
叶小夜有些失落，她抬头问：“乔鸣去哪儿？”
“哦，他说这里风景不错，想去看看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