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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吓得也从长椅上站了起来,颤抖着对上顾钦辞一双凌厉的眼眸,“二爷……”
“怎么回事?”顾钦辞冷冷地问,一个字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好的人,怎么会昏倒?”
Eric急得满头大汗,他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见二爷现在真是糊涂了,明明医生就在里面,还有功夫在这里审他!Eric忙道:“二爷,您问我我也不清楚,少夫人突然就……”他见纪若拙呼吸粗重,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丝,外加头重脚轻,虚浮无力,这症状简直常见得不能再常见,二爷得是急成什么样,才连人是发烧了都看不出来?
听到不悔少爷出车祸的时候,他还能从容若定地分析时局,敏锐的利用人性的缺漏开辟出一条可行之路。Eric以为慌乱失措四个字,永远不该出现在这个冷静得可怕的男人身上。
薄唇抿成了锋利的线,顾钦辞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刚才她的身体轻飘飘倒下的时候,他的理智都去哪里了?怎么会这么在意?
两个问题只在他的脑子里停留了不到半秒,就被驱散。顾钦辞不愿细想,他有些抗拒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种种混乱的情绪依次沉淀下去,他吩咐道:“叫医生来隔壁病房。”边说边抱起她,只觉得她轻得像没有重量,黑眸中不由得泛起怜色和痛惜。纪若拙这么高挑的个子,为什么瘦成这样?
Eric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屋里的医生正和孟晚童叮嘱着什么,他低咳了一声打断道:“赵医生,今晚您当值?”
知道他背后所代表的人是谁,赵医生点了点头,恭敬回答:“是我值班,二爷还有什么需要?”
“请您赶紧跟我走一趟,少夫人身体有些不适。”Eric面色严肃,赵医生也不敢耽搁,摘下听诊器就要跟过去:“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
晚童愣了愣,赶忙从床边站起来拦住他:“赵医生,您还没说完呢,除了这些之外,我儿子还有可能出现什么后遗症?”
医生为难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Eric,“这……”
孟晚童也转为看向Eric,对儿子的维护之心让原本柔弱的她,在心底筑起了坚固的城墙,“纪小姐怎么了?”
“纪小姐发烧了,二爷刚把她抱到隔壁病房,叫医生过去看看。”Eric据实回答。
本是无心的一句,孟晚童却从中听到了令她倍受打击的话——抱到隔壁病房?眼前不自觉地浮现了那个画面,纪二小姐依偎在钦辞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如果说他们在人前的恩爱都是做戏,那现在又怎么讲?孟晚童虽然明白,以钦辞的性格,不可能漠视他身边的人出事而不伸出援手。可那个人是谁都不能是纪若拙。
何况她的儿子刚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还生死未卜,那种害怕再次失去的担忧,让作为母亲的她格外需要医生的安抚。
纪若拙发烧了,他就要把医生叫走?她的不悔到现在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啊!也许是她低姿态惯了,心里再多不满也不敢表露在脸上,只问道:“赵医生,我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听她提起小少爷的病情,Eric就缄口了,他实在不便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断。在二爷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眼下两边孰轻孰重,他竟有点拎不清了。想了想,总归那边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小少爷的身体情况确实危在旦夕,就听医生讲完也不妨事吧?
赵医生思索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门口一道冰冷刺人的嗓音打断:“叫个医生要多久?”
语气里的寒气让屋里的气压一下子低到了零点,孟晚童正对着门口,病房里的灯被她调至暗色,显得楼道里的灯光格外刺眼明亮。顾钦辞站在那里,远远看过去就是一团漆黑的影子,看不清轮廓,也不知他是何种表情,但却清晰的感觉到巨大的威慑力就从这一团漆黑的影子里出发,不容反抗地压向了病房里的每一个人。
他应该是不耐极了,才会用这种口吻讲话。孟晚童踉跄退了一步,这不像她认识的钦辞,钦辞应该是谦谦如玉、温柔体贴的!为什么看上去陌生得可怕?是什么让他变了?
Eric丝毫不惊讶二爷的反应,因为他见过更夸张的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垂着头解释道:“二爷,我想等赵医生交代小少爷的病情,让晚童小姐安心。”谁都不能是纪若拙。
何况她的儿子刚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还生死未卜,那种害怕再次失去的担忧,让作为母亲的她格外需要医生的安抚。
纪若拙发烧了,他就要把医生叫走?她的不悔到现在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啊!也许是她低姿态惯了,心里再多不满也不敢表露在脸上,只问道:“赵医生,我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听她提起小少爷的病情,Eric就缄口了,他实在不便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断。在二爷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眼下两边孰轻孰重,他竟有点拎不清了。想了想,总归那边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小少爷的身体情况确实危在旦夕,就听医生讲完也不妨事吧?
赵医生思索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门口一道冰冷刺人的嗓音打断:“叫个医生要多久?”
语气里的寒气让屋里的气压一下子低到了零点,孟晚童正对着门口,病房里的灯被她调至暗色,显得楼道里的灯光格外刺眼明亮。顾钦辞站在那里,远远看过去就是一团漆黑的影子,看不清轮廓,也不知他是何种表情,但却清晰的感觉到巨大的威慑力就从这一团漆黑的影子里出发,不容反抗地压向了病房里的每一个人。
他应该是不耐极了,才会用这种口吻讲话。孟晚童踉跄退了一步,这不像她认识的钦辞,钦辞应该是谦谦如玉、温柔体贴的!为什么看上去陌生得可怕?是什么让他变了?
Eric丝毫不惊讶二爷的反应,因为他见过更夸张的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垂着头解释道:“二爷,我想等赵医生交代小少爷的病情,让晚童小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