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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裁？”男人看了看被霍熠谦搂在怀里的苏容容，又看了看霍熠谦，这才哑着嗓子，半带犹豫地开口。
霍熠谦眉心微蹙，总算给了男人一个正眼。
眼前的男人霍熠谦并不认识，只是对方能够认出他的身份，便代表着是认识他的。“是我，”他点头应下，“你是？”
在不是和苏容容说话的时候，霍熠谦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冰凉。
男人却不惮于霍熠谦的冷脸，他面上浮现出惊喜之色，似乎是高兴于能够得缘与霍熠谦相见。
“我是晴天科技有限公司的，我叫夏清，之前曾经和霍氏集团一起做过项目，当时是您的第三助理接待的，曾经和您有过一面之缘。”他忙不迭地开口，并从名片夹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往霍熠谦的方向递过去。
霍熠谦却并没有要接的意思，他发出了个不置可否的鼻音，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只是就他的眼神看来，他的心情并不太愉快。
“你刚才想让她干什么？”霍熠谦移回了眼神，还是看着苏容容，口中问得漫不经心。只是就算是这么寡淡的语气，却依旧让那个叫做夏清的男人心里“咯噔”一下，直叫糟糕。
“那只是个意外，”夏清一脸赔笑，“我刚才向人求婚失败，跑过来喝闷酒，所以……”他简单地解释着，心中不断琢摸着霍熠谦和苏容容之间的关系，却没有发现霍熠谦的脸色越来越糟。
“我的女人，是用来给你当出气筒的么！”霍熠谦的声音愈发冰冷，就像是永恒不化的寒冰。他说话时尾音微微扬起，表现出了心里的不愉快，但偏偏语速又很快，听上去落地有声，又更突显出他的气愤。
“不是，不是——”夏清被苏容容的身份骇了一跳，一个劲地摇头，真恨不得回到过去，将刚才说昏话的自己打一顿才好。
霍熠谦却没有再听他解释，只是开口打断，吐露出一个意味莫名的词语来：“百分之五。”这个词没头没尾的，实在是叫旁人不好理解。
但是偏偏，那个夏清不属于“旁人”这一词的范畴，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晴天科技和霍氏还有合作项目，之前晴天科技借着霍氏被打压的机会，将合同中的利润再从霍氏手底下扣出来了百分之二，而这会儿霍熠谦所说的百分之五，不出意外，也是针对这个项目的。
夏清听了霍熠谦的这话，原本谄媚的脸一下子就收了回去，换做了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
他愁眉苦脸地看着霍熠谦，哭诉了起来：“霍总裁，之前晴天是占了您的便宜，可那也只是百分之二而已，现在您这么狮子大开口，这一来一回，不光是没得赚，还得再贴进去百分之三的利润呢！”
声音中带着点沙哑，听起来委屈异常。
霍熠谦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更何况夏清也并非是“香”或“玉”。他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面无表情，只是这一眼，却又似乎给了夏清勇气，让他觉得霍熠谦是在听自己的话，有机会收回那句“百分之五”了。
只是，他的期盼终究是要落空的。霍熠谦眉头蹙了蹙，声音冷冽，让夏清觉得就像是来自于十八层地狱之下：“你可以选择，是要那笔违约金，还是要这百分之五？”
他的笑容似嘲非嘲，让夏清忍不住想起那一笔违约金来——
每一份合同上都会标注违约金相关的条目，以保证合同的顺利履行，这本就是防小人不防君子的，夏清彼时谈项目的时候，也相当清楚这一点。他吃准了霍氏不是“小人”，为了那百分之二的利润也退了一步，将违约金降到了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这一回霍熠谦这么一说，却是让他进退两难。
要违约金，那份违约金着实低的可怜，而且项目已经安排下去，现在停掉就相当于白费了之前的功夫，那违约金都不够填平亏空的；要放弃那百分之五的利润，那收益就少了足足一半，叫他怎么能够甘心！
“霍总裁，之前想贪那点便宜是我不好，我把那百分之二的利润吐出来，再补您百分之一，您看……”夏清唯唯诺诺，还想讨价还价。
但是霍熠谦却是最不耐烦听这些的人，他将苏容容搂在怀中，似乎已经无视了夏清的存在。他冷笑一声，开口道：“看来，你已经做出了你的选择。”
他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面对于林楠清，他那是没有办法，才硬着头皮过去周旋几分，但是这并不代表是个什么阿猫阿狗的就能欺到他的头上。
他只给了对方两个选择，既然对方意图提出第三个选项，那他就默认为对方放弃了选择的权利，他也就免为其难地代劳，只当对方选择了违约金。